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看着墨延的傷口,他的目光有些閃爍,似乎在找另外一個借口,想要證明,自己一直都沒有錯。
“眼見爲實。”王雄沉聲說道,他和老周同時把上衣脫掉,身上滿滿的傷痕累累。
“我們當年的傷,并不比你輕。”老周沉聲說道。
“這些年,除了身上的傷外,我的左腿骨折,這些年一直行動不方便,這你或許也是知道的。”老周沉聲說道。
他很少出來活動,偶爾約墨延和王雄出來喝喝茶,其他的活動,他都不會參與,就因爲腿腳不方便。
“當年,是靠着我的意志,還有王雄扶着我,才走出了戰地。”老周說道。
他擡頭,犀利的雙眸,盯着歐陽老者說道。
“當年,墨老背着你,走了這麽長的路!他的傷口,已經成了緻命傷,最後傷口撕裂,卻不得不放棄你。”老周低聲說道。
他伸手拍着大腿,臉上帶着怒意,甚至是指責:“但是,你這些年做了什麽?對一個曾經的恩人,你卻對他子孫進行追殺,害死了承喚的媳婦!”
“我們大家身上負傷,都強忍着一定要到最後,是你放棄了自己!當年你的傷,跟我們的,并沒有太大的區别,我們拿什麽拯救你?”
“是你不想爬起來,墨老爲了你,背着走了幾十公裏,差點把小命搭上!你卻不懂感恩,一直自欺欺人!認爲自己是對的,我問你,什麽是對的,什麽又是錯的?”
老周的話,罵得歐陽老者不作聲。
王雄長歎口氣,沉聲說:“就不提當年往事,既然墨老不追究,我和老周也不好多說!但是,你連自己兒子的性命都搭上,卻依舊認爲是别人殺害,試問一下,若不是你一直苦苦執着,想要報複,他們會死嗎?”
“他們死在你的貪念中,如果不是因爲你想要占有,挑起事端,他們現在或許已娶妻生子,你兒孫滿堂。”王雄冷聲說道。
身爲七八十歲的老人,看已把生死看透,隻希望子孫平安,家族浴旺,沒有其他的奢望。
“他們死在你研究的毒,還有槍支下。是你的心腹殺害他們,或許你一直都知道,卻不肯承認。”
墨延一直沉默,不作聲。
“哈哈,你們在指責我?我已是一個将死之人,有什麽好說?”歐陽老者聽着,狂笑不止。
他的笑聲中,帶着很多悲慘的情緒,他覺得自己一生,都輸了。
“我不知她是不是你的女兒,如果她真是,那麽你連一個禽獸也不如,甚至拿她當你賭博的籌碼,甚至将她的女兒也牽連進來,老者,這些年你心思變了,我沒資格管你的事,但是她确實是個好女人,難道你要眼睜睜看着她的幸福,被你的自私剝奪?”墨延突然開口.
歐陽老者聽着,他的手微微一緊,不作聲。
“我們老了,前腳都已踏進棺材,沒什麽可怕,隻希望你想明白,每個人的命運,都握在自己手掌裏。”墨延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