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樣子,這南洋降頭師和這道人的事情還真沒那麽簡單。我連忙又問道:“十幾年前,這裏究竟爲什麽會鬧鬼?道長去南洋究竟又碰到了什麽?”
女鬼幽幽的說道:“這裏其實一直都在鬧鬼,這裏原本是二戰時候日本鬼子的一個兵營。後來鬼子投降了,這兵營裏面的日本鬼子許多人都在這裏切腹自殺。”
我聽到此處,有點不解了:“那麽,這裏鬧鬼跟道長有什麽關系呢?爲什麽他非得封印這裏的鬼怪不可?”
女鬼聽到這,突然不舒服了,竟然對着我大吼了起來:“道長爲人正派,立志降妖除魔,豈是爾等庸俗之輩能夠明白的?”
我頓時滿臉的無語,竟然被這女鬼吼得有點怯生生了起來,隔了半響才問道:“那好,咱們來說說道長去南洋究竟發生了什麽事吧,爲什麽會惹上仇家,還被人下了降頭?”
當我說到這裏的時候,我明顯的感覺到女鬼的眉頭跳了跳,隔了許久,她才憤憤的說道:“道長去南洋,其實是爲了去找封印鬼怪的方法的。因爲道長曾聽人說,南洋邪術極其的厲害,不論是降妖除魔還是用來對付人,都非常的有效。”
“原本,他也隻是抱着試一試的想法去的。可誰知到了南洋之後,那邊的人卻極度的排華,特别是道人。道長極度的正派,他最看不慣自己人被欺負,特别是在其他國家。最後,他動用了道術。”
我心一沉,已經能夠想到當時的場景。在南洋那種地方動用道術,被别人圍攻,那後果是極其嚴重的。
果不其然,女鬼說道:“然後,就出大事了。道長動用道術救了一夥華人,卻被那幫南洋人給盯上了。短短幾個鍾頭之内,陸陸續續竟然有十幾号南洋降頭師趕了過來,道長一人勢單力孤,竟然要跟十幾号降頭師鬥法……”
我聽到此處,頓時有點于心不忍。心中怒火直冒,如果當時我知道這情況,真恨不得直接飛到南洋去,狠狠暴走一頓那些南洋人。不過,我咬着牙繼續聽。
女鬼道:“最後還是當地警方被驚動了,那夥南洋降頭師才一哄而散。不過在此之前,道人一人硬生生的跟十幾号降頭師鬥了整整一個鍾頭。這十幾号降頭師中,至少有五人被道長打散了陽氣,抽去了魂魄,最後落得個慘死的下場。”
“回來以後,道長才發現自己已經身中降頭。這降頭不同于其他的邪術,中了将頭的人,除非是找到下降頭的人,否則很難解……道長自知命不久矣,于是來到了這大樓之中,焚燒了自己的修爲,化作封印将那些日本鬼子的魂魄封印在了其中。”一口氣說完,女鬼眼中流出了血淚。
我聽到此處的時候,頓時間也是一陣的熱血沸騰,雙腿一軟竟有種想要給這道人跪拜的意思。這的确是個十分正派的道人啊,而且能一人鬥十幾個降頭師,那修爲也是何其的了得。
這樣的人,最終卻落得個慘死的下場,實在是叫人痛惜不已。
等女鬼說完以後,我就躬身對地上的人形痕迹說道:“這位道長,雖然我們不曾謀面,不過我的心裏對你有着深深的崇拜。你放心吧,我不會叫人來攪擾你的清靜的。這封印,更不必了。您焚燒自己的修爲化作封印來封印這些鬼子,自己的魂魄也無法超生,我這就替你解放。”
說到此處,我突然一聲大喝:“魔羽、雪柔、李萱、涼渲、靈煞、血嬰,現身準備戰鬥。”
頓時之間,一陣血光燃燒,雪柔她們就此出現在我身旁。這次我連魔羽一起叫了,那是因爲魔羽也是有不錯的修爲的,能夠替我分擔不少。
等雪柔她們現身以後,那女鬼面目都扭曲了起來,盯着我道:“你想幹什麽?”
我長歎道:“道長雖然焚燒自己的修爲化作了封印,但這封印畢竟是有時間的。道長的修爲耗盡了,封印就消失了。而且,到時候道長就真的永不超生了,難不成你希望道長這樣?就算你希望我也不希望。這般正派的道人,我豈能看他受苦?”
女鬼臉色一青一白:“可是,這裏面的鬼怪兇的厲害,你究竟有沒有把握滅了他們?如果沒有把握,你這就是在害人。”
我冷哼道:“這個你就不必擔心了,倘若我滅不掉這裏的鬼怪,我自己願意焚燒自己的修爲,代替道長。”
女鬼一愣,當即不再說話了。就在這時,我割破了手指,滴出兩滴血來,滴在了那人形上面,那人形立刻緩緩的消失的無影無蹤,封印破了。而與此同時,那塊石碑居然劇烈的抖動了起來。
緊接着,石碑之下傳來無數咆哮聲。這聲音可真不是一般的難聽啊,也隻有鬼子才能發出這樣的聲音來。過了不一會,那石碑終于轟然破碎。
随後,一個手持武士刀,身穿軍裝的鬼怪從那石碑底下猛的就冒了出來。這鬼怪簡直醜陋到令人作嘔,不隻是因爲鬼怪樣貌惡心,還有便是這人面目長得極爲猙獰,而且個頭又矮小。我一看到這鬼子鬼手上的刀就控制不住了,揚了起來便一刀斬下。
雪柔她們更是誇張,此時似乎被惡心到了,打起來可真不是一般的狠啊。結果那地洞裏面冒出來的鬼子鬼,居然不夠我們打。
這些鬼修爲并不算高,最厲害的估計才鬼将的修爲。不過,不知道那地洞裏面還有沒有修爲高的。
而且由于地洞太小,每次隻能出來兩三隻鬼怪,誇張點說,李萱一爪子過去就沒了。此時,我們反倒是有點不滿足了起來。
乘着這檔口,我走了過去幹脆一腳将那石碑踢到了一邊。結果地洞口子變大,鬼怪出來的速度也變快了。然而我們不知道的是,就在我們的身後,不知何時已經出現了一個道人的魂魄,靜靜的看着眼前這一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