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總裁,項小姐到了。”門外響起秘書的敲門聲。
“進。”
溫和的聲音讓項天晴松了口氣,隻覺得裏面的男人應該不會太難說話,心底不由得多了幾分把握。
輕輕推門而進後,項天晴先是擡頭打量了一番這間辦公室,卻不由得有些咋舌。
辦公室的面積很大,四周的牆壁雪白,既沒有鋪滿地磚,也沒有鋪上地闆,反而是灰色的、赤裸裸的水泥地面,更顯冰冷,空曠的像是已經荒廢已久。
除去房頂的一盞吊燈以及牆壁上的一隻挂鍾,整間辦公室内隻有一張很大的辦公桌,辦公桌上擺放着幾乎也是空無一物,沒有地球儀,沒有電腦,也沒有電話,更沒有堆積如山的文件,除了一份擺放整齊的文件,一支筆,再沒有其他任何多餘的東西。
入目可見的一切,讓這近百平面積的辦公室看起來有些荒涼,若非是因爲地面被打掃的纖塵不染,項天晴真的忍不住懷疑她是不是走錯了地方。
悄悄收回目光,擡頭看去,一道修長的身影站在落地窗前,白色的polo衫搭配着白色的休閑長褲,看起來簡單幹淨,男人單手插在褲袋裏,另一隻手端着杯紅酒,格外沉默,似乎正在遠眺着這座城市。
項天晴輕聲開口:“殷先生,您好。”
清脆的聲音在這寂靜空曠的房間内卻像是一抹幹擾,甚至帶着點回音,掀起了層層浪花,格外的突兀。
項天晴略微有些不安,總覺得像驚擾了什麽,眼見面前的男人沒有做聲,索性便也沉默了下來。
足足站了十分鍾,可覺得面前這位殷先生卻好像始終沒有開口的打算。
她猶豫了一下,項天晴再次試探着道:“殷先生,我這次是爲了我丈夫和人争執一事而來,不知道您能不能放棄對我丈夫的上訴?”
清脆的聲音在寂靜的過分的辦公室内再次響起,依舊珠玉掉落在玉盤上一樣,格外好聽。
隻可惜,她依舊沒能得到回應,寬大的有些寂寥的辦公室裏,依舊靜的吓人,而站在他面前的那道身影,仍舊沉默。
殷先生?
丈夫?
殷紹龍的眼底閃過一抹隐痛,忍不住輕笑出聲,攥着酒杯的修長的手指卻更緊了幾分,以至于因爲用力過度有些泛青。
聽見她的輕笑,項天晴不由得有些不安,看向他的背影再次道:“殷先生?您在聽麽?我想這件事中真的有些誤會…我丈夫他……”
“夠了。”殷紹龍冷聲打斷,語氣不重,卻讓項天晴莫名的覺的面前的男人有些不耐,可她卻想不通他的怒氣從哪來?
項天晴仔細想了想,并未覺得自己有哪句話會惹人生氣。
不過很快,她便釋然。
她想,也許是因爲自己的丈夫動手在先,将他的朋友打成重傷,所以他心中有氣倒也是人之常情。
“殷先生…這次的事我真的很抱歉,我替我丈夫向您……”
“我說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