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服務員被他打量的面紅耳赤,隻恨不得趕快點完餐離開,更是連頭也不敢再擡一下,更别說再多看上兩眼。
草草在菜單上勾勒出要點的菜,大手一揚直接将菜單遞給了女服務員,揮揮手,讓其閃開别礙事的意思不言而喻。
從始至終,仍舊沒有半點讓阿萊參與點菜的意思。
阿萊看了看落荒而逃的女服務員,忍不住開口道:“看你把人吓的。”
“什麽我把她吓得?分明是她想睡我!”
唐子峰的嗓門本就不小,這一開口,四周的人頓時都轉頭看了過來,阿萊連忙把頭埋在碗裏,隻覺得臉都臊的慌……
不多時,蔬菜和羊肉便紛紛被端上來,擺的滿滿一大桌子,一盤接一盤的肉和各色的蔬菜,在翻滾的湯鍋旁還沾染着水珠。
因着吃食實在是太多,阿萊原本才生出的胃口卻生生被打住,涮了些菜和肉,便放下筷子再次道:“你怎麽知道我已經都記起來了?”
“心靈感應呗。”
唐子峰直截了當的開口,卻看得出明顯是順口胡謅。
“信你有鬼。”阿萊翻了個白眼,也懶得再同他開口,拖着腮幫子目光便落在了窗外,思緒不一會就再次飄遠。
見她不動,唐子峰卻吃的熱火朝天,直到半個小時後。
“再加兩盤肉!”
被唐子峰加肉的聲音驚到,阿萊回過神來,這才驚覺面前滿滿一大桌子的菜竟然已經所剩無幾,空着的盤子一個摞着一個,讓阿萊的眼角都抽了抽。
“唐子峰,你該不會是從非洲回來的吧?”
“少廢話,不吃你就看着。”
不知道是不是受了觸動,等到加的肉上來後,阿萊也響應肚子的号召,多少吃了些,胃裏一時間變得暖暖的,好像連低落的心情都變得好上了幾分。
也不知道什麽時候開始,唐子峰放下了筷子,看着阿萊吃的嘴巴通紅,額上也滲出了不少汗珠,就像是一場大病快要痊愈。
“你不吃了?”阿萊吃到一半,擡頭看向抽煙的唐子峰。
“你當我是你?還是當我是豬?”
“……”
阿萊放下筷子,擦了擦嘴巴,看着面前噴雲吐霧的男人,不由得有些失神。
其實不得不承認,唐子峰是個很有味道的男人,粗犷有力,性感邪魅,和高貴優雅不沾邊,也和溫聲細雨不相配。
穿着百八十塊錢的衣服,抽着幾塊錢一包的煙,卻硬生生的憑借着他身上那股獨特的氣質和極強的壓迫感讓人移不開目光。
“明天帶我去見見你那個醫生。”唐子峰開口,終于進入正題。
“你是說謝詩芸?”
“女人?”唐子峰的眼睛眯起了幾分,眉宇間閃過一抹邪魅。
“……”
“我去看看她們研究的怎麽樣,你這個過敏應該是當年注射藥品的後遺症,照着她們這個龜速,估計你這輩子都别想春風一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