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是專門會使這些不入流的陰私手段罷了,實則卻做不成任何大事。”蘇墨寒的聲音同樣很冷,因爲他很難想象,葉妃從小在這樣一個女人的眼皮子底下到底是如何長大的。
“如今看來,你倒是真該好好感謝一番江慧茹不是你的生母,又恰巧故意把你往蠢了養。”蘇墨寒再次開口。
葉妃狠狠剜了他一眼:“你才蠢呢?我年少時不過是驕縱任性了點,加上江慧茹總是以各種理由阻撓我學習,所以才會如此。”
蘇墨寒挑挑眉:“總之蠢點也總好過葉雅那種女人,說來這倒也是你的運氣。”
葉妃沒心情同他拌嘴,想了一會開口道:“我終于知道爲什麽幾次開口詢問葉天成,他卻始終閉口不言,隻是無端的對我這樣排斥了。”
“自然,被人戴了綠帽子他哪裏會願意聲張,這種丢人現眼,讓人恥笑的事情隻能打碎了牙往肚子吞,而這怒氣長期積聚得不到發洩,自然而然也就落在了你頭上。”蘇墨寒點頭道。
葉妃的眼中閃過一抹黯然:“可如今,即便我和他真的有血緣關系,這六年之間的裂痕也終究是難以修補的,雖然我一直不曾忘記他對我的好,卻也忘不掉他帶着我最後一抹期望消失的無影無蹤。”
蘇墨寒沉默着沒有開口,畢竟如果葉妃真的是葉天成的女兒,兩人之間怕是需要很長時間來學會重新相處了。
“我們先回去吧。”蘇墨寒将文件裝回牛皮紙袋,上面寫的東西他已經都記住了,哪家醫院,什麽時間,甚至是哪個醫生,什麽職位他都一一記了清楚。
這次回去之後,就會立刻派人着手調查,查一查當年的這個醫生是否有什麽問題。
兩人将保險櫃恢複原樣,才剛将畫冊挂上,蘇墨寒忽然屏住呼吸,神色嚴峻。
緊接着,葉妃就聽見走廊裏響起一陣腳步聲。
葉妃緊緊抓着蘇墨寒的大手,掌心有些發潮,似乎頗爲擔心若是被人發現的話該如何解決。
蘇墨寒屏息并未有什麽動作,依然很鎮定,可是随着腳步越來越近,葉妃的小臉卻有些發白,忍不住拽了拽蘇墨寒的手。
蘇墨寒轉頭看向她。
“要不,我們躲一躲吧?”葉妃覺得這麽站着也不是個事,而且她覺得一旦被江慧茹發現自己跑到房間裏來翻保險櫃,她很可能就會警覺,趁機再使出什麽手段。
到時候,即便是她能夠重新做一份親子鑒定,證明自己是葉天成的女兒,隻怕葉天成也未必會信,甚至很可能當做是自己在其中做了什麽手腳。
“躲哪?”蘇墨寒擡頭打量了一眼房間,似乎沒什麽地方能夠藏下他們兩個大活人的。
葉妃同時也在打量着,最後發現這房間東西雖然多,可實在是有點空曠,能夠藏身的地方實在是不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