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乎,我狠狠回答道:“行,什麽時候?”
葉凝說道:“今天時間有點晚了,就明天早上吧。你準備好,好好休息一晚上,我就不過來了。父親已經同意了,讓你暫時留在莊園裏面。”
“嗯。”我點頭道:“那就明早吧。”
葉凝挂斷了電話,我的心情沉重了起來。初來京城的确是有些不太适應,跟母親許久沒有見面,忍不住多說了些話,晚上睡覺的時候其實時間已經不早了,但是我居然輾轉反側的睡不着。
然後,誰知就在這時,我突然莫名其妙的感覺有股陰冷之氣直吹自己的面門。我當即猛的一個激靈從床上坐了起來,結果整個人瞬間一陣懵逼。
自己房間的牆壁上面,居然多出了一扇門來。這扇門一片漆黑,但仔細一看,透過這扇門看去,裏面竟然是陰曹地府。
也就是說,這扇門明明白白就是陰間之門。
我瞬間不能淡定了,連忙一下子從床上跳了下來。結果就在這時,那陰間之門裏面冒出一顆黑乎乎的腦袋來。一個長相十分粗犷、彪悍,怒瞪着一雙眼睛,長着大胡子的陰差從裏面冒了出來。
緊接着,是一連串的陰兵,大約一二十個。他們一出現,竟然迅速的朝我這邊撲了過來,将我團團圍在了中間。那個長相粗狂的鬼差甚至于手握哭喪棒,對着我揮舞了起來,嘴裏一邊大喝。
“汝段木,汝犯之罪足有一百,其罪一,胡亂屠戮生靈鬼怪,取他人性命。其罪二,養鬼作亂,爲禍世間。其罪三,逆天改命。其餘罪狀皆不一一列舉,僅憑此三罪,便可将你打入十八層地獄。”
我此時還在一愣一愣的,沒反應過來怎麽一回事。結果那黑胡子揮舞着哭喪棒,居然就對我大喊了起來:“故吾受城隍爺之命,來捉拿你歸案。”
說着,他哭喪棒一揮舞,四周的陰兵瞬間全部湧了上來。我雖然一臉懵逼,不過見到這些陰兵湧來,自然也是有點反應。不過,反應不太及時,最終還是被這些陰兵給撲到了。
隻不過,此時此刻,已經今非昔比。眼前這些陰兵對我來說,已經完全屬于小鬼級别,根本不足爲懼。此時,我雖然已經被這些陰兵撲到,但他們卻愣是勾不了我的魂魄。
等他們拉扯了我一陣子,我總算是回過神來了。連忙咬破手指,在自己的手掌上畫上鎮邪祟符,然後幾巴掌将這些陰兵全部扇開。
這才不解的問道:“什麽什麽?你剛剛說的什麽?無緣無故,你們爲什麽來勾我的魂?”
那大胡子見那些陰兵被我一巴掌扇開,瞬間一陣哆嗦,接着才狠狠說道:“汝可是段木?”
我點頭:“當然,名字沒錯。”
這大胡子再度說道:“汝既然是段木,那怎麽還叫無緣無故?汝犯之罪已經數不勝數,豈有不勾你魂之道理?”
“呵呵。”我突然冷笑了起來:“好,就算你們有理由。那我再問你,你們确定是收到了城隍爺的命令,來勾我魂魄的?”
這大胡子雙眼一瞪,突然大喝道:“大膽,陰差辦事,豈容你一再懷疑?我等自然是受城隍爺的命令而來。”
我聽到此處,牙根都咬的有些發癢了。好你個城隍爺,居然想拿我?我們這也才沒多久沒見面吧?怎麽,一下子又看我不順眼了?
我冷哼道:“那我實話告訴你們好了,就憑你們根本拿不了我。這樣吧,你們回去再問問城隍爺,問問他是不是真想拿我?問清楚了,我自己去城隍廟。”
我這麽一說,這大胡子倒是沒什麽感覺似的,反而更加惱怒。不過,四周那些陰兵卻露出了一臉懼怕的神情。那大胡子似乎不太服氣,雖然我這麽說了,但是他還是有些躍躍欲試的模樣。
突然,大胡子一個箭步走了上來,哭喪棒舉起來便想打。誰知,那陰間之門裏突然傳出一聲大喝:“住手,都給我住手。”
緊接着,其中跳出兩隻瘦若猴子,身穿官袍的陰差來。我仔細一看,居然是銀鎖鏈和銅鎖鏈。
我臉色瞬間更加的不善了,看着兩個鎖鏈,有些怒氣匆匆的說道:“好啊,居然是你們兩個,看樣子,真是城隍爺想拿我們?”
“不,段兄弟,你先等等,聽我跟你說。”我正準備發飙,銀鎖鏈突然說道。
我冷哼一聲道:“行,那你就趕緊說吧,到底怎麽一回事?”
這時,銀鎖鏈才趕緊說道:“是這樣的,段兄弟。城隍廟突然間亂了,不知道是誰竟然給我們發了城隍命令。我和銅鎖鏈剛好在城隍爺身邊,一收到這城隍命令的時候,我們都沒反應過來怎麽回事。”
我說:“然後呢?”
銀鎖鏈說道:“但實際上,這命令卻并不是城隍爺發出來的。城隍爺一看,大事不妙,就叫我跟銅鎖鏈趕緊來找你,否則不一會,你這裏隻怕就要被陰兵包圍。”
我聽到此處,心中也是一陣吃驚。真沒有想到,他城隍府居然還有人可以代替城隍爺發命令的?
我這才無奈的說道:“原來是這樣,不好意思,是我誤會了。不過,到底怎麽回事,怎麽有人會對城隍府的陰兵發這樣的命令?”
銀鎖鏈和銅鎖鏈都是一臉的無奈:“段木兄弟,這個你問我們,我們還想來問你呢。城隍爺猜測,能使出這樣手段的人,肯定不是陰間的鬼怪,反倒極有可能是你陽間的道人。段木兄弟,你倒是自己該想想,究竟得罪了什麽道人?”
“你們的意思是?這城隍命令居然是陽間的道人發出去的?這麽說來,是陽間有人想要拘了我的魂?置我于死地?”
銀鎖鏈和銅鎖鏈聽到此處,均是滿意的點了點頭道:“沒錯,就是這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