唔,好像這幾日是忘記了。
“衛生間有一次性的剃須刀,我去拿給你。”項天晴轉身跑進衛生間,步子有些慌亂。
臨走到衛生間門前,好似想起什麽一般,輕聲道:“我…其實沒有想故意躲你,隻是恰巧身體不大舒服。”
似乎因爲她這一句解釋,殷紹龍的心情好了不少,嘴角的笑容也多了一抹暖意,原本打算說些什麽,可那道身影已經徹底鑽進了衛生間。
項天晴跑進衛生間後,雙手撐在水池上,重重的喘着粗氣。
連她也不知道自己爲什麽會這麽緊張,隻覺得她自己都能聽到這強有力的心跳。
擡頭看看鏡子中的自己,臉頰同樣酡紅滾燙,卻顯然和幾天前完全是兩個狀态,就連眼角眉梢都帶着一抹…一抹莫名的氣息。
看着鏡子裏的自己,她的目光微怔,根本不懂她這到底是怎麽了。
再見到他,她不是該很恐懼麽?
不是該厭惡或者憎惡麽?
爲什麽他不過是短短幾句話她就徹底将那一晚抛之腦後,甚至…甚至聽着他的那些話她會覺得有幾分甜蜜。
擡手輕輕覆上自己的臉頰,項天晴有些茫然。
她從不認爲自己喜歡聽甜言蜜語,可如今這到底是怎麽了?
殷紹龍眼見她進去遲遲不肯出來,站在門外敲起了衛生間的門:“是不是找不到了?”
“額…不是,這就出來。”項天晴一把拿起洗漱台上的一次性剃須刀,轉身走了出去,根本顧不得再多想。
一開門,就瞧見男人半依在牆壁,随意的一個姿勢都散發着緻命的誘惑。
擡手将剃須刀遞到他面前,卻不敢再看他。
“不知道質量怎麽樣,你先湊合一下。”
殷紹龍沒有伸手去接,而是細細打量了她一遍,輕聲道:“病了?”
項天晴胡亂應了一聲,下意識看了看自己手臂,見上面并沒有起紅點不由得松了一口氣,想來是因爲剛剛他抱她的時候隔着衣服,并沒有太過實質性的接觸。
“什麽病?”殷紹龍再次開口,多了一抹嚴肅,似乎打算刨根問底。
對上他的目光,項天晴猶豫着要不要如實相告。
殷紹龍同樣注視着她,等待着答案,插在褲袋裏的手卻不由自主的收緊。
空氣好像靜止在這一瞬,沉默的有些凝重。
十幾秒後,項天晴最先笑道:“你這麽嚴肅做什麽?不知道的還以爲我得了什麽絕症呢…快去刮胡子吧。”
話落,項天晴便把剃須刀塞進了她手裏,朝着病床走去。
可才走出兩步,手腕忽然被人緊緊攥住,讓她不由得多了一抹緊張,遲疑了一下,終究沒有将他甩開。
“什麽病?”殷紹龍此刻已經收斂了臉上的笑容,看起來異常嚴肅。
對上他的目光,項天晴終于開口道:“就是普通的發燒感冒。”
“真的?”
“騙你做什麽。”項天晴故作鎮定的開口。
殷紹龍盯着她看了一會,覺得也許隻是自己太緊張了,這才放開他道:“我去刮個胡子沖個澡,你先休息,等我出來帶你去吃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