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葉妃的話落,整桌的人都寂靜了下來,不知道該如何開口,可看着葉妃的眼神,一時間都帶了幾分厭惡和鄙夷,仿佛她是什麽難以忍受的細菌。
對于衆人的這種反應,葉妃早就猜到了七七八八,不過她早就一無所有,又怎麽會在意這些人對自己的看法?
“葉大小姐可是在說笑?”另一名較爲年輕的男人開口問道。
衆人的氣氛緩和了幾分,紛紛看向葉雅,似乎想要向她求證。
葉雅歎息了一聲爲難的開口:“這你們就有所不知了,當年姐姐她大學沒畢業就入了獄,不久前才從牢中出來,可出來之後她又犟得很,非要靠自己,說什麽也不肯回到葉家,更不肯接受我和媽的幫助,非要說什麽證明自己,自食其力,誰曾想,她竟然跑到會所去賣酒。”
聞言,葉妃臉上的笑意更甚。
難怪葉雅能成爲蘇少夫人,實在是心機深沉,這番話說的一語雙關,既阻止了自己回葉家,又宣揚了她們母女的好名聲,單是這份心機,就沒有幾個人能夠媲美。
她一開口,就直接揭露了自己的工作,讓自己成爲衆人的笑柄,随後兩句話說明自己拒絕回到葉家,更拒絕葉家的幫助。
這也就是說,是自己不打算回葉家的,如果日後自己窮困潦倒,混得不好,實在不是她們母女不夠仁善,而是自己太過不知天高地厚,太過不識好歹!
一旦這樣的話傳了出去,即便是她想回怕是也沒法回去了吧,直接堵死了她的退路。
不過幸好,她也根本沒打算回到那個虛僞冰冷的葉宅,她要的并非隻是簡單的那些财産,而是她要讓這些心思惡毒的人都付出代價。
葉雅的這一番話一出,周圍再次陷入了一陣詭異的沉默,甚至連看向葉雅的眼神也多了幾分不滿,似乎再埋怨她怎麽會把這樣的人帶到飯桌上來。
可這些目光對于葉雅來說,卻是最舒心的良藥,看着葉妃瞬間被孤立,她的心底有着一股說不出的痛快。
蘇墨寒淡淡的掃了眼始終笑顔如花的女人,擰着眉頭把手中的筷子丢到了桌子上。
她是傻子麽?
還是白癡!
這麽被人嘲笑和陷害就不知道辯解和反擊麽?
一定要像是個傻瓜一樣坐在這裏被人指指點點的嘲笑麽?
而更讓他氣惱的則是葉妃臉上那份寵辱不驚的笑容,仿佛周遭的那些流光劍影都傷不到她一般,可她越是如此,蘇墨寒的心裏就越是煩悶,有一種濃重的壓抑壓的他心情極差。
一旁的衆人卻把蘇墨寒的動作理解爲對葉妃的嫌惡了,當即便有幾人加入了冷嘲熱諷的行列。
蘇墨寒的眉頭越皺越緊,而這時,會場的音樂忽然變幻了起來,觀衆的看台一暗,舞台上的燈光逐漸亮了起來,寬大的舞台籠罩在一片淡粉色的輕紗和鮮花之中,美輪美奂,主持人一身紅色的西裝,配着一個黑色的領結閃亮登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