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見熟悉的聲音,項天萊微怔,手擰在門把手上半晌沒有開口。
已經快十一點了,他怎麽會來?
兩人都沒有主動開口,隔着一道房門,時間一分一秒過去。
幾分鍾過去,項天萊舔了舔唇瓣,再次開口道:“不早了,有事麽?”
殷紹龍不由自主的皺起眉頭,似乎很厭惡她對于他的生疏,語氣不由得也冷了幾分:“開門。”
項天萊并未如他而言,反而是松開了手背靠在門上。
她不知道他來做什麽?
隻是夜色正濃,孤男寡女,這種情況見面着實有些尴尬。
半晌沒有等到回應的殷紹龍有些煩躁的踹了一腳門,耐着性子道:“我再說一次,開門。”
“殷紹龍,已經不早了,有什麽事明天再說吧。”
“我現在就要見你。”
眼見她堅持,殷紹龍的目光都陰冷了幾分。
“我不認爲有什麽事需要我們非在這種時候見面,我累了,有事明天再說吧。”項天萊似乎打定了主意,不打算讓他進來,伸手将房門反鎖之後沒再理會他,而是回到了床上,繼續看起了電視。
殷紹龍轉過身靠在門上,慢悠悠的開口道:“難不成你還怕人說閑話不成?這個島上有人不知道我們睡過?”
項天萊聽見他的話,目光裏閃過一抹受傷。
擡手拿過遙控将電視的聲音開的更大了一些,大到甚至有些擾民,生生将殷紹龍的聲音蓋了過去,不打算再聽他說話。
殷紹龍聽見裏面明顯大了數個分貝的電視上,目光陰鸷了幾分,提高了聲音再次開口道:“你知道如果我想進去,你攔不了我。”
項天萊靠在床頭聚精會神的看着電視,電視的聲音很大,卻隐隐約約還是能夠透過一些他的聲音,讓她有些煩躁。
她不想這樣,不想再和他糾纏不休。
她隻想讓這四年發生的一切快些過去,隻想能夠離他遠一些,然後花費一些時間,讓她恢複她該有的生活。
項天萊收回目光,背對着房門躺在床上,手中抱着一個墊子,閉上了眼睛。
門外的殷紹龍眼中閃過一抹愠怒,卻因爲惱怒反而笑了出來,危險至極。
‘嘭--!’
一聲巨響傳來,項天萊被驚的一下子從床上坐了起來。
地面在顫抖,整幢樓都在顫抖!
房門還在發出一聲聲巨響,可門外的那個男人卻又好像根本沒用多大的力氣,一下一下的制造着噪音,好像隻是百無聊賴,想要找個樂子罷了。
項天萊在床上盯着房門看了一會,最後有些惱怒的打開燈,跑到門前,一把将房門打開,看着面前的男人怒聲道:“殷紹龍,你還讓不讓人睡覺!”
殷紹龍勾唇一笑:“我以爲我們可以一起睡。”
項天萊紅着眼睛盯着他,半晌後冷聲道:“你到底想怎樣!”
殷紹龍上下打量了一番她,光着腳,看樣子應該是氣急後從床上蹦下來的。
項天萊不像是很多女人一樣,喜歡穿着各式各樣的睡衣,将身爲女人的那點特質淋漓盡緻的表現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