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她一直緊閉着眼睛,殷紹龍輕笑一聲,好像渾不在意,卻忽然間像是瘋了一樣又狠狠要了她幾次,直到她忍不住哭出聲來,卻仍舊沒有罷休的意思。
天邊漸漸泛起一抹魚肚白,項天晴已經徹底昏睡過去,隐約可見臉頰酡紅,身上滿是細細密密的吻痕。
殷紹龍起身看着床上的女人,目光裏閃過一抹晦暗。
沒有人知道他到底有多嫉妒,他嫉妒的簡直快要瘋了,隻要一想到那個叫做吳宇飛的男人曾經碰過她,想到他曾親吻過她,想到兩人厮纏在一起,想到她甚至爲他生了孩子……
他就嫉妒的要發狂,恨不得立刻将那個男人碎屍萬段!
睫毛輕顫,殷紹龍回過神來,眼底帶着一抹凄涼,輕聲道:“你看,同樣是想得到你,可換一種方式,一切都簡單多了。”
殷紹龍有些自嘲的轉身離開,他一直小心翼翼的怕自己傷到她,一直不斷努力的想要親近她,甚至就連最大的奢求也不過隻是一個擁抱。
他一次次告訴自己要給她時間,從不敢把她逼的太緊,可她卻視他爲洪水猛獸,避之不及。
他以爲隻要他有耐心,以爲他隻要肯努力,她們終究還是能回到從前。
可她卻爲了另一個男人而騙他,卻如此溫順的依偎在另一個男人的懷裏!
如果這也就是她的選擇,如果注定他所有的努力都終将付之東流,那索性不如用更幹脆一點的辦法!
誰又去在乎過程到底是什麽!
床上的女人皺着眉頭,似乎睡得極不安穩,殷紹龍輕輕爲她整理好被子,指尖輕顫着落在她的眼睛上方。
可還不等落下,便發覺她的睫毛輕顫着,當即收回了手。
不多時,項天晴在一片混沌中睜開了雙眼,模糊的視線裏倒映着一道俊美的身影。
還不等她看清,便見殷紹龍轉身離開,臨走前回頭冷聲開口道:“你就安心等着替吳宇飛收屍吧。”
項天晴好似根本沒有聽清他說什麽一般,在房門關上的一瞬再次閉上眼睛緩緩睡去。
次日一早,她在一陣混沌中被渴醒,睜開眼看向窗外才發現天已經大亮。
航航……
一想到孩子,顧不得喝水,連忙從床上爬了起來。
直到瞧見手臂上大片的紅點,整個人微怔,這才清楚的意識到昨晚的一切根本就不是夢……
收回目光扶着牆壁站穩,匆匆跑出去後卻見房間裏空無一人。
有些焦急的奔向客廳,卻仍舊沒有見到半個人影。
是去上學了麽?
一定是去上學了,書包都不在了。
想到這,項天晴踉跄着跑回房間,翻出手機打算給航航的老師打個電話。
可手機一拿出來,才發現不知道什麽時候開始已經沒電,胡亂的将充電器插上後才和老師通了電話。
直到确認航航是在幼稚園,她才徹底松了口氣,整個人跌坐在地上,瑟瑟發抖,渾身通紅滾燙,像是才從水裏撈出來的螃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