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甘心,深怕因爲我這深度近視的眼睛,錯過了手機上的任何細節,因此就把手機舉到衛生間的燈下,再細細檢查一遍。
我正全神貫注的檢查着手機,突然“砰”的一聲,衛生間的門被人推開了。我被吓了一掉,本能的就往門口看去,注意力也完全轉移到站在門口的寬子身上。寬子示意我禁聲,然後把手機扔進馬桶裏。
我瞬間明白了他的意思,也手一松,花姐弟弟的手機瞬間從我的手中滑落,“噗咚”一聲,不偏不倚,正好掉在了便盆中,漸起的水花,有不少噴在我們兩人的身上。
寬子驚呼一聲,罵道:“我操,你連個手機都拿不穩!”
我也大聲的回擊道:“你他娘的進來前就不會敲一下門!”
這時候鐵英和小雪聽見動靜也走了過來。
鐵英問道:“什麽回事!”
寬子大聲的說道:“你自己問潘參謀。丫的把人家的手機弄掉到屎坑裏了!”
鐵英還未說話,聞聲而來的花姐就說到:“你們讓開,我把它撈上來擦幹淨,說不定還能用!”
寬子說道:“花姐算了吧,你看那手機都泡進水裏了,撈上來也是磚頭一塊,還是讓潘參謀乖乖的掏錢賠給人家吧!”
我說道:“賠就賠,反正老子出得起這個錢!”
花姐聽了爲難的說道:“哎呀你們是客人,我們什麽能要你們的錢呢。不用賠了,我是她姐姐,這件事我說了算!行了,大家先去吃飯!”
就在這時候,小雪扶着花姐的弟弟從房間中走了出來。
花姐看到她的弟弟瞬間低下了頭,就好像一個犯錯的小孩見到家長一樣。
花姐的弟弟狠狠的掃了花姐一眼,這眼光中滿是厭惡和責備,雖然他隻是以掃而過,但還是被我看到了。
然後他的神情突變,臉上堆笑,柔和的對我說道:“沒事,不就一個手機嗎,我正想換一個新的呢!正愁沒有機會,這不你就給了我一個機會。走大家吃飯去。”
我們走到飯桌上坐下,花姐弟弟家的餐廳空間足夠,餐桌也夠大,十個人坐在一起用餐,完全不覺得擁擠。
花姐的弟弟舉起酒杯熱情的招呼大家說道:“來,來,謝謝各位幫忙照顧我的姐姐!我們先幹一杯。”
其他人都舉起了酒杯,但我、寬子、鐵英、和小雪四人卻正襟危坐在餐桌前,一動也不動。
一時之間氣氛變得很尴尬。
花姐弟弟不明所以,說道:“幾位,來來來,大家一起舉起酒杯,我們一起幹一杯!”
眼見我們還是無動于衷,老乞丐自己舉杯說道:“你們這四個家夥真奇怪,剛才還熱熱鬧鬧的,什麽一到飯桌上就像變了個人似的,美食當歡,美酒當歌,你們不喝,我可要自己喝了!”
說着就揚起頭,舉起杯,要把自己杯中的酒喝掉。
鐵英趕緊喝道:“老乞丐,這酒喝不得!”
老乞丐怒道:“什麽喝不得,難道這酒裏還有毒不成!”
鐵英說道:“不錯,這酒裏正是有毒!”
花姐的弟弟聽了,一愣,手上的杯子“咣”的一聲,就掉在了地上。也就在這一瞬間,他眼珠一轉,臉上的表情瞬間變成一張哭喪的臉,雙膝一彎,就跪在地上哭道:“幾位,你們看在我一家老小的份上饒了我吧,我也是被逼的。我老婆他們抓走走了,我爸媽和我兒子還有我自己都服下了他們的毒藥,如果三天之内拿不到解藥,我們全家都得死!”
花姐的父母這時候都哭泣了起來。小寶也對着花姐叫道:“你還我媽媽,你還我媽媽!”
隻有花姐一個人一臉茫然的坐在那裏,完全不知道這是什麽了。
老乞丐也是一臉疑惑的問道:“這到底是什麽回事!”
鐵英把花姐的弟弟扶起來說道:“還是讓他來說吧!”轉頭又對花姐的弟弟說道:“你放心,你的手機雖然被裝了監聽,但現在在馬桶裏,你想說什麽,可以放心的說,那些人不會聽到的!”
花姐的弟弟聽了,這才坐下來,說起了昨晚的事情。
原來昨晚他們一家人準備吃飯,沒想到門鈴響了。花姐的弟弟通過門禁系統一看,隻見自己的家的單元門前站着一個快遞員。花姐的弟弟當時還想着,這個快遞員還真敬業,這都到晚飯的點了,還在送快遞,就把開門讓那個快遞員進來。
不一會,房門外就想起啦敲門聲,花姐的弟弟打開房門的一瞬間,那個快遞員就帶着兩個人沖進房中,然後把房門反鎖,迅速的控制了花姐弟弟一家人。
接着,那個快遞員從包中掏出幾顆黑色的小藥丸,脅迫着花姐弟弟一家人都吃了下去。
這時候,那個快遞員才慢條斯理的說出了自己的要求,拿花姐來交換花姐弟弟一家人的性命。
花姐弟弟當時沒有辦法,隻好答應了。他開着車,帶着那個快遞員到老家去捉花姐,沒想到我們先到一步,把花姐接走了。
那個快遞員在得知我們幾個和花姐在一起後,他迅速的改變了計劃,他八一小餅白色的藥水交給花姐的弟弟,然後讓花姐的弟弟請我們到家裏來吃飯,趁機把我們全部都藥翻。爲了控制花姐的弟弟,快遞員臨走的時候,在花姐弟弟的手機上裝了監聽軟件,并且把花姐的老婆抓走做爲人質。
聽完花姐弟弟的訴說,鐵英說道:“這和我預料的差不多,老乞丐,看來對方是沖着你來的!”
老乞丐哼了一聲,說道:“你個小丫頭,你又什麽知道他們是沖我來的!說不定那些人看你這小丫頭長得漂亮,沖着你來的呢。”
鐵英說道:“很顯然,他們當初計劃抓花姐,是爲了用花姐來要挾你。等他們發現你跟我們在一起之後,就覺得這是個捉到你的好機會,因爲就改變了計劃。”
老乞丐怒道:“這幫小子膽子不小,我倒要去會一會他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