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笨蛋老二,不是讓你不用火嗎?浪費了好多。”
“……”
聽到來人的吐槽,陽岚兒默默詫異,這些人還真是找食物來的?看了看不遠處那塊焦炭,恐怕外面一層都得扔了吧!
整下來夠一個人吃還差不多,六個?塞牙縫麽?
這個任務沒有人帶食物,看起來注定要自己獵殺,當然,有些人身上有儲物袋之類的法寶,别人也不清楚,反正帝國不會管。
陽岚兒也當自己不存在,擡腳準備離開。
可剛走出一步,面前就閃出來一個人,笑得很猥瑣:“老大,這一次的姑娘,可真是一個比一個水靈啊!”
“嘿嘿,小姑娘,别急着走啊,陪哥幾個好好吃一頓呗。”另外一個走上來,一張臉長得不一樣,卻笑得很類似。
陽岚兒無語,禁不住想到,莫非這群人不知道有投影?帝國擂台比賽場裏,可還有一百萬觀衆在看着呢!
如果沒有感覺錯,剛剛跟這隻貓妖正鬥得熱鬧,就有焦距對過來了,現在還沒有離開呢!
所以說,陽岚兒一開始不準備計較,懶得理這些自己找死的人。
投影法寶既然是法寶,那麽就算不入流,也需要人操控。
想來,操控的人很懂得什麽是觀衆愛看的,除了打鬥以外,這種搶獵物和沖突,也是大家非常感興趣的。
所以,這處的關注一直沒離開。
看了看這群人身上的徽章,陽岚兒勉強辨認出是一個名聲不怎麽好的明元國,忍不住笑道:“明元國的人,都是這樣的?跟姑奶奶玩調·戲?毛長齊了沒?”
投影自然是帶聲的,陽岚兒那清脆悅耳的聲音,帶着幾分戲谑,傳遍了看到此影像的觀衆耳立。
衆人在詫異的同時,也哄然大笑,當然,在這其中,明元國的人就面色有些難看了,甚至說是憋氣,整個國家的名聲,都被幾隻耗子給敗壞了。
雖然心中如此想,但在觀衆群中的明元國人,不敢表現太異常,若是被人認出來,那可就好看了。
在一處寬大華麗的大殿中,比鬥以外的人都坐在裏面,殿中也有一處相比擂台場的投影更小的畫面在呈現,自然,陽岚兒這話,立刻讓好多人沒忍住,差點噴掉口中的美酒美食。
明元國主的臉色自然不好看,衆人戲谑的目光掃來掃去,讓他感覺整個人都火辣辣的。
内心中,明元國主已經開罵了,本來,他們國家的十強是有些貓膩的,可以說,一早就是内定的,大多是國家一些有權有勢的家族所選出來的人。
不得不說,明元國主也有點自知之明,這群人雖然能力也不錯,但到底是一群纨绔,估計在自己國家調·戲美女玩慣了,來到騰龍帝國後,一直被國主壓着,現在倒是像放出去一樣,一時沒忍住便原形畢露。
對此,陽岚兒也看出來了,這些人就是家境不錯的那類,有色心沒色膽,表面看起來口花花,而且表情能惡心死兩個人,但欺軟怕惡,根本沒本事硬上,典型的二世祖。
所以,陽岚兒不像别的女孩子面露憎惡,或者想逃離,或者聲色俱厲,反而諷刺調侃了回來,六個人一時之間有些懵,面面相窺一番後,竟然有點不知所措。
這下,觀衆都看出來這些人的本質了,擂台現場那是噓聲一片接一片,原來是軟腳蝦啊……
沉默了一會兒後,那老大總算反應過來,臉部表情有些僵,還有些死不悔改:“咦,小姑娘怎麽知道少爺我的毛長齊了……”
知道下面不可能有什麽好話,陽岚兒嘴角早已經勾起一抹冷笑,适時的打斷,免得污染自己耳朵:“怎麽,你毛長齊了?那我是不是可以請求大帝檢驗一下年齡?免得有些人渾水摸魚,跑進來後到處發情,總想到處勾搭?”
居然還敢接話,以爲她話裏的陷阱是那麽好跳的?
不過,陽岚兒這話倒是随便說來堵嘴的,可是說完後,她反而震驚了,因爲她真有看到面前這老大眼中的慌亂,貌似說中了什麽似的。
陽岚兒忍不住狐疑,莫不是這明元國,真有人年齡超标了?
說實話,每次比鬥,不會刻意去查年齡了,大家也心知肚明,有些人會玩插邊球。
真要檢驗起來,隻要滿了二十五歲的,超過一天都是超。
一旦認真追究,這也是違規,是要直接判棄權的,嚴重點,整個國家取消下幾屆參加資格,那可就苦逼了。
若是某個國家連續幾屆不能參加大陸比鬥,那麽,名下的人才自然會流失,同時還得不到帝國分配下來的資源,那麽,國家隻會漸漸敗落,就算參賽資格回來了,再連續幾屆萎靡都是相當正常的。
還很有可能,整個國家再也起不來,鬧得分崩離析。
對于管轄範圍内的國家,尤其是小國,帝國可不管死活,若是正常吞并,周邊幾國分贓蠶食,帝國不會插手。隻要不是惡意興戰,想要擴大戰事,玩什麽過界的陰謀,那都是自生自滅的。
這一點,不隻是陽岚兒注意到了,乾祥王朝的太子錢柯也注意到了明元國主那一刻的表情僵硬,心下也升起了跟陽岚兒一樣的想法。
當然,錢柯想得還要更深層一些,畢竟,這些年大家玩擦邊球已經成了默認的,明元國主反應這麽大,不會是玩得太過火了吧!
不過,其他人的注意力都在陽岚兒的說詞上,居然用發·情來形容明元國的這幾個人,簡直太犀利,太好笑了,偏偏讓人覺得真有些對。
現在都什麽場合?搶了人家的獵物不說,還玩調·戲?不是那啥又如何解釋?
明元國那個老大還心驚肉跳的,立刻不想惹陽岚兒了,偏偏有死要面子的揮了揮手:“算了,開個玩笑而已,小姑娘反應太過了,行了,咱們各走各的……”
可是,他不想惹了,還得考慮陽岚兒會不會放過他們,原本的确是懶得理的,可自從這群人開口調·戲的時候,她就沒想過要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