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妃看到了呂婧,她知道也許呂婧能夠判斷出點什麽,可她卻不敢問,真的不敢問……
她怕了,她很怕,其實她真的沒有想象的那麽堅強,她愛哭,愛發脾氣,褪掉了一身的刺她越發的膽小。
每個人都時不時的擡頭看向手術室,全部都在爲蘇墨寒祈禱。
一直到兩個多小時後,手術室的燈終于熄滅了,所有人都撐着身子站了起來,看着走出來的盧教授,沒有人開口,如同等待着命運的宣判。
走在最前的盧教授神色有些凝重,看向四周一雙雙滿懷期待的眼睛,艱難的開口道:“角膜發生了排斥反應,所以…移植失敗了……”
呂婧似乎早就猜到了一般,閉上眼睛轉過頭流下了一串淚珠。
葉妃的眼角同樣淚如雨下,輕笑着開口道:“我就知道,他那麽挑剔的人……”
話不等說完,葉妃眼前一黑,天旋地轉,整個人就暈了過去。
“葉妃--!”
“葉妃--!”
……
幾人異口同聲的開口,一旁的項天骐眼疾手快的将她接住,雙眼通紅:“快!大夫,快看看她怎麽回事!”
一旁的盧教授顯然也受了幾分驚吓,連忙讓人将葉妃安置在床上,仔細查看起她的狀況。
診治檢查折騰了一番,盧教授一時間有些失言,面對着衆人的目光,輕歎着開口道:“真是一對苦命的鴛鴦……”
聞言,項天骐一下子就怒了,上前一把揪起大夫的衣襟,怒吼道:“你在胡說八道什麽!葉妃怎麽了,她怎麽了!好端端的你胡說什麽!”
盧教授此刻也顧不得同項天骐計較,輕歎道:“她的身體裏帶有宮……”
“好了!”
黑鷹忽然開口,厲聲打斷。
盧教授先是一怔,随即便意識到也許葉妃自己還并不知道這件事,索性閉了嘴再次道:“她隻是最近精神緊張,操勞過度,再加上身體本就很虛,所以受了刺激一時昏厥,并無大礙。”
項天骐回頭狠狠剜了黑鷹一眼,轉頭再次看向面前的老頭:“你剛剛說她的身體裏有什麽!”
盧教授皺着眉頭,一時語塞,越過項天骐看向他身後的黑鷹,黑鷹正沉着臉對他搖頭,他一時間便犯了難,支吾了半天最後開口道:“她的身體裏有大量寒氣,對胎兒和她自己都不大好。”
項天骐顯然有些不大信,不過眼見問不出什麽,索性放開了面前的盧教授,轉過身看着躺在病床上,唇瓣發白,小臉上滿是淚痕的葉妃心中犯疼。
而坐在另一側的呂婧皺着眉頭看了盧教授一眼,似乎在琢磨着他的嘴裏說出的那一個字。
幾人将葉妃和蘇墨寒都安頓好後,項天骐皺着眉頭看向呂婧道:“你不是說角膜移植産生排斥的可能性很低麽,爲什麽蘇墨寒會排斥?”
呂婧輕笑一聲:“是啊…是很低……可很低不代表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