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小雪和阿秀按預定計劃趕往和黑衣使者的彙合地點。
我、寬子、鐵英三人輪流值守,終于在當天晚上,聽見河面上傳來一陣響動。
我們拿出夜視儀一看,隻見一個黑衣人正駕着一隻小船,緩緩的向這邊駛來。
小船的尾部,橫堆着數具屍體。
這黑衣人果然又回來了。
寬子拿出槍,剛要瞄準。突然間,隻見那黑衣人突然走到船尾,将所有屍體都抛入水中,然後調轉船頭,拼命的往回劃去。
看他的樣子,好像是想要逃走?
難道是我們被他發現了不成?
眼見那黑衣人劃船的動作越劃越快,片刻之間船就已經走過了河的中央,離我們越來越遠。
我趕緊催寬子,“快開槍,再不開槍,他就跑了!”
寬子聽了慢幽幽的說道:“放心,他逃不掉的!”
這家夥昨天一直喊着藥給惠子報仇,結果到了這時候,他反而卻比我還沉得住氣。
隻見他舉起槍來,瞄準,然後就向那黑衣人“砰砰砰”的開了兩槍。
那黑衣人一個踉跄,慘呼一聲就倒在了船上。
寬子冷笑一聲,正想從山上下去。鐵英卻攔住他道:“先别急,剛才你開了幾槍?”
寬子說道“兩槍啊!”
鐵英說道:“奇怪,我好像聽見三聲槍響。我們先等等!”
寬子聽了,隻好又停下來。我們三人用夜視儀,繼續觀察着那條小船。幾分鍾之後,河面上還是一片平靜。眼見小船就要飄出我們的視線範圍,寬子說道:“鐵探頭,你剛才是不是聽錯了。咱們再等下去,那條小船可就沒影了。船上那人到底是誰,咱們也看不到了。”
鐵英聽了說道:“我不會聽錯。河岸上一定有人在埋伏,等着我們出去。”
寬子想了想說道:“要不這樣,我先出去趟趟道,你們現别動,真要有事情,到時候也好有個照應”
鐵應聽了知道攔不住寬子,就說道:“那你小心點。”
寬子點說道:“放心吧。”
當即寬子手拿着槍帶上夜視儀,慢慢的從我們的埋伏地點,走到了河邊。他沿着河邊跑了一陣,終于趕上了那條小船。隻見他拿出一把繩槍,對着小船擊發出去,很快,繩槍槍頭的鐵鈎就被抛入空中,劃出一條美麗的弧線,橫跨半條江水,準确的落到了船上。
寬子把繩槍這頭的繩子握在手裏,用力一拉,小船就被他緩緩的拉了過來。
我和鐵英見了,趕緊也從山上走了下來。
我到了寬子身邊,就打戲他說道:“真沒看出來,梁司令,你還是打漁的一把好手!”
寬子得意洋洋的說道:“那是,你也不看看我是什麽出身!标準的工農子弟兵,上天下海,有那樣是我不會的!”
鐵英聽了說道:“你們兩個快點把船拉上來。我總覺得有人在暗中觀察我們。”
我聽了,趕緊過去,幫着寬子把小船往岸邊拉來。
沒幾分鍾,我們就把小船拉到了岸邊。
我們和寬子跳進船裏一看,隻見船上,一個黑衣人倒在血泊之中。
我們将他的身子翻過來一看,寬子俯身下來一看,伸手将那人臉上的面罩揭開,我們兩人一看,不由的倒吸了一口涼氣。這其實是一隻屍嬰,而根本不是人。我們繼續把屍嬰身上的黑袍扯開,隻見它心口、腹部、頭上各中一槍,一共中了三槍。
寬子見了,瞬間臉色大變,喊道:“快走,我們中計了。”
就這時,突然河對岸一束強烈的燈光向我們照射過來,将我們三人照得掙不開眼睛。
我們趕緊轉過身子,将雙手擋在頭頂。就在我睜開雙眼的一刹那,突然發現我們每人的身上都有幾個小紅點,随着我們身體不停的晃動。這紅點我們三人都熟悉不過,正是步槍光學瞄準鏡的準心,指哪打哪,一點都不會偏差。
隻聽對面一人高聲喊道:“都看見你們身上的那個小紅點了嗎?我想你們比我更清楚那是什麽東西?不想死的話,就乖乖的劃船過來!”
我們這時候也沒有别的辦法,隻好按着他的話,慢慢的将船劃向河對岸。當然以鐵英和寬子的身手,他們自己要逃脫簡直毫無壓力!但是此刻我們三人都在同一條船上,如果他們自己逃掉,那我很可能就會被子彈打成篩子。考慮到這一點,判官也沒敢采取其他的行動。
我幽幽的歎道:“唉,不好意思,這回連累了你們兩個”
寬子卻輕松的說道:“你丫的有哪次不拖後腿。不過我都習慣了。呆會到了那裏,你們呆會你們誰都不許動手,我一個人就能把他們全都給料理了!”
鐵英微微一笑:“隻怕你料理不來那麽多!”
我和寬子順着鐵英的眼光看去。
隻見前面的河灘上,突然之間燈火齊明。無數隻屍嬰,分成數個方隊,整整齊齊的排列在那裏。就像是一隻即将要出征的軍隊一番。
成公子的屍嬰部隊,終于到來了。
我仔細的看了看這些屍嬰,有的方隊的屍嬰帶着鋼盔,手握匕首,腰紮長劍。有的卻背着步槍和武器帶,有的身上隻背着一捆繩子。每個方隊的裝備都整齊劃一。
這真的就是一隻軍隊!
當然,可能很多人覺得匕首和長劍在現代戰争中已經發揮不出太大的作用。但是要知道屍嬰的反應、速度、敏捷等各方面都比常人高出數倍。它們一旦能靠近敵人,就算手中沒有武器,憑着一副尖牙,一雙利爪,就已經能重創敵人了。若他們能學會使用匕首和長劍,那更是如虎添翼。
這時候我們的船已經停靠在河岸上了。
我們還沒走下船,就有幾個屍嬰士兵跳上船來,熟練的把我們困了起來,押下船隻。
我們就像犯人被押解遊街一樣,被押着從各個屍嬰的方隊面前走過。最後才來到一個成公子的面前。
隻見他站在岸邊一個較高的石塊之上。他的左側站着lra範,右側站着一個強壯的屍嬰将軍。這個屍嬰将軍頭戴軍帽,身着軍服,軍靴,身配軍劍,手槍。模樣像極了民國時期的大軍閥。
我和寬子看了它們那滑稽模樣差點就要笑出來。但是想到我們此刻正處在它們的槍口劍尖下,我就笑出來了!這樣子看起來,我們比他們滑稽多了。
成公子将我們每人都打量了一篇,卻不說話!
鐵英卻先厲聲問道:“爲什麽要殺惠子?”
成公子聽了,從口袋中掏出一根雪茄點上,說道:“鐵姑娘,我想你認錯人了吧?惠子那麽漂亮的姑娘,我什麽會舍得殺她呢。”
鐵英說道:“你還狡辯。你殺了她之後,就料到我們會在這裏埋伏,所以你才設了這個圈套,引我們出來。”
這時候隻聽lra範說道:“鐵探頭,這回你可真弄錯了。那條小船可不是我們放的,船上的那個黑衣人也不是我們的人。我們也正在找他。昨天他把山田殺了。大戰之前,大将被殺,這是很晦氣的事情。”
我們聽了lra範的話,都愣住了。如果他說的是實話,那麽說來,我們和成公子都中了那黑衣人的計謀,她隻用一條小船,一隻屍嬰,就差點讓成公子把我們給滅了,借刀殺人玩得這麽溜,我隻覺得這個黑衣人越來越可怕了。
這時候寬子喃喃的說道“黑衣人,黑衣人,他不會就是黑衣使者吧!”
寬子這話一出口,把我和鐵英都吓呆了。
但是很快他這個推測就被我就否決了“阿秀說過,那黑衣人是個女的”
寬子聽了說道:“你别忘了阿秀是黑衣使者的人。”
鐵英聽了也點頭說道:“再沒有抓到這個人之前,每個有嫌疑的人我們都不能放過。”
Lra範見我們把他晾在了一邊就說道:“嘿嘿,我真佩服幾位的專業素養,都這時候了還讨論案情呢?想抓黑衣人啊?你們不如先想想什麽活命?哦,也許你們向成公子求饒,他說不定會饒你們一命的”
成公子聽了昂起頭來,說道:“範先生,正好,眼下咱們還缺幾個祭旗的,我看他們幾個倒是挺合适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