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還不等她走出幾步,身後的男人便沉聲開口道:“所以,你此前口口聲聲說的愛,都是在做戲?”
項天萊莞爾一笑,隻是目光中生出一抹悲涼:“不是有句話叫做人生如戲,全靠演技麽,若是不演戲,我早在十幾年前就死了。”
聽見她親口否認,殷紹龍的拳頭不由自主的攥了起來,所以,哪怕他百般寵愛,千般縱容,用盡心思,可這個女人卻根本就沒有愛上他!
不,甚至說她做的更狠!
她竟然毫不猶豫的打掉了他們的孩子?
不知道爲什麽,當他認清這些,他便無端的暴躁,甚至想要扭斷這個女人的脖子,問問她怎麽敢不愛他?
見他沉默,項天萊不由得再次輕笑道:“不過不管怎麽樣,還是要感謝你這幾年對我的照顧,希望從此山水不相逢,各自珍重。”
話落,項天萊迎着太陽的光輝,踩着一地的斑駁一步步走出教堂,隻留下殷紹龍一個人站在原地,在紅毯上投射下一道影子,顯得格外落寞。
一直到幾分鍾以後,站在原地的殷紹龍才緩緩擡起頭,看向遠處越來越小的背影,滿眼猩紅的追了上去。
項天萊走在雜亂的草坪中,白紗長長的拖擺被淩亂的雜草刮的傷痕累累,她的眼底閃過一抹淡淡的悲涼,她不知道今後的路在哪裏,也不知道是不是這次以後,殷紹龍便會徹底消失在她的生命中,隻是她真的覺得,自己累了……
擡手擦掉臉頰上的淚珠,項天萊辨别了一下方向,可還不等她再次邁開腿,殷紹龍便斜穿到了她面前,擋住了去路。
項天萊習慣性的後退了兩步,手臂卻再次被他緊緊抓住。
殷紹龍居高臨下的看着她,一步一步逼近,項天萊便不得不跟着一步一步後退着。
“還從來沒有一個女人敢這般戲耍于我,你真是讓我刮目相看。”殷紹龍輕笑着開口。
項天萊看着陰魂不散的男人,眼中閃過一抹厭惡:“可以放手了麽?”
殷紹龍一把将她甩開,盯着跌坐在地上的女人,冷聲道:“把人帶走!”
不多時,不遠處出現兩名穿着緊身皮衣皮褲的女人,上前便要架起她的胳膊。
項天萊不由得輕笑一聲,似乎早就猜到了這種結果。
殷紹龍并未馬上跟上,而是站在原地盯着她一點點消失的背影,不知道爲什麽自己的心情會變得這麽遭,也不知道爲什麽自己明明已經拿到了東西卻還要将她帶走!
他想,自己也許隻是不甘心,不甘心竟然被一個女人如此戲耍,不甘心被一個人女人抛棄,不甘心竟然在他百般心思之下,竟然還有女人會不愛他。
也許,是因爲他覺得這是一種羞辱,讓他想要證明她愛他!
殷紹龍嘴裏腥澀,他努力無視自己心底的陣痛,可一閉上眼睛,腦海中卻忍不住一次次想起她穿着白色的嫁衣,站在别的男人身邊說我願意的模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