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這些,我對風玄子開始打心坎裏敬重。好一個得道高人啊,算計的如此的精細,幾十年前居然将幾十年之後的事情都安排好了。這樣的高人,怎的不叫人敬重?
特别是,他知道自己大劫到來,不想連累族人,自己現在還在一個人承受天劫呢。
轟……
我剛想到這,又是一道金雷劈下。而這一次,比先前更加的猛烈。仔細算一算,從第一道金雷劈下,到現在似乎已經足足五道金雷了。五道金雷,似乎一道比一道猛烈。
我想到這,心中一驚,莫非這是九道雷劫?
其實天劫天劫也并不是完全沒有活路,或者說化解之法。無字天書唯一做的人道的一點,就是這裏了。
這個化解之法,便是九道雷劫。一個人遭受天劫的時候,天空會依次劈下來九道雷。從第一道開始,一直到第九道,每劈一道雷威力就會增加一分,如果一個人能承受住九道雷,那麽就算是度過了劫難,超脫了生死。
這算是無字天書給的唯一生路。
沒有想到,在這個山谷之中,我居然能看到這傳說中的渡劫?
瞬間,我由憤怒變爲了驚喜。不過緊接着,我臉色卻又黯然下來。九道雷,目前才第五道而已,可是我感覺到風玄子明顯的不行了。這九道雷劫,隻怕他是撐不過去了。
真是沒有想到啊,風玄子修爲如此強橫的人,居然都渡不過這九道雷劫?我真不知道誰能渡過這雷劫了。
我的心一陣黯然,當雷劫劈下的時候,我和可嫣她們都不自覺的看着金雷劈下的地方。這時,風玄子的嘶吼聲如約傳來,但是卻已經奄奄一息。
突然,當第五道雷劫劈下的時候,風玄子的上空金光居然散去了。頓時間,所有人心中都是一涼。
李萱搖頭道:“沒有機會了,風玄子最終沒能撐住,他隻挨到了第五雷。”
可嫣的眼睛瞬間都紅了:“老僵屍,這老僵屍怎麽就這麽遜?我剛剛跟他交手,他也并不弱啊,怎麽連九道雷都撐不過去?”
可嫣這麽說,真是讓我渾身發涼。看樣子,我還是小看了無字天書的威力了。可嫣說的沒有錯啊,這風玄子修爲的确是強橫,可是此時此刻給我們的感覺是,他在無字天書面前,根本不堪一擊。
而我比起風玄子來說又如何?石門當初高人衆多,卻無奈選擇躲進了一個小山溝裏面,他們比起我來又如何?
這一瞬間,我有種心如死灰的感覺。根本看不到任何的希望……
有時候逆天,并不是一句想說就說的話,他是建立在實力之上的。而明顯,我現在的修爲還差的太遠了。
我搖了搖頭,苦笑了起來:“命。”
“哥哥不要太沮喪,風玄子雖然渡不過這一劫,我覺得哥哥肯定可以。倒是如果哥哥也遭受九道雷劫,我就替哥哥抗住。”
“呃……”我驚訝的看向可嫣:“你是在說着玩嗎?這麽想我被雷劈?”
可嫣卻搖起了頭來:“哥哥,我不是開玩笑,你也會有那麽一天的。隻是你現在修爲還不夠而已。你如果修爲夠了,九道雷劫早就降臨了。哥哥不知道風玄子到底爲什麽躲起來?”
我沉聲道:“還爲什麽,不就是怕天譴嗎?他煉制長生不老的丹藥,這是逆天而行。”
可嫣搖起了頭來:“我知道哥哥痛恨無字天書,但實際上無字天書的規則是非常公平的。其實風玄子躲起來的真正原因,就是想躲起來修煉,因爲九道雷劫本該在幾十年前就降臨。”
我一愣:“你怎麽知道這些?”
可嫣皺着眉頭說道:“我不是跟你說過我對這裏很熟悉嗎?我現在想起來了,幾十年前,他曾經找過我,讓我來幫他一段時間。就是那陣子,九道雷劫降臨,是我替他擋住了天雷。所以,他才得以藏身在這裏。”
可嫣這麽一說,我簡直懵逼了。看向可嫣的時候,頓時間自己渾身不适。我原本覺得風玄子夠厲害了,原來真正的厲害的在我身邊呢。
可嫣又搖了搖頭道:“不過,我都記得不太清楚了,其實不瞞你說,我是最近幾年才恢複記憶的,在很長一段時間裏,我的修爲和靈魂都被人給動了手腳,身體也一直被禁锢在了一兩歲的模樣。”
可嫣終于跟我說其她以前的事了,我聽到此處,趕緊追問道:“你究竟被動了什麽手腳?”
可嫣很可能是一下子想起了以前的事,頓時間惆怅了起來,這會居然什麽都忘記了。她直接說道:“我被鎮魂釘釘住了天靈蓋,封印住了魂魄。四肢關節處,也全部被打入了鎮魂釘,封印住了我的修爲。直到幾年前,有一個人替我解開了這些……”
我心中大喜,連忙問道:“是誰?不會是風玄子吧?”
突然,可嫣反應了過來,臉上痛恨和仇視的眼神突然消失的一幹二淨,然後咯咯的笑了起來:“哥哥想套我的話?我說過,現在還不到說的時候。”
被可嫣給發現了,我頓時間滿臉的無語了起來。連忙說道:“好了好了,沒想到被你給發現了,不過下一次能發現的晚一些嗎?”
可嫣笑嘻嘻的看着我道:“不可能。”
轟……
突然又是一聲巨響,不過這一次卻不是打雷,仔細一看,四周的陣法已經完全亂套了。以我們爲中心,四周仿佛刮起了龍卷風似的,四處都是飛花亂\/草。
我們這一下子全部醒過神來,臉色都變得無比的難看了起來。可是,看了一眼陣步中間的小孩,我們卻又隻得不停跺腳了。
我牙一咬,狠狠說道:“不行了,不能再等了,那小孩咱們也别管了,準備想辦法硬闖,否則晚了就真來不及了。”
誰知,我話剛說完,突然聽到一個無比稚嫩但是铿锵有力的聲音緩緩響了起來:“遮天遮人眼,萬裏不留行,稚子從中過,龍遊遨其中……遮天大陣,收。”
我們一轉頭,說話的正是那個小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