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敏敏别擔心,爲夫不會有事的,店鋪的事情準備的如何了?”邊說,還邊在她唇邊摸索,偷兩個吻,粉嫩的臉頰的濕軟的唇瓣,讓他很是一陣恍惚。
唐敏伸手圈住他略顯瘦弱的腰身,低聲道:“做好了一件衣裳,不過送給了世子夫人,所以咱們開張還要等一段時間。”
“沒關系……”低頭攫取她的唇,斷斷續續卻又流連道:“一切都慢慢來,處理不來的還有我。”
“……嗯!”她伸直胳膊想要放下床幔,卻被裴錦朝給拽回來,重新讓她摟住自己的腰身,然後眼前紅色沒入眼簾,衣衫被他修長的手指快速除掉。
他的吻很重,卻也很穩,周身鼻翼間萦繞的全部都是他身上那種很特别,卻也很清冽的香氣,不像是某種植物香味,而是一種很特别的香料味道。
她睜開眼的時候,全身酸疼,而裴錦朝卻睡的很熟,沒有轉醒的迹象。
想到他這些日子的辛勞,她去洗浴間沐浴完畢之後,整理一番就去了廚房。
“夫人,您怎麽過來了?想做什麽和奴婢說一聲就可以了。”翠紅看到唐敏進來,上前行禮道。
唐敏看着日漸穩重的翠紅,如今也漸漸的有了一些做派。
“不礙事的,我做幾樣菜,你在旁邊打打下手吧。”
翠紅很高興,福身笑道:“奴婢自然是願意的,正好可以多向夫人偷師學藝。”
做好晚飯之後,裴錦朝也已經醒了,在沈康的伺候下洗漱完畢,正靠在夕陽餘晖下的貴妃榻上擺弄着眼前的殘局。
“表哥,先用晚飯吧。”她走上前來,圍棋她不會,如今想來,她就隻是識字罷了,琴棋書畫就沒有精通的。
裴錦朝拉着她的手,和她一起走向餐桌,看着那桌很是豐盛的飯菜笑道:“讓孫老一起過來吧?”
剛說完,外面孫老爽朗的聲音就傳來,“夫人已經讓人提前請了老朽,今日老朽就叨擾了。”
裴錦朝看着唐敏,眼底柔和一片。
席間多是裴錦朝和孫老說話,唐敏也不插嘴,兩人說的也不是什麽重要的事情,大多都是這一屆的科舉以及可能出現的試題或者是主考官之類的。
用過晚飯之後,翠紅送來了冰碗,這裏沒有這種東西,而府裏也沒有冰塊,這還是前兩日熬不住熱,郭管家去外面采購了一些冰,然後擱在了冰窖裏,唐敏沒有用冰來納涼,反而是和西瓜一起做成了冰沙。
這種東西她知道的就是在大清朝後宮裏面有,而目前自己所處的是架空的時代,卻是不存在的。
這剛擺上來,裴錦朝看着紅色的西瓜瓤和搗成冰沙混合在一起的冰沙,舀了一口,涼爽甜滋滋的入口即化,頓時消暑解熱,很是舒服。
“味道很不錯。”他自然知道,這定然是出自自己小媳婦的手筆。
孫老嘗過之後,也是贊賞的點點頭,笑道:“夫人當真是心靈手巧,隻是爺身子虛,這種涼的東西可不能常吃,一日一碗足矣。”
這邊還沒等他們說完,外面陸晟就風風火火的沖了進來,一進門看到唐敏很明顯微微一愣,然後沖她點點頭,對裴錦朝道:“我有話和你說。”
裴錦朝擱下冰碗,對他道:“你先去書房等我。”
用過冰碗之後,他就起身和孫老一起往書房去了,而唐敏不明所以,更加的不明白爲何陸晟看到自己會有些意外和愣神。
難道這次來找表哥,是因爲和自己有關嗎?
可是什麽事情能和自己有關?她的身份除了是個村姑之外,就隻是裴錦朝的妻子。
書房裏,裴錦朝慢悠悠的泡上茶,分别遞給兩人一杯,并沒有着急的詢問。
陸晟則是皺着眉峰,不知道該從哪裏說起。
“我今天回家後,你嫂子和我說起一件事。”他端起茶杯,看了看茶碗裏翠綠的茶葉,然後卻沒喝,擱在桌上繼續道:“你可還記得永安公主?”
裴錦朝不明所以,孫老則是開口道:“永安公主不是在半年前沒了嗎?”
“是這樣沒錯。”陸晟點點頭,然後看着裴錦朝道:“母親和你大嫂說,弟妹長得和永安公主有九分像,你對永安公主真的沒有印象嗎?”
怎麽說,永安公主都算得上是他的妹子,他不會一點印象都沒有吧?
而裴錦朝因爲這句話也非常的意外,他沉吟許久之後,才開口道:“永安長得很胖。”
在他的印象裏卻是有這麽一個堂妹,是今上的親妹妹,隻不過這個永安公主自小雖然深的太後和今上的寵愛,但是卻是個胖子,從小胖到大,至少在裴錦朝的心裏,自家的小媳婦絕對不會像那個胖子的。
陸晟自然也沒有覺得哪裏像,但是母親言之鑿鑿,這可是他親自去問過的。
“幾年前,永安公主看上了曲長卿,後來曲長卿爲了反抗,自殺而亡。那之後,永安公主就一直纏綿病榻,于半年前病逝,母親告訴我,臨死前的公主已經很是消瘦,和現在的弟妹很是相像。”
孫老聞言,也是感慨道:“真的不知道是福是禍了。”
裴錦朝則是在椅子上靜靜的做了許久,才站起身,對陸晟道:“這件事我知道了,你先回去吧。”
“辰钰,你知道的,忠義侯府現在已經逐漸沒落,爹在朝廷也隻是個閑職,哪怕你到時候高中,若是沒有根基,留在京城的機會也是渺茫,不如讓弟妹幫你一把。”
“這件事我自己會處理,你先回去吧。郭毅,送客。”說罷,他撩袍大跨步離開了。
郭毅上前,笑道:“世子爺,您請。”
陸晟也沒有打算留下來,看了孫老一眼,然後歎口氣就離開了。
回到房間,裴錦朝一眼就看到唐敏正在整理圖樣。
那微微低垂的眉眼,纖細曼妙的身子,柔媚的五官,在他的眼中豔麗奪目,璀璨如辰星,哪裏是那個如同肥豬一般的永安可以相比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