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看着一道旱天雷,我的眼角卻不自覺的跳動了起來。這一雷劈下來,有件事幾乎就已經可以完全的确定了。藏在樹林中的這隻僵屍,正是巫師村的那隻僵屍。
我牙關不住的咬緊了,看着那棵緩緩倒下的樹木,我已經能感覺到這隻僵屍此時已經發怒。于是乎,我也不打算繼續刺激他,而是十分友善的又說道:“好了,再怎麽說你也是前輩,我不逼你出來了,前輩莫要生氣。”
呼……就在我們前面不遠處的樹林中忽然傳出了一陣劇烈的喘息聲,聲音之刺耳,叫人毛骨悚然。可嫣她們聽到這聲音,也瞬間緊張了起來,全部做好了戰鬥準備。
我此時渾身的皮肉都已經徹底的繃緊,我能感覺到,這隻僵屍實在是無比的強大。能制造旱天雷的僵屍,怎麽可能弱?要知道,旱天雷可是代表着旱魃。
但是,我并不想屈服。我願意退一步,并不代表我會屈服。聽着樹林裏發出無比沉重的喘息聲,我突然又說道:“前輩,我知道您神通廣大,您也不必再向我們展示。”
“我也不逼你出來相見,咱們也算是各自後退一步可好?這樣吧,咱們就當是做交易,你不必出來跟我們相見,但必須告訴我們,你們到底要我們做什麽,然後你要帶我們去哪。”
我說到此處的時候,沒想到喘息聲居然小了許多。老頭立刻長長的舒了一口氣,欣喜的對我說道:“大師,成了,好像有反應了。”
我一臉無奈的看着老頭以及可嫣她們道:“不過,我想他要告訴我們什麽,隻怕是有點困難。可嫣,你能不能聽懂僵屍語?”
可嫣一愣,臉色不好看了起來:“哥哥,你當我是萬能的啊,我是妖,哪裏聽得懂僵屍語?”
我臉色瞬間一陣黯然,誰料雪柔她們卻站出來說道:“小木,你眼裏怎麽永遠隻有可嫣?僵屍也屬于鬼的一種,我們聽得懂。”
我一喜:“真的?”
雪柔她們當即點了點頭道:“那是當然,所以說,你以後别老是盯着可嫣了,她都快累死了。”
可嫣不舒服了:“我願意,怎麽了?我看你們是吃醋了才對。”
她們一吵起來,我頓時覺得耳朵都快要爆炸了,連忙招了招手,讓她們住嘴。接着,我看向那片樹林,又對着樹林大喊了一聲道:“前輩,你若是想告訴我們,我這裏有能夠聽得懂僵屍語的,所以并沒有溝通障礙,您考慮的如何?”
“吼……”我話剛說完,沒想到樹林中突然傳來一聲大吼。
瞬間,我們全部都緊張了起來。然後,雪柔和李萱她們臉上卻露出了一絲微笑。雪柔說道:“他說告訴我們也可以,但是我們也必須答應他的事情,否則免談。”
我一愣,原來僵屍的吼聲就是僵屍語?我微微皺眉,馬上對着樹林喊道:“前輩,我答應你,不過有前提,不能是傷天害理的事,不能是叫我去害人,更不能害我自己,其餘的事我都可以答應你。”
“吼……”僵屍的吼聲再次傳來,雪柔說道:“他說,其實我們猜對了,他就是在給我們指路。不過,他并不是指我們去找遮天傘。”
我一聽到這,臉色瞬間就黑了,和老頭面面相觑了起來。搞什麽毛線啊,跑了這麽大半天下來,結果這僵屍卻告訴我們不是去找遮天傘?
幸好沒有跟着僵屍的指引繼續走,否則我們真的要被坑慘了。我一臉無語的說道:“前輩,這就是你的不對了,我們明明是要去找遮天傘,你卻指引我們去别的地方,這到底是什麽意思啊?”
僵屍一聲大吼,雪柔說道:“理由很簡單,他指引我們去的地方,正是需要我們幫忙的地方。隻要我們幫了他的忙,他立刻就能帶我們去找遮天傘。”
我聽到這,心裏頭更加的不舒服了:“前輩啊,你這樣就更加的不對了。你這不明擺着霸王硬上弓嗎?不過也罷,你先告訴我們到底要我們幫你做什麽事情?”
僵屍大吼,雪柔道:“事情還是非常簡單,這隻僵屍有個師父,在僵屍被困在巫師村那裏之前,他的師父煉制了一顆丹藥,但是卻是一種有毒的丹藥。他師父爲了不傷害他人,就将自己困在了一個法陣裏面,他讓我們去幫他救師父。”
我一聽,不禁肅然起敬:“沒想到,前輩竟然盡孝盡到了這種程度,真是讓晚輩敬佩。如果真是這樣,那晚輩就沒什麽可說的了,幫了前輩也等于是在盡孝。好了,前輩有什麽話盡管說吧。”
僵屍又是一吼,雪柔道:“僵屍說,他能感應到遮天傘在什麽地方,隻要我們幫了他,救出他的師父,他立刻就帶我們去找遮天傘,決不食言。”
“好。”我聽到這,再也沒有一絲猶豫,當即便點頭同意了。
事實上,我還真被這僵屍給感動到了。一個已經化爲僵屍的人,方且如此的看重師徒之情,怎能不叫人敬佩?
不過敬佩歸敬佩,我現在也并不知道這僵屍說的話到底是不是真的。更不知道,他已經在巫師村被埋了幾十年,他師父到底還在不在人世?
不過現在,我倒也沒有什麽選擇,隻能點頭答應。
當我們的話說完了以後,樹林裏面就再也沒有任何動靜了。過了片刻,我那種壓抑感也消失的無影無蹤,這表示僵屍真的已經離開了這裏。
于是乎,我對老頭和可嫣她們說道:“既然如此,我們也出發吧,按着那隻僵屍指引的方向走。”
可嫣她們紛紛點頭,随後我們重新走到了先前翻車的位置,并且朝着北面走去。在我們翻車的位置不遠處,剛好有一條小路是往北的,在這條小路上放着一張紙條,歪歪斜斜的寫着幾個字:大恩不言謝,當湧泉相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