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色很沉,夜裏八點鍾左右,哄完葉小天睡覺之後,陸川便開車送葉妃回了公寓。
打開房門,偌大的房間依舊空蕩蕩的,讓人莫名的感到心慌,葉妃将鑰匙扔在茶幾上,看着明明奢華昂貴的家具卻隻覺得從心底發冷,冷的讓她覺得這不是家,而是一個她暫時寄居的旅館。
她曾經無數次幻想過她和蘇墨寒結婚以後的日子,幻想過她們一家是何等的甜蜜和幸福,可她卻從來沒有想過,原來她和他的愛情會冷漠成這個樣子。
葉妃打起精神沖了個熱水澡,從上次蘇墨寒看到她吃事後藥後,她已經将近一個禮拜的時間沒見到他了,連帶着報紙上雜志上關于他的新聞也少了不少。
不過不在也有不在的好處,至少這樣樂得清靜。
葉妃洗完澡出來的時候,瞧見沙發周圍散發的朦胧的煙霧,微怔。
蘇墨寒穿着襯衫坐在沙發前,處在一片朦胧的煙霧中,茶幾上靠近他的位置還放着一杯洋酒,電視機開着,不知道在播放着什麽。
聽見浴室的開門聲,蘇墨寒擡頭看向了葉妃的方向,銳利的目光輕易的穿透了煙霧落在了葉妃身上。
察覺到他的目光,葉妃無聲的和他對視了一眼,便收回了目光,面無表情的轉身回到了這段時間一直居住的次卧。
蘇墨寒有些疲憊的揉了揉太陽穴,在沙發上坐到了深夜。
一個禮拜的時間,這個女人一次也沒有找過他,可哪怕甚至于她對他滿是嫌惡,哪怕她用拒絕爲他生下孩子的方式來報複他,可他卻還是忍不住回來想要看一看她。
一顆煙抽盡,蘇墨寒起身去卧室看了看,空蕩蕩的卧室自從那晚之後她便沒有再住過,反而是次卧的房門始終緊閉着。
蘇墨寒盯着緊閉的房門看了一會,沒有上前,失神了幾分鍾後,便再次轉身離開。
回到皇朝的辦公室,讓秘書送了杯咖啡給他,蘇墨寒便坐在桌前處理起了文件,一直到淩晨兩三點,才眯在沙發上睡了一會。
次日一早,楚征推門進來的時候,看着沙發上蓋着件西服淺眠的蘇墨寒,不由得皺了皺眉頭。
這幾****一直都沒有回家,哪怕能去的地方衆多,卻****都守在辦公室裏,連樓上的卧房也不肯去,好似生怕自己能好好睡上一覺一般。
因爲睡得很不安穩,所以楚征推門而進的時候蘇墨寒便已經醒了。
微微蹙了蹙眉頭,一直沒有睜開眼睛。
楚征将早餐放在了沙發旁的茶幾上,開口道:“吃點東西吧,再這麽下去,就是鐵打的身子也要垮了。”
蘇墨寒頭也沒擡,有些沙啞的開口道:“你對她沒有念想了?”
楚征沒想到他會忽然問他這樣一個問題,思忖了一會開口道:“每個人愛的方式都不同,不論愛還是不愛,應該都不會一蹴而就,我隻是想就這麽靜靜的守着她,也許某天一覺醒來我就發現自己不愛了,也許直到死前那天,我發現自己仍舊還是愛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