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個宴會再次陷入了一片詭異的甯靜,所有人的目光都落在了面前的這個男人身上。
他身姿挺拔,一身淺灰色的西裝低調奢華,他的目光犀利涼薄,眉頭微蹙,帶着一抹不耐,在場的人裏幾乎沒有人不知道他是誰,可正是因爲如此,人們一時間都有些搞不清楚狀況,紛紛緊閉着雙唇,誰也不敢貿然開口。
“墨…墨寒,你剛剛說什麽?”葉天成微微一怔,懷疑自己的耳朵是不是出現問題了?
蘇墨寒隻是抿着薄唇,冷冷的看着面前這個事業有成的中年男人,絲毫沒有半點這個男人會是他未來嶽父的覺悟:“人是我慣的,葉總可有什麽指教?”
葉天成被他看的出了不少冷汗,縱然四周空曠,他卻無處可躲,不得不承受着他審視的目光,可相比于此更讓他震驚的,還是蘇墨寒嘴裏說出來的話。
他說人是他慣得?
他慣得!
難道葉妃那個賤種在什麽時候勾搭上了蘇墨寒?
即便蘇墨寒重複了第二次,可是葉天成依舊難以置信,滿眼震驚的看向葉妃,想要從她的神情中得到确認,可他的身量比不得蘇墨寒,蘇墨寒又一直将葉妃護在身後,葉天成的目光根本無法躍過這個男人而落在葉妃身上。
“墨…墨寒……你同妃妃……”葉天成站在原地尴尬不已,試探着繼續道。
蘇墨寒的眉頭擰的更甚,似乎頗爲不滿:“什麽時候開始,誰都能直呼本少的名字了?”
他的話一出,葉天成的臉色一瞬間變的比之前更加難看。
雖然說自己這麽親昵的稱呼他确實有套近乎的嫌疑,可在葉天成看來,自己不管怎麽說也都是他的嶽父,可如今,他連一個名字的薄面都不願意賣給自己,這分明表示着他根本沒有把自己放在眼裏。
“蘇少,是我唐突了,本以爲你和雅雅訂婚了,我們便是一家人了,未曾想到雅雅還沒過門,這樣稱呼您許是會有損雅雅的名聲。”
即便心中有氣,可葉天成卻終究不敢像是對待葉妃一樣對待蘇墨寒,因爲隻有越是在高位,才越能體會到這個男人的恐怖,而恰巧,葉家位列八大豪門之首,在此期間,他不知同這個男人打過多少次交到。
也因此,即便是蘇墨寒當衆駁了他的面子,他卻依舊隻能笑臉相對,給自己找個台階下,不敢表露出絲毫不滿。
而站在一旁圍觀的衆人,一時間也看出了幾分端倪,原本剛剛蘇墨寒稱呼葉天成爲葉總就讓他們嗅出了幾分不同尋常的味道,如今這般直白的打臉,瞬間讓衆人明白了蘇墨寒對這位未來嶽父似乎并沒有多少尊敬。
看着蘇墨寒一直将葉妃護在身後,衆人心中猶疑,這到底是怎麽回事?
難道蘇少同這個葉家大小姐也是舊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