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拉完了這些頭發,我瞬間就感覺自己恢複了正常。從廁所裏出來,立刻就感覺自己餓得不行,趕緊找了點吃的東西。
最後吃完了東西,我和老頭雙雙來到賓館昏睡了過去。吃飯的時候,老頭的上吐下瀉也好了許多,身體也恢複了一些力氣。這一天下來,也算是發生了許多的事情,但此刻都已經漸漸平定。
當我們睡下了以後,走廊外傳來了旅客的響動聲,我們被驚醒過一次,接下來就一直昏睡不醒。
可誰知道,當天快要亮的時候,我居然再次驚醒過來。而且奇怪的是,這一次我沒聽到任何動靜,自己明明很想睡覺,但不知道爲什麽卻醒了過來。
睜開眼睛一看,房間裏面勉強能夠看到一絲輪廓。老頭正睡的香,發出輕微的鼾聲。其餘以外,屋子裏面便看不到其他的什麽了,就連可嫣她們都待在魂甕裏沒有動。
我覺得奇怪,自己爲什麽突然間就醒了?趕緊閉上眼睛,準備接着睡覺。
可誰知道,當我眼睛正準備閉上的時候,突然,我發現有什麽東西在動。頓時間,整個人猛的從床上彈了起來,視線猛的朝門口看去。
隻見,在房間門下面的門縫裏面,居然明明白白有一團黑影。這表明,這裏很可能站着一雙腳。瞬間,我不能淡定了。
眉頭一皺,我趕緊将老頭拍醒,自己一翻身就從床上爬了下來。随後,我快步的跑向房門。然而就在這時,門外也開始傳來響動聲。隻聽咚咚的兩聲響起,當我趴到門上往外看的時候,門外卻已經什麽也沒有了。
我接着一把将房門拉開,同樣的,走廊空空如也,什麽也不存在過一般。
“段大師,怎麽了?”老頭睡的迷迷糊糊,一臉不解的問道。
我沉聲道:“沒事,你接着睡你的覺。”
老頭面部扭曲了起來:“段大師,沒事你把我拍醒幹啥?我真是快要無語了。”
我也懶得理會老頭,輕輕關上房門,皺起眉頭沉思了起來。我們這才剛剛安靜了一小會呢,怎麽麻煩又來了?剛剛站在門外的東西到底是什麽?難不成又是洪明月在搗鬼?
一連串的疑問在我腦子裏面閃過,卻隻能無可奈何的走回床上睡下。看了看時間,此時才剛好淩晨四點鍾。
我們接着又睡下了,不過此時我已經不敢再睡着,隻是微微的閉着眼睛,耳朵卻一直聽着四周的動靜。如果我估計的沒錯,先前被我趕走的東西,一定還會再回來。
果不其然,我猜對了。就在我眯着眼睛大概一個鍾頭過後。突然,我聽到了一陣輕微的腳步聲從門外傳來。這次我不敢動了,因爲門外那玩意實在是太過敏感。
于是乎,我輕輕的将血面具拿了起來,戴在了臉上。門外到底是人是鬼,透過這血面具一看,立刻便能一清二楚。
血面具的光芒瞬間将整間屋子照了個通紅,老頭揉了揉眼睛,臉上出現了一絲疑惑。我趕緊噓了一聲,讓他别出聲,而自己則趕緊轉頭往門的方向看去。
這一看之下,我臉色徹底的不對了。先前我也猜測了不少東西,可是我萬萬沒有想到,自己居然一個都沒猜對。此時此刻,進入血面具視線範圍的,居然是漆黑的一片物體。
這片漆黑之色無比的濃郁,甚至于超過我之前看到過我任何邪物。這門外站着的,分明就是一隻邪物啊。我的臉色瞬間便垮了下來,牙關不由得緊緊咬住。
而不知道怎麽的,此時當我戴着血面具往門外看去的時候,門外那團漆黑的光團居然動了起來。很明顯,那邪物很可能是感覺到了什麽,此時又準備逃走了。
我臉色一變,翻身便要去追,但是那邪物速度更快。就聽到咚咚兩聲,當我跑到門外的時候,走廊上早已經空蕩蕩一片。我有些不甘心,惡狠狠的咬牙道:“什麽鬼東西,爲什麽不敢出來相見?”
老頭這時也将頭湊了過來,連聲問道:“段大師,你到底在做什麽?該不會是剛剛有什麽東西在監視我們?”
我冷哼一聲道:“應該是一直跟在我們後面的那個邪物,也不知道究竟是什麽鬼東西,這家夥到底是想幹什麽?”
“等等,段大師,你看那是什麽?”正當我說到此處的時候,沒想到老頭突然一聲驚呼。
我低頭一看,隻見老頭正指着地上的一張紙。微微愣神,我趕緊伸手将那張紙抓了起來。看了兩眼,我臉上盡是不敢相信,這紙上竟然歪歪扭扭的寫着幾個繁體字。
“繼續往東。”我輕聲将這幾個字念了出來,臉色變得越來越複雜:“這紙上寫着繼續往東。”
老頭一陣咋舌,兩眼發直,趕緊搶過紙張看了起來。瞬間,老頭的眼睛也開始泛白了:“這怎麽可能?這些字該不會是那邪物留下的?這句話到底什麽意思?”
我比老頭更加疑惑,搖起了頭來:“你問我我問誰去?不過不知道爲什麽,我總感覺他好像是在給我們指路?而且看這情形,是在給我們指明遮天傘的位置?”
此時我和老頭均兩眼發直,正當兩人都一臉懵逼的看着對方的時候,突然,我看到不遠處居然裝着一個攝像頭。頓時間,整個人越發的激動了,趕緊跑回屋裏就穿上了衣物,順便對老頭喊道:“收拾東西,準備走了。”
老頭還沒反應過來,我已經将東西收拾好了,背着背包就朝着樓底下跑去。最後我們跑到了賓館的前台,并且調開了我們那間房門外的攝像頭,畫面中出現的一幕,讓我永生難忘。
隻見,在我們的門外居然站着一個男屍,一具頭發毛糙,臉上全是幹肉,眼球發紅并且凸出眼眶的男屍……這就是一直跟着我們的那個邪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