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墨寒心頭一緊,連忙給了一旁的傭人一個眼色,傭人當即開口道:“少爺,夫人,飯菜已經備好了。”
葉妃沒做聲,依舊直奔手機而去,手機才剛拿在手裏,蘇墨寒見狀,趕緊站了起來,沉聲對她說道:“吃飯。”
葉妃将他無視個徹底,一面擦着頭發,一面轉身回了卧室。
蘇墨寒掃了一眼表,長腿一邁,上前一步攔在她面前:“你這幾天去哪了?”
葉妃微微有些詫異,并不打算如此就原諒他,畢竟幾天前在珠寶樓裏他說的那些話還曆曆在目。
葉妃垂下眼簾沒說話,側着身子便避開了他。
蘇墨寒有些焦急的拉住她的手腕,将一個精緻的小盒子遞到了葉妃面前。
葉妃看着面前的盒子,終于又擡頭看了一眼面前的男人。
“那個…我幫你把…你的耳墜拿回來了。”蘇墨寒有些猶豫的開了口。
葉妃看着他手中的盒子失神,沒有動,蘇墨寒松開她自己打開了盒子,輕聲道:“我幫你戴上。”
葉妃看着盒子裏那對殷紅的珊瑚耳墜,那日确實是遺落在了珠寶店,隻是,他将這個東西拿回來給她,到底是什麽意思。
葉妃站在原地沒動,蘇墨寒小心的拿出一隻耳墜想要幫她戴上。
可是,當瞧見那兩隻斑駁的耳垂,他的動作便頓住不動了,手中的紅色珊瑚珠子也變得燙手起來。
葉妃一直安靜的站在原地,靜靜感受着屬于他的氣息。
他們之間,有許久沒有這麽好好說過話了吧。
蘇墨寒盯着她的耳垂,有些局促,像是做錯了事情的孩子,甚至不敢去看葉妃的目光。
兩人誰也沒有再說話,葉妃也沒有走開,隻是安靜的站在原地,靜靜的等待着。
蘇墨寒伸出手指,試探着觸及到她柔軟的耳垂,小心翼翼的模樣仿佛對待着什麽昂貴的珍寶。
疼不疼?
一定很疼吧……
滾到嘴邊的話,卻怎麽也說不出口,因爲這些斑駁的傷口和血痂是他造成的,曾經不顧一切護她周全,如今卻一次次親手傷害着她。
兩人在原地站了大概有十分鍾,葉妃微微低下頭輕聲道:“我先回房了。”
葉妃轉身回了卧室,徒留蘇墨寒一個人站在原地失神,神色間有些沮喪。
當晚,兩人躺在同一張床上,幾乎可以稱得上是自從領了結婚證這麽久以來第一次同床而眠。
隻是,兩人全都各懷心思,葉妃背對着蘇墨寒睜着眼睛,而蘇墨寒則枕着胳膊盯着房頂。
次日一早,葉妃六點多鍾便已經醒了,才一動,一旁的蘇墨寒便也就睜開了眼睛。
葉妃沒理他,梳洗之後便瞧見他坐在餐桌前正打算吃飯,殊不知明明一直在等她的蘇墨寒,擺出這副正巧準備吃的樣子擺了多久。
葉妃掃了飯桌的方向一眼,沒有過去的意思,打算一會去陸川别墅送葉小天上學的時候,在那吃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