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日終于成功騙過蒙叔後,她便一直在揣摩着金曼妮此舉的用意。
猜想到金語薇一審已經結束,而金曼妮一直沒有動作,也許這一次的目的便是要搭救她的女兒金語薇。
想到這,她不由得慶幸自己在面對蒙叔的時候做了一個明智的選擇。
畢竟不管小天和翰文到底是不是真的在金曼妮的手上,她也絕對不能放任這個女人将她那個蛇蠍般的女兒再救出來。
若是真的讓她得手,又如何對得起至今爲止下落不明的小天和翰文,又如何對得起她和蘇墨寒之間那些颠沛流離、分崩離析的日子,又如何對得起那些爲了抓捕她們母女而付出寶貴生命的士兵将領。
所以不論是爲了她曾經所受的苦,還是爲了無數個普普通通的家庭,她也一定要讓這兩個蛇蠍一樣的女人得到應有的懲罰,絕對不允許她們再次逃脫法律的制裁!
可不得不承認的是,蒙叔的催眠還是遠比她想象的要厲害。
至第一次見面以後,他似乎隐隐察覺到有些不對,便連續用電話繼續對自己又催眠了許久,少了他那雙詭異的眼睛,她感覺要好上不少,可她本就已經被催眠的狀态,抵抗能力和防備心也越來越弱,是以每一次催眠的程度便越來越深。
她總歸是要擔心自己會不會玩火自焚的,怕她終究有一天失去控制,傷害了她的親人、朋友、甚至于那個她最愛的男人……
是以,每次蒙叔與她通話的時候,她都會翻出曾經和蘇墨寒的照片來看,翻出翰文和小天的照片來看,看着照片,她會一面聽着蒙叔的話,一面不斷的回憶着照片上的每一個曾經。
她一次次的告訴自己,她愛這個男人,她愛這個家,不論什麽時候她都愛他們。
那段時間,她的腦子裏好像總有兩個聲音在打架,而随着催眠程度對她的影響加深,這兩個聲音打的也就越厲害。
她一直努力的想要控制住自己的思維,卻還是不可避免的一會清醒,一會迷茫,反反複複的發作着,讓她幾乎懷疑自己要再一次精神分裂。
可很顯然,她有些過于自負。
哪怕她一直努力的保持着清醒的思緒,可效果卻比她預想的要差。
所以,第一次給蘇墨寒下藥的時候,她還不能很好的控制住自己,時常處于失控的狀态。
她有想過要不要把事情告訴給蘇墨寒,雖然知曉他一定不會支持她的做法,可總歸能夠讓他戒備一下自己。
然而事情的發展總是比預想的要快,清醒時的她還未想好該怎樣同他開口,失控的她便已經先一步去買了藥物。
所幸,第一次她及時清醒了過來。
而第二次……
第二次直到他輕抿了一口,她坐在一旁卻無端的出了一身冷汗,腦子裏所有的聲音都化作了一道:不能…不能……她不能這樣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