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嘿嘿,還是你小子夠義氣。”胖墩一臉嬉笑的站到了我旁邊,我瞬間仿佛感覺回到了當年和他肩并肩去闖墳窩的時候。
其餘的那些婦女此時看到了我,也仿佛看到了救星似的,紛紛也哀嚎了起來:“小木回來了,這真是太好了,小木,趕緊去救救我們家的人吧……”
我看到此處,不覺一臉的無奈。随後看了一眼胖墩道:“走,現在正是時候教你。”
胖墩連忙一喜,跟着我屁股後面就跑了起來。然後不一會的功夫,我們到達了這些婦女家中。我讓胖墩先施展了一遍他的道術,結果看得我差點崩潰。
胖墩畫出的符,簡直就跟鬼畫符似的,符咒本應該一氣呵成,這樣的符咒才能夠借法。可胖墩的符咒,簡直讓我哭笑不得,純粹是一筆一筆的添到一起去的,這樣的符咒又怎麽會起作用。
況且,他這本所謂的道家符咒大全,實際上裏面的内容卻大多胡編亂造,那些符咒更是沒一道是有用的。我看得一臉無奈,等胖墩畫好符咒以後,我也拿出筆來,一氣呵成畫了一道符咒。
随後,才簡要的給胖墩說了說畫符的技巧和細節。并順帶畫了十來種常用的符咒,交給胖墩,讓他自己回去練習。
然後,胖墩再用我畫的這道符咒化水喂給老頭,老頭立刻打了一個激靈,驚醒過來。胖墩愣住,四周的那些婦女也全部愣住。
依照這種方法,胖墩回去反複的練習了起來。才僅僅兩三天的功夫,居然就已經能畫出像樣的符咒來了。不過道術修行,并不是一兩天就能夠學得會的,也急不得。
我決定用一個月的時間來教他,一個月之後,胖墩怎麽着也掌握了一些基本功,到時候我再離開,他就不會再出現把别人醫死的情況了。
眼見胖墩進步頗快,我臉上瞬間帶上了一抹苦澀,這家夥以爲這裏面好玩,實際上是個無底深淵。
“段木,段木……”一轉眼,半個月過去了。這半個月來,我就住在以前二叔的那棟房子裏面。和可嫣兩個人過着半個月的清淡簡單的生活,胖墩這家夥這天早上大叫着跑到我門口來,一臉的興奮。
我瞬間一陣疑惑,胖墩大喜道:“段木,你教我的那幾套術法實在是太有用了。特别是那一招血咒,威力簡直大的沒邊。”
我聽到這話,眉頭微微一皺,連忙說道:“胖墩,血咒隻是給你防身用的,這一招可不能亂用,否則會引起反噬。就像我二叔那樣,甚至終身落下病根。”
胖墩一臉的無奈:“段木,你未免也太謹慎了吧?我昨天施展了一次,也沒感覺怎麽樣啊?就感覺身體虛了一點,你二叔會這樣,是因爲身體太弱了吧,身體如果壯一點就不會這樣了。”
我看到胖墩的模樣,瞬間就有點後悔教他這招了。其實,我是想到胖墩比較沖動,容易出去惹事,所以我教他這招能在關鍵時刻保命。
看樣子,得壓一壓他的火氣。我頓時一臉的無奈:“胖墩啊胖墩,你太着急了,修道這個東西急不得的,基本功不紮實,你修爲逆不了天,你覺得你很厲害是吧?要不然你對我施展一記試試?”
胖墩看向了我,一臉的疑惑,連忙搖頭道:“段木,你腦子有病是吧?我打你幹嘛?”
我瞬間一臉無語:“叫你打你就打,打我我來教你一個道理。就用你的血咒來試試。”
胖墩瞬間猶猶豫豫了起來:“段木,你到底想幹嘛?血咒威力這麽大,我怎麽可能用來對你施展?你小子今天吃錯藥了是吧?”
我險些崩潰了,一臉無奈道:“你廢話那麽多幹什麽?我叫你打我就打我,速度的,别浪費時間。等你打完了以後,就明白我想說什麽了。”
胖墩猶豫再三,終于一口咬破了自己的手指,往桃木劍上抓去。瞬間,桃木劍被染得血紅。随後他口念咒語,揚起桃木劍一劍朝我劈來。
我看到胖墩的桃木劍斬落下來,口中吹起了口哨,完全不想理會。然後,胖墩的桃木劍斬落到我身上,桃木劍咔嚓一聲斷成兩截,胖墩手臂似乎也重傷,臉色在頃刻之間變得慘白。
術法結束,胖墩趴在地上,表情無比痛苦。我這才一臉歎息着,咬破自己的手指,對準了胖墩手指的破口。血魂之血瞬間進入胖墩的身體,他臉色才漸漸紅潤了起來。
驚醒過來以後,胖墩簡直不敢相信這個結果,一臉駭然的說道:“段木,這到底怎麽回事?我這血咒竟然連你一根毫毛都傷不到?這怎麽可能?”
“哼。”我瞬間滿臉無語道:“你這血咒,你這血咒再提升二十倍的威力,也一樣傷不到我一根毫毛。”
“啊……這怎麽可能?”胖墩震驚道。
我快崩潰了,無奈說道:“你施展不出這樣的術法來而已,要不然今天我就可以展示給你看看。你知道,我讓你對我施展術法的原因是什麽嗎?”
胖墩搖頭,一臉不解。我長歎道:“隻是想告訴你,修行速求不得,當你以爲自己足夠強大的時候,其實天外有人。還有,修行道術之後千萬不能再和人争強鬥勝,記住沒有?”
胖墩一臉委屈的說道:“我知道了。”
我長歎了一聲,便對胖墩揮了揮手。接下來的半個月裏,我将我從二叔那裏學到的幾乎所有的術法都教了胖墩一遍,這些術法胖墩雖然隻學了個皮毛,不過勤加練習,終有一天會成長起來的。
然後,是時候告别了,老窪鎮注定不屬于我。雖然這裏給我的感覺十分的熟悉,但是我的心已經變了,我感覺自己跟這裏已經格格不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