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麽折騰,我都可以不計較。可你千不該萬不該,去打阿萊的主意。”
房間裏的溫度陡然間下降了幾分,原本就有些發冷的房間一時間又冷了幾分,讓人渾身上下的每一個毛孔好像都緊縮了一般。
聽出他語氣裏對項天萊的維護,葉婷的心不可抑制的疼了一下,卻還是堅持道:“那個女人根本就配不上少主,自從她出現以後,帶給少主的就隻有痛苦,這樣的女人根本就不配留在少主身邊!”
殷紹龍單手摩挲着下巴,隻是靜靜的看着葉婷,沒有馬上開口,一雙狹長的眸子裏閃爍着一抹危險的光芒。
“我不明白她到底有什麽好!若是少主身邊的女人是一個處處都比我強的,我輸的心服口服,可項天萊…呵……她不過就是一個一無是處的女人,不過是仗着一張無害的臉蛋,我真不明白這樣的女人到底有什麽好!”
在殷紹龍的目光下,葉婷有些不安,連聲音都尖銳了幾分。
“所以,你就要殺她?”殷紹龍的語氣一轉,多了幾分危險,一雙森冷的眸落在她那張嬌俏的臉蛋上,随着唇邊的笑意勾起,卻越發讓人感到了一抹無情。
葉婷的臉色難看了幾分,清楚的察覺到他眼底的那一抹殺意,下意識将脊背挺的更直了幾分:“是,她不過就是一個累贅,留在少主身邊遲早是一個禍害!”
殷紹龍冷笑一聲:“哼,你真以爲不會動你不成?”
葉婷的兩隻手下意識的收緊,一雙美目落在殷紹龍的臉上,有些貪戀的看着面前的這個男人。
很清楚,擅自對項天萊動手,等待着她的是什麽。
依少主如今對她的寵愛程度來看,任何傷害她的人都隻有死路一條。
可她不相信他會殺她,她不信他會那麽無情的要她的命!
她跟在他身邊這麽多年,她替他掃平了不知多少阻礙,她更是不知道多少次連眼都不眨就擋在他身前。
她不信,他的心是石頭做的。
她不信他會爲了那樣一個女人而對她動手!
她不信!
殷紹龍對藍蝶微微點頭示意,藍蝶應下後,随即離開房間。
不多時,藍蝶就再次回來,隻是這一次手裏多了一個托盤,上面擺放着兩隻高腳杯,每一杯裏都有倒了半杯猩紅色的液體,折射出妖冶的光芒。
兩杯酒分别被放在茶幾上,葉婷擡頭看向殷紹龍,不明白他這是什麽意思。
殷紹龍也沒有急于爲她解釋,而是再次開口道:“此前,你挑唆利用别人害她流産,讓我失去孩子,我可以不怪你。”
“你将她帶到船上意圖取她性命,害她在流産之後在海裏漂浮數日,甚至終身不孕,我也不怪你。
“到後來你害死沈凝心嫁禍給她,和‘唐金龍’聯手使她被抓到海島之上,備受折磨,我也可以不怪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