這見性峰又名落鳳坡,正是位于桃源社牛舍附近的一座山峰。這山峰在外人看來平常無奇,但卻是牛舍禁地。桃源社中人沒有得到牛郎的允許,誰都不敢踏進落鳳坡上半步。
老乞丐走前又說道,牛郎向來淡薄名利,對社中争權奪利的現象一直很是反感。此事桃源大會,既然有人動意要罷黜現任的社長,牛郎勢必要成爲雙方争取的對象之一。你們這次去救人,最好不要和牛郎起正面沖突,以免壞了鼠爺在桃源大會上的大計。
我說道,老乞兒,你放心,我們和鼠爺有過約定。這次出來就是爲了幫他的忙,絕對不會壞了他的大事。
寬子拍着胸部說道,老乞兒你就放心吧,我跟你說,你忘了我是幹什麽出身的。我告訴你,在我的英明決策和指揮下,我們一定能神不知,鬼不覺得把鐵探頭給救回來。
我們話說得漂亮,可是真的一上路,我們瞬間傻眼了。
我們按着老乞兒的指點,坐上了一輛中巴車。這車子拉着我們在一條縣道上一路飛馳,山間的風景确實令人心曠神怡。到了晚上七點多,車子在一個小鎮子上停了下來,司機說到終點站了。我們幾人下車一看,傻眼了。這鎮子四面環山,就隻有一條街,我們轉了一間,發現這條街街有各式各樣的商鋪,餐飲店,就是他娘的沒有住宿的地方。而且整個鎮子的建築風格都是民國時期的風格,我們目力所及,鎮上的人的穿着打扮,都是民國時期的穿着打扮。就連拉我們來的那個司機,不知道何時也穿上了一件袍。
說實話,我們三人這幾年也走了不少的地方,也見到過不少的風景旅遊村,爲了吸引客人全村的男女老少不少人都穿着民族的服飾,但其中也有幾個穿着現代的年輕人夾在其中,而建築物中,也有不少現代風格的建築。像現在這個村子,前不着村後不着店,方圓幾十裏不見人煙,卻把把建築物和人物的服飾改造得如此徹底,我還是第一次見。如果不是剛才坐着大巴車一路過來,我還真的懷疑自己是不是穿越到了民國。
這會兒我們肚子也餓了,當即也管不了這麽多了,随即就找了個粉店一邊吃東西,一邊打聽當地的風土人情。
一問才知道,這周邊跟本就沒有什麽落鳳山,也沒有什麽見性峰。看着當地人純樸的表情,看起來他們似乎真的是從來沒有聽說過這個地方。
寬子疑惑的說道,老乞丐該不會是記錯地方了吧。
我聽了說道,不會啊!還是說我們做錯車了。
寬子指着還停靠在路邊的那輛中巴車說道:“你看那車上牌子寫的地名,和老乞丐考訴我們的一模一樣,什麽會錯。還是打個電話問問老乞丐。”
我掏出手機,撥了老乞丐的号碼,連撥幾次都是無法接通。
我說道,先别管這麽多了。這鎮子前不着村後不着店的,看來今晚隻有在這裏過夜了,咱們先找到住的地方再說。
我們幾人拿上東西,正想走出粉店,沒想到粉店的老闆娘卻追了上來,手中揮動着一張紙币,說道:“幾位老闆,等等!”
我和寬子、小雪三人見了趕緊停住腳步,寬子疑惑的問道:“什麽了?”
那老闆娘說道:“你給我的這張錢,有問題,是假币!”
寬子聽了有點不高興,接過老闆娘手中的那張百元大鈔摸了摸,然後又遞給我。我一摸那張錢,看都不用看,就知道是假币無疑。
我和寬子這兩年跟着鐵英到處跑,别的不說,就這種質量的假币,我們不可能不發現。在某些地方的火車站,我們曾經遇到過一些欺生的不良商家,收了客人真币之後,在櫃台裏換成假币,然後就跟客人說,你給我的是假币。有的客人人生地不熟的,不想爲了100塊錢惹上别的麻煩,隻好自認倒黴走人。難道在這個小小的鎮子裏,竟然也有這樣的不良商家。
寬子點上一根煙說道:“老闆娘,你可想清楚了。經過我手的錢,我可是記得很清楚的,這張錢,不是我給你的那一張。”
那老闆娘一聽也來勁了:“哎呀,你這小夥子。大娘我在這裏做了幾十年的生意,難道還會賴你不成大夥而快來評評理,吃了粉,卻給了一張假錢給我,這有這麽坑人的嗎?”
這大娘的聲音不大,但是她一招呼,沒想到周邊的人就很快上來四五十個人,把我們三人牢牢的圍在中間。
我一看這形勢有點不對啊。這些人似乎早就準備好了,就等着大娘一聲吆喝,就上來把我們圍住。
看來這些人早就盯上我們了,這張假币隻不過是對方尋事的一個由頭而已。
寬子這時候也看出來事情不對,他把手上的煙一扔,一腳把煙頭踩滅,這才說道:“什麽,想仗着人多欺負人。你們可以去打聽打聽,我梁寬出來行走社會這幾年怕過誰,戰場上的槍林彈雨我都走過來了,還怕你們這幾個人。”
我聽了趕緊又手拉了拉寬子的衣服,示意他說話注意點,此時不宜把矛盾激化。俗話說得好,強龍不壓地頭蛇,如果對方真的隻是想求财,那幹脆就破财消災,畢竟我們還要趕着去救鐵英,沒必要在這裏耗費太多的時間。
想到這一點,我趕緊說道:“各位,我們三人初來匝道,途經寶地,還請大家能行個方便吧!這樣吧老闆娘,這五千塊錢,就當時我們賠給你,請各位兄弟喝茶的你看什麽樣?”
說着我就從包裏掏出五千塊錢,遞給了那個老伴娘。
沒想到那老伴娘走一揮,拒絕了我說道:“有錢了不起啊?你是不是覺得有錢就能什麽都解決?這朗朗乾坤,青天白日,難道就沒有公道了嗎?我考訴你,我叫這麽多父老鄉親來給我撐場,不是想訛你們這點錢。前方右拐是政府,我們到那說理去。”
我一看對方不是沖着錢來的,不由的一頭霧水,摸不清對方的目的。
這時候周邊圍觀的人群都喊道:“去政府,去政府!”
我和寬子對望了一眼,看着形勢,不去政府走一趟,隻怕是不行了。
寬子見了隻好扯開嗓子說道:“去政府就去政府,隻要我有理,我還怕說不清不成。”
當即那大娘在前方帶路,我們三人在幾十号人的押送下,浩浩湯湯的往鎮政府走去。好在這鎮政府離我們并不遠,走到鎮政府樓前一看,我和寬子傻眼了。
這政府大樓就是兩層低矮的小樓房,也不知道有多少年的曆史了,看着歪歪斜斜的,似乎一陣風就能把它吹倒似的。
這時,從政府大樓裏走出一個五十多歲的老頭,身材矮小,躬着身子,戴副眼鏡,打量了我們幾個人一眼,轉頭向那粉店的老闆娘問道:“催大娘,這又是什麽回事啊!”
催大娘說道:“胡老秀,這幾個小崽子,吃飯給假錢,你看該什麽辦!”
胡老秀點了點頭,看了看手表,說道:“這樣,我今天下班了,先收押吧,明天再審。”
催大娘說道:“好,那就依你!”
說着手一揮,就帶着那些人全部走了。
我們三人被弄得簡直莫名其妙。這他娘的就是這裏的法律程序。老子連個穿警服的人都沒看到。
那胡老秀看着我們還在發愣,說道:“跟我來吧。”
我們三人也不知道什麽的,就跟着這胡老秀走了進去。
這政府大院中種着不少的大樹,晚上這院子中的燈光又不是很足,因此整個院子看起來給人非常陰森的感覺,我們三人就猶如恐怖電影中的鬼樓一樣,身上都涔得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