潘建國聽了老徐的話,心想,範友林我就不說了,徐楚楚嗎,您要批評她,看來隻好到下面才行啦。
他正想着該什麽說服他們相信自己。
鐵敬業卻突然指着潘建國的上衣口袋說道,潘建國,你上衣口袋裏是什麽東西。
潘建國聽了,一看自己的上衣口袋,不知道什麽時候,裏面竟然有一支黑色的東西,看起來就像一支筆一樣,有半截露出了口袋外面。
潘建國拿出來一看,才發現竟然是一支口紅。
就在這時候,林雪突然一伸手,把口紅奪了過去。隻見她扭開口紅,看了幾眼,又聞了聞,這才說道:“這是徐楚楚的口紅,什麽會在你那裏?”
潘建國一聽,瞬間就蒙了。隻見其他人也都一臉疑惑的看着他。
老徐一臉嚴肅的說道,潘建國同學,你能解釋一下這是什麽回事嗎?
潘建國一臉茫然,說道,什麽什麽回事,我不是說了嘛,徐楚楚被鐵拳的鬼魂抓走了。
老徐冷笑道,是嗎。那她的口紅什麽會在你那兒。
潘建國這會兒也是完全找不着北了?這他娘的到底是什麽回事,徐楚楚的口紅什麽會在我的口袋裏。這回真是掉進黃河也洗不清了,估計現在說什麽也沒人會相信了。
潘建國思來想去,自己一定是被别人陷害了。徐楚楚不可能主動的把口紅放進自己的口袋。而潘建國自己也沒碰過這隻口紅。唯一的解釋是,有人故意把口紅放進了潘建國的口袋中。
這樣一來要是找不到徐楚楚,這個大黑鍋潘建國背定了。說不定還能上到報紙頭條,上面一個大标題“本市驚現變态***将同學強奸之後棄屍荒野。”下面配上潘建國一張黑白照,到時候潘建國就要名揚全國了。
潘建國這時候頭腦亂成了一團。
劉修梅一臉失望的望着他,問道,是你做的嗎。
潘建國搖頭道,我發誓,我連她一個小指頭都沒碰。
“那她去哪了,她的口紅什麽會在你這兒!”
“我剛才不是說了嗎,她被。。。。。。。”
“她被鬼魂抓走了是吧!”劉修梅打斷了潘建國。“走之前還把自己的口紅給你做紀念是嗎?潘建國,你實在太讓我失望了”說完,劉修梅拿起背包,坐到了後排的座位上。潘建國見她伏在椅背上,抽泣了起來,看來是真的傷心了。
潘建國想過去安慰她幾句,但老徐把他攔住了。這時候鐵敬業也帶幾個男生圍了過來。
潘建國知道鐵敬業這是趁火打劫公報私仇。這小子追劉修梅都追了一年多了,一直沒有追到手,他就以爲是潘建國從中作梗,處處跟潘建國做對。
這時候老徐語重心長的說道:“潘建國同學,你現在要意識到問題的嚴重性,你這是在犯罪你知道不。當然,做爲你的班主任我還是希望在事情沒有造成嚴重後果之前,在我們班内部自己解決。徐楚楚同學的思想工作有我來做,年輕人嗎,難免會犯點小錯誤。徐楚楚同學青春活潑,我們大家都是很喜歡的嘛,你隻不過是用錯了方法,等她回來後,你好好的賠禮道歉,我相信她會原諒你的。好了,現在告訴我,你把徐楚楚同學帶到哪裏去了。”
潘建國哪知道徐楚楚被鐵拳的鬼魂帶到哪裏去了。他現在擔心的是,徐楚楚被那鬼魂帶走已經有一段時間了,要是再不采取行動,隻怕她的小命真的保不住了。到時候他就更加的說不清楚了。不行,得想個辦法趕緊下車去四處找找看,就算找不着,也得去碰碰運氣,總比在車上幹等着好。
于是潘建國說道:“好,你們跟我去找!”
潘建國這樣說就相當于承認了徐楚楚真的是他拐走了。他能想象到當他說出這句話的時候,其他人是什麽樣的表情,鄙視,憤怒,驚訝,同情。。。。。。。但現在潘建國也管不了這麽多了。
老徐拍了拍潘建國的肩膀,說道,好。知錯能改,這才像我的學生嘛。
潘建國心想,我他媽的要是像你,徐楚楚就鐵定要到閻王那兒去報道了。潘建國不在理他,開始整理背包。
老徐挑選了五個身材高大的男生和潘建國一起去。眼見老徐自己也在整理背包,看來他是想和潘建國一起行動。
老徐都六十多歲的人了,潘建國不忍心他這大半夜的還和他們一起滿山的跑。于是潘建國走過去說,老徐,你就别去了。我保證把徐楚楚給你安全的帶回來。說這話的時候潘建國心裏可是一點底都沒有。
老徐看着潘建國,搖了搖頭說道,不行。這回我一定得親自去。現在你可以告訴我們你把徐楚楚同學藏在哪了吧。
潘建國隻好模糊的說,具體我也不知道什麽跟你說,等到了地方你就知道了
老徐聽了潘建國的話,皺了皺眉頭,也不再說什麽。
爲了不讓老徐過于擔心,潘建國又腦殘的補上了一句,範友林在看着她呢。這句話一說完潘建國就徹底的後悔了,要是等下隻找到徐楚楚而不見範友林,那他們豈不是認爲潘建國爲了殺人滅口而把範友林幹掉了。到時候潘建國就更加說不清了,鬼才知道範友林這小子到底在哪裏玩鬼打牆呢。
但是現在潘建國也顧不了這麽多了。如果鐵拳的鬼魂講的那個故事是真的,這兩人的父母都是鐵拳的大仇人,你想下,别人賣命得來的錢卻被他們父母騙去享受,這事放在誰身上都受不了。
當然要是鐵拳抓他們兩人,隻是爲了引兩人的父母前來,那他們目前來說也許暫時還是安全的。不過徐楚楚長得那麽漂亮,也說不定那鬼魂會動動色心,要知道他可是憋了整整十二年,這麽一個如花似玉的大姑娘放在面前,它能一點都不動心。
想到這些,潘建國又是擔心又是害怕。徐楚楚和範友林這兩個人不管誰有個三長兩短,他現在都脫不了幹系。最後說不定得在大牢裏蹲上一輩子。
潘建國在想這些的時候,老徐和那五個男生都收拾好了東西,于是他們七人一行下了車。下車的時候老徐特意交待了鐵敬業和司機,要保證車上同學們的安全。這兩人滿口答應,特别是司機,他早就對班上的幾個女生窺視已久,礙于老徐在車上他一直不敢什麽樣。現在老徐一走他豈不是能爲所欲爲。當然太出格的事情量他也沒有膽子做出來,最多也就是講講葷段子,趁機揩揩油。
潘建國本來想和劉修梅道個别,但她一直低着頭,都沒正眼看他一下。潘建國隻好打了退堂鼓,何必去碰個冷釘子呢。再說現在這種情況,車上的人誰也不想和他扯上一點關系,現在的人啊,都是這麽的勢力。
最後的還是同宿舍的兄弟,一個個上來和他擁抱道别,狠命的往他包裏塞零食。這情景好像就要生離死别似的,弄得潘建國挺激動的。
他們可能想潘建國這回恐怕是回不來了,徐楚楚說不定早就被他先奸後殺了,範友林也被他滅口幹掉了,要不潘建國什麽一個人回了車上,而他們兩個都沒回來。潘建國這一去說不定就要踏上逃亡之路,多帶點吃的路上才不會餓着。這裏離越南挺近的,要逃過去其實也不是什麽難事。
潘建國心想,要是真的逃亡,可得跑遠點。
下車那一刻潘建國心情一激動,差點朗誦起了詩歌,後來一想不對,宿舍的幾個兄弟把他搞得興奮過頭了。他現在可不是人民群衆十送紅軍裏的兵哥哥,而是被押解指認現場的西門慶。想到這,潘建國一下就洩氣了。
老徐和其他五人看潘建國一會興奮不已,一會垂頭喪氣的都很是不解。
潘建國看了看時間,淩晨四點半,夏天太陽出得早,再過兩個小時這樣天就應該亮了。他把手手電筒打開,對他們說道,走吧。邁開大步,走進群山的懷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