額…等等……
房間裏有廁所?
她怎麽沒看見?
葉妃當即轉過身來細細打量起來,結果沿着牆壁看了半天,最後才瞧見一扇白色的木門竟是和牆壁融爲了一體,她沒仔細看,竟是沒有瞧見。
小心翼翼的推開白色房門,裏面的物品還算是齊全,隻是仍舊是簡潔到有些冰冷。
葉妃洗了把臉,對着鏡子看了看自己的肚子,因着時間還早,所以還未顯懷,除了略微豐腴了一些,倒是看不出什麽來。
在廁所待了一會後,葉妃才走出房間,便聽見走廊裏傳來一陣聲響。
順着窗子看去,結果正瞧見項天萊被關進了自己對面的房間,當即不由得朝着她揮起手來。
項天萊愣愣的看着葉妃揮舞着的手,而後沒有半點反應的走進了自己的牢房,并未如葉妃想象一般很快站起來同葉妃打着招呼。
她有些呆怔的坐在了鋼制門前,靠着拔涼厚重的門,将頭埋在了膝蓋裏,輕聲嗚咽了起來。
一想到殷紹龍那些字字誅心的話,一想到他冰冷的目光,她便覺得世界好似都變成了一片黑暗,從此再也沒有半點光明。
她甚至沒有力氣去想發生的這一切到底是怎麽回事,她隻是覺得忽然間湧入她大腦的這些信息讓她一時間實在是難以接受。
哪怕她一直都清楚殷紹龍不愛她,哪怕她前幾日才剛剛知曉他心裏一直有着另一個女人,哪怕就在上一秒他險些要扭斷她的脖子,可她卻仍舊還愛他……
她好想知道在這個世界上到底有沒有一種辦法,能夠讓一個深愛着的人不愛,亦或者有沒有一種辦法能夠改變一個人的心意,讓不愛變成深愛。
沒有…一定是沒有……
所以這個世界上才會多了如此痛苦的人,才會有這麽多的人在紅塵裏掙紮,卻始終掙脫不出。
半晌後,項天萊擡起頭,緩緩擦幹了臉頰上的眼淚,掏了掏口袋,結果發現口袋空空,她可笑的發現這幾年的時間,她竟然爲他改掉了所有他不喜歡的嗜好。
擡頭打量了一番四周的房間,寂靜清冷的可怕。
她撐起身子,靠着房門站了起來,這才發現,不知從什麽時候開始,肩頭胸口的傷再次裂開,血迹浸透了她的白色T恤,暈染的很美,像是畫家的筆。
她忽然覺得自己的心就像是這些傷口,一次次結痂,一次次被撕裂,她一次次努力的想要裝作若無其事,一次次微笑着想要讓它們愈合,可它們終究被無情的撕裂,終究永遠的烙印在了她的身上。
項天萊起身在房間裏走了一遭,結果卻沒有任何發現。
推開廁所的門,水池前除了一面鏡子和毛巾,便也再沒有其他的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