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諾放下手中的瓷碗,跪行到殷紹龍面前,滿眼涕淚的開口道:“殷少…我真的不是故意的……我真的不是故意的,我隻是太心急了,太心急想要立功,求你再給我一次機會,求你再給我一次機會吧!”
“哦?”殷紹龍輕聲開口。
白諾連忙迫不及待的開口解釋道:“我隻是聽說殷少不想要這個孩子,我是聽人說殷少根本不打算讓項天萊生下這個孩子,所以我才會心急動手的,我才會想要邀功的!殷少…殷少……”
白諾的話讓殷紹龍臉上的笑意又深了幾分,所以,她是想要說,是因爲他對項天萊的目的太過明顯,以至于所有人都覺得她人人可欺!
由此,殷紹龍不由得越發惱怒起來。
若真是如此,這幾年來她該受過多少冷嘲熱諷,又該受到過多少次有意無意的針對,又該被多少次欺辱和打壓!
“唔…唔……”
白諾還不等回過神來,纖細的脖子已經被殷紹龍緊緊的捏在了手裏,麥色的皮膚上很快呈現出一道紫紅色的掐痕,脖頸上的骨頭随之而蹿位。
“你給我聽好了,就算我不打算要這個孩子,他也不是你可以動的。”殷紹龍的目光危險,閃爍着一股詭異的光。
白諾的眼淚一滴接一滴的滾落,她忽然好後悔,後悔爲什麽非要多此一舉,如果她沒有因爲壓抑不住嫉妒去打掉項天萊的孩子,是不是就不會有今日。
眼前的場景越來越模糊,漸漸的,伴随着一陣閃爍的金星陷入了一片漆黑,空氣也一點點變得稀薄起來。
白諾忍不住伸手扣住殷紹龍的手,雙眼死死盯着他的方向,不知是不是因爲太過痛苦,兩隻眼睛變形至凸出,像是金魚的眼睛。
就在這時,殷紹龍卻忽然松手。
白諾一下子摔倒在地,大口大口的喘着粗氣,一腳踢翻了白諾放在地面上的瓷碗。
目光掃過一旁幾個女人,殷紹龍多出了幾分不耐,淡淡開口道:“喝了這碗蓮子羹,這輩子你們都不會再成爲母親,而我不大喜歡強人所難,所以給你們三十秒時間自行考慮。”
幾個女人微怔,心頭莫名的松了一口氣,可随之而來的卻是一股茫然和心痛。
做不了母親這至少代表這碗羹湯不是毒藥,不會一碗下去要了她們的性命。
可一輩子做不了母親?
這是不是意味着這輩子都不會再有孩子?
一想到這,她們的心便不可抑制的有些發堵和抽痛,畢竟不管怎麽說,她們都是有才有貌有身材,即便她們已經不相信愛情,可這卻并不意味着她們沒有幻想過有朝一日生兒育女,成爲一個母親。
喝,還是不喝?
殷紹龍一如既往的溫柔,甚至沒有半點勉強的意思,仿佛這真的是一個完全出于自己意願的選擇題。
可每一個人卻都清楚的明白,這不是。
因爲她們知道,喝下去這輩子失去做母親的資格,而不喝,那麽便隻有死路一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