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不是根本就是在敷衍我!你是不是一開始就不打算幫我--!你怎麽可能做不到,你怎麽會救不了她,你不是很厲害的麽!”
葉妃有些激動的沖着電話對面喊了起來,可喊着喊着,她的聲音卻越發的無力,變得哽咽起來。
眼淚一瞬間就奪眶而出,難道說阿萊真的隻能等死了麽?
爲什麽?
爲什麽這個少女從一出生開始便要背負着如此多的不公,爲什麽她在如花的年紀卻隻能滅亡!
聽着她淺淺的啜泣聲,電話對面一陣沉默,卻始終沒有挂斷。
“蘇墨寒,我求求你好不好,你讓我做什麽都行?你救救阿萊吧!”葉妃低聲哀求起來。
她原本以爲她可以冷眼看着阿萊死,可是直到這一刻,昔日的種種浮上眼前,那些朝夕相處的溫暖瞬間,讓她明白,其實她遠沒有自己想象的那般冷血,她也做不到冷眼旁觀看着阿萊等死。
“好,我盡力。”
半晌後,蘇墨寒終于緩緩開口,隻是每一個字都顯得格外吃力。
葉妃緩緩挂斷了電話,心情依舊難以平複,她明白,事情怕是不會那麽簡單,否則蘇墨寒怎麽可能都做不到呢?
可如今她卻隻能寄希望于這個男人身上,除此之外,别無他法。
這一日,葉妃的心情都有些低沉,一直到次日才有所好轉,想起施向晚的邀約,葉妃強打起精神,照了照鏡子,葉妃皺了皺眉頭,不知道是不是昨日哭的有點多,今天眼睛有點腫。
見着時間還早,葉妃看了會書,研究了一下股票和公司管理,一直到十二點多的時候,收拾好自己,吃了點東西才出門。
兩點的時候葉妃準時到達了玫瑰大酒店,畢竟施向晚不是蘇墨寒,她用不着提前趕到。
“葉小姐,這邊請。”一名侍者在葉妃面前引路,走出一段後,再一處單獨的竹木雅間中,葉妃見到了施向晚。
施向晚坐在一方烏木雕花椅上,頭發簡單的盤在腦後,佩戴一根玉簪,身穿一件素雅的白色旗袍,旗袍上帶着點點嫩黃,宛若初春萌發的新芽。
而此刻,施向晚并沒有看她,而是正全神貫注的沏着一壺茶,茶水冒出氤氲的香氣,将她籠罩其中,帶着一股脫俗雅緻的古典韻味。
“葉小姐,請坐。”
待到一壺茶沏好,施向晚一面斟茶一面開口。
“施小姐真是好興緻,學得一手好茶藝。”葉妃放下挎包,坐在了施向晚對面。
施向晚将一杯茶推到葉妃面前,這才擡頭打量起葉妃。
葉妃穿着一件黑色的皮褲,上衣搭配着一件圓領的太空棉長衫,外面套着一件卡其色的風衣,背着一個水桶包,時尚而簡單。
“葉小姐自從跟了蘇少以後,吃穿用度果然不可同日而語。”施向晚緩緩開口。
“施小姐想說什麽?難不成是嫉妒自己守在蘇少身邊多年,卻沒讨到半點好處?”葉妃嗤笑一聲,開口半點也不客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