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時候,整個大陣似乎都開始動蕩了起來。隻見四周的金光開始不斷的扭曲了起來,時而如同風暴一般居然直接吹進了這一片大陣中心的位置。
看樣子,過不了多久,大陣或許也會跟着崩塌。不過,大陣崩塌非同小可,跟大陣被破可是兩碼事。
大陣被破,那是大陣的陣眼被解除了,實際上也是支持大陣運轉的天地之力被解除了。而大陣崩塌,大陣的天地之力并未解除,在崩塌的一瞬間,大陣的天地之力會化作毀天滅地的力量,将大陣所在範圍内的一切生靈都變成枯骨。
一見到這情況,我頓時間有些急了。這肯定是因爲那些金雷而引起的,風玄子布下的這個大陣雖然十分的強悍,不過哪裏抵擋得住那些金雷?
眼見大陣已經出現了崩塌之相,我臉色巨變的說道:“不好,留給我們的時間不多了。大陣破滅之時,恐怕就是這裏化作一片焦土之時。”
村民們一聽我這話,臉色唰的一下子就白了。幾個老者焦急的走了過來,對我說道:“那段大師,這……這可怎麽辦啊?我們整個家族的族人全部都在這裏了,要是真的死絕,那就是滅族,我可承擔不起這個責任啊。”
我牙關一咬,腦子快速的轉了起來,嘴裏冷冷的說了一聲:“别急,車到山前必有路,你們的祖訓還有沒有其他的提示?不會是你們的祖先說金雷劈下來的時候,叫你們趕緊走,卻沒教你們怎麽走吧?”
幾個老者一聽這話,急的臉上直冒冷汗,連忙擦了擦以後在旁邊走動着思考了起來。而我也緊緊的皺起了眉頭,同樣在思考風玄子跟我們說過的話來。
風玄子跟我說過的話,一定是有什麽提示的,他說我們怎麽來的,就怎麽出去,然後就能看到遮天傘了。這句話,百分之百就是給我的提示。
不過此時此刻,我卻有點捉摸不透這句話來。我們怎麽來的,我們當然是闖過了大陣進來的啊。他叫我們怎麽來的便怎麽出去,意思是叫我們又直接闖出大陣去?
難不成,所謂的遮天傘,實際上在大陣那些金色風暴中間?
一想到此處,我心頓時咯噔一聲。然後,正當我百思不得其解的時候,不知道哪裏突然傳來了一聲大喊聲:“段大師,你們在哪呢。”
我一回頭,那個老家夥此時居然滿臉蒼白的在茅草屋那邊大喊。瞬間,我臉色更加的難看了起來。先前我都把這家夥給忘了,現在好了,這些村民還不知道怎麽帶出去呢,現在居然又多了個拖油瓶。
想到此處,我無奈的對老家夥喊了一聲:“老家夥,你在亂叫什麽,我們在這。”
老頭一聽,趕緊回過頭來,一看到我們,這家夥兩眼頓時瞪得跟個銅鈴似的,原本想沖過來的,這一刻卻傻乎乎的站在原地。
當然,這老家夥肯定是看到這些村民,被驚到了。見到他的模樣,我心裏頭頓時間滿是無奈,隻好又大喊了起來:“你傻了是吧?還不趕緊過來,站在那裏幹啥呢?”
突然,當我喊完這句話以後,老頭渾身打起了擺子,然後居然口吐白沫,兩眼翻白了起來。見此一幕,我們所有人渾身都不禁一抖。
我眉頭一皺,趕緊朝着老頭就跑了過去。跑到老頭旁邊,這老頭剛好滿嘴巴都是白沫的摔倒在了地上,然後不動了。我瞬間急出了冷汗來,想也沒想,一把将老頭扶起,然後探了探他的鼻息。
運氣不錯,這老頭還有脈息,不過卻已經十分的虛弱。此時我心裏頭滿是不解了起來,這老頭什麽情況?怎麽關鍵時刻給我鬧着一出?
這時,那夥村民也焦急的走了過來。見到這老頭,村民們趕緊問道:“段大師,他是誰啊,跟你一起的嗎?”
我連忙點頭道:“對,跟我一起的,也不知道這家夥中了什麽邪,怎麽突然間就暈倒了。”
一個村民走了過來,從我手裏接過了老頭,号了号脈之後一臉不解的跟我說道:“大師,我是村裏的醫生,手藝傳了好幾十代了。這老人家的情況,有點奇怪啊,感覺他體内所有的一切全部都是亂的,如果不趕緊治療,隻怕是要出人命。”
一聽這話,我臉色瞬間白了,忍不住狠狠的看了一眼老頭,咬牙道:“這節骨眼上,這老東西什麽情況?咱們現在還得闖大陣呢,這老家夥倒是好,給我玩起了這招?”
這個給老頭把脈的村民連忙說道:“大師别生氣,這老人家身體其實挺好的,而且他的确是沒什麽病。他身體裏面一切都是亂的,比如什麽脈息,什麽五髒六腑之氣。而這一切,好像是突然之間就造成的,很可能是受到了什麽沖撞。”
“受到了沖撞?”我有點不解的盯着老頭道:“該不會是我們進村的這段時間,這老家夥自己去闖大陣去了吧?”
不過一說到這,我又覺得不像,這老家夥膽子賊小,不像是敢去闖大陣的人啊。結果我正想到這的時候,沒想到有一個村民大喊了起來:“你們快來看,這是什麽?”
一夥村民一聽聲音,立刻就跑過去了,我因爲扶着老頭,所以沒法走開。結果過了半響,有幾個村民跑了回來,對我喊道:“段大師,要不然你也過去看看吧,那邊發現了奇怪的東西。”
我眉頭一皺,有點不以爲意,不過還是扶着老頭走了過去。結果走過去以後發現,他們說發現的奇怪東西,居然正是茅草屋裏面的那些腳印。
我頓時間滿臉無奈浮上臉龐,無奈的說道:“我還以爲是什麽呢,這些腳印其實是迷幻陣的,不是什麽奇怪的東西……”
我說到這,便想回頭,誰知,我渾身猛然一哆嗦。不對勁,這些腳印居然跟我先前走過的兩串腳印都不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