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時,他忽然覺得。
也許愛一個人這件事本身分不出個高下,也沒有什麽所謂的情深請淺,不過是有人在愛情裏脆弱,有人在愛情裏瘋狂。
那時他忽然明白,他沒有了葉妃,依然可以守着他和她活着,可蘇墨寒沒有了她,他會死,會生不如死。
葉妃皺着眉頭收手後,看了一眼面前溫和的男人,忍不住開口道:“你這幾日還是多休息休息,讓黑鷹多替你忙一忙。”
楚征點點頭,微微一笑:“别擔心,都是皮外傷。”
葉妃白了他一眼,而後将飯盒放在了他一旁的椅子上開口道:“他的病有沒有好一點?”
“好多了,再有個三兩天就能出院了。”
楚征淺笑着回答,心底卻嘀咕着其實蘇墨寒現在就能出院,明明壯的跟頭牛似的,卻偏偏在醫院裏賴着,擺明了是在這裏求關懷。
一直到中午,蘇墨寒終于等到了自己廚子根本做不出來的飯菜,皺着眉頭一番風卷殘雲之後,一面優雅的擦着嘴一面開口道:“最近家裏的廚子怎麽回事?做的東西越來越難吃……”
一旁的幾個傭人有些發懵,看着明顯下去大半的飯菜,一時間搞不懂這位爺又是唱的哪一出。
接連幾日,葉妃都有送飯菜給蘇墨寒,雖然始終沒有露面,一直到三天後,葉妃拎着保溫盒走到樓上,對楚征再次詢問了一下蘇墨寒的情況,見他已經沒什麽事了,便不打算再過來了。
畢竟她平日裏還要上班,而且前一陣子開始,葉小天已經上了幼兒園,她也要經常接送,所以确實很忙。
楚征沒有開口挽留,畢竟在他看來,蘇墨寒早該出院了。
葉妃将最後一次保溫飯盒交給楚征後,起身走到病房前從房門的窗子張望了一眼。
蘇墨寒穿着睡衣靠在床頭,翻看着一本書,手背上貼着不少的醫用膠帶,想來是紮點滴的時候留下的。
不過他臉色不錯,比較紅潤,而且看起來脾氣也很旺盛,大抵是沒什麽問題了。
見他狀态不錯,葉妃便起身離開。
楚征送她走到電梯口,忍不住開口道:“你不進去看看他麽?”
“他這幾日生病,心情也不好,我就不進去了,而且我做的東西總歸不能跟廚師相比,營養也跟不上。”
楚征點點頭,不再多言,等到葉妃離開之後,将保溫桶裏的飯菜倒在了盤子裏,又加了幾個廚子做的菜,用托盤裝好後端給了蘇墨寒。
聽見敲門聲,蘇墨寒掃了一眼時間,将手中的書放下,看樣子這幾日已經成了習慣。
一直到傍晚,楚征再次來給他送飯的時候,蘇墨寒掃了一眼餐盤上的幾個小菜,微不可查的皺了皺眉頭,吃了一點便沒了胃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