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笑了笑道:“那我就謝過了,三頭蛇大師也好自爲之,您這身體呐也沒什麽大礙就是缺血而已,休養一陣應該就沒事了。既然如此,我也不打擾大師了。”
我說到這裏的時候,那老頭剛好回來了,還真的請來了一個醫生。一進屋,老頭就疑惑的在我和三頭蛇身上打量了起來。這老家夥,眼睛其實挺尖的,他一出門我們就把門關上,還不有點察覺才怪呢。
結果這時,三頭蛇卻突然發話了,他當即直接一聲呵斥:“徒兒,看什麽看呢?把醫生給我請過來,你該上路了。”
老頭一愣,連忙将醫生請了過去,但是臉上不解的問道:“師父,我上什麽路啊?上哪裏去?”
三頭蛇一臉的無奈:“還上哪裏去?你不是要跟段大師去找什麽東西嗎?有醫生在就行了,你跟他去吧。不過,要注意見機行事,不要做什麽莽撞的事情哦,切記切記。”
老頭子一臉的不情願:“師父,您身體還沒好呢,我怎麽能走?”
三頭蛇突然一聲呵斥:“哪裏來的那麽多廢話,你真以爲我已經不行了?我年紀還沒你大呢,趕緊走。”
老頭終于被罵走了,一路上磨磨唧唧的跟我離開了村子。老頭的臉上自然滿是疑問,不過很明顯也無法從我這裏得到答案。
此時,一路走,我一路低頭沉思了起來,心中可謂是萬分的複雜。原本我以爲遮天傘,應該沒有那麽難找。可現在看來,似乎越來越麻煩了。
遮天傘不僅難找,而且我在這裏很可能會遭遇極大的阻礙。那麽,我的計劃将全部被打亂了。原本我也就準備花一兩個星期便找到遮天傘的,但現在看來,隻怕很難很難。
能不能找到現在都還是回事。
想到這,我不禁一路哀歎了起來。離開了村子以後,我們就坐車去了湘西的東面。東面這個範圍其實很大,但是我也無奈啊,三頭蛇給我說的就隻有這個方向而已。
車大概坐了一兩個鍾頭,我也不管是到了什麽地方,一股腦的就下了車,搞得那老頭一臉的莫名其妙來。
“大師,我師父到底有沒有跟你說咱們該去哪裏找你說的東西?我怎麽感覺你毫無目的一樣?”老頭終于撐不住了,見我下車,一路跟着追問了起來。
我腦仁都差點炸了,無可奈何的說道:“他如果要是說了,還叫你來幹啥?就是因爲沒說,這不才要你這個湘西通給我領路?”
老頭一臉的無辜:“大師,你這是折騰我吧,我連你究竟要找什麽東西都有點莫名其妙的,更不知道在什麽地方,你叫我怎麽引路啊?”
我猛的一回頭,冷哼道:“我不讓你找路,我讓你找人……咱不需要認識路,咱們隻需要能找到巫師就好。”
老頭聽着,想了一想,終于恍然大悟:“哦,我明白大師的意思了,你是要找到巫師,然後一個個的問路?我明白了。”
老頭說到此處,我聽得一陣無語。懶得理會,是現在這四周亂看了起來。我發現,我現在的确是已經完全搞不明白我在什麽地方了。因爲,我們此時下車的位置,既沒有什麽村莊,也沒有什麽城鎮。
我們差不多就是在一片荒山裏面下的車。
不過,比荒山稍微好一點的是我們的四周有稻田。而且,現在正值水稻出産的時節,稻田裏面稻子已經長出了穂,一幅生機勃勃的模樣。
在那些稻田裏面還插着一些稻草人,估計是用來趕走鳥類的。我想了想,現在也不知道該去哪裏,所以就幹脆走到了稻田中間的一條小路上,然後沿着這條小路打算往前走。
老頭這時候差點沒哭了:“大師,咱們走錯路了吧,這是準備去哪呢?這荒山野嶺的,大師怎麽就下車了呢?”
我無語道:“這個你就不知道了吧,那些高人其實都藏在山野之間。去到城鎮以後,反而就找不到高人了。我怎麽會走錯路,這不是一條路吧?有路就肯定有人,說不定前面就是一個村莊。”
老頭被我這麽一說,險些沒崩潰,但是倒也沒有再反對。于是乎,我們就直接沿着這條小路一直往前走了,然後也不知道走了多久。突然間,我感覺後背有點發涼。
今天是大太陽天,四周溫度明明非常的高,但此時我走着走着後背竟然感覺有些發涼,頓時間整個人僵在了原地。老頭不解了,滿臉無奈的問道:“段大師,你又怎麽了?”
我沉聲道:“這地方,似乎有點不太對勁。”
老頭往四周瞧了一眼,直接唉聲歎氣了起來:“段大師,你别耍我了好不好,這地方到處都是農田,還能有什麽不對勁的?我的好大師,咱們還是繼續往前走吧。”
我皺了皺眉頭,最終四處看了看,的确是沒看到什麽不對勁的地方,于是勉強繼續走了。可不知道爲什麽,我越是往前走,後背就越發的冰涼了,不對勁的感覺變得越來越強烈。
“不對。”我突然間又停了下來,鄭重的對老頭說道:“這四周一定有什麽不對勁的東西,你好好看看。我不是巫師,不懂你們那套……”
老頭險些沒哭了,一臉欲哭無淚的模樣,樣子分明像是在嘲諷我。不過,他還是按着我的要求往四周再度瞧了一眼。
原本他還在一個勁的欲哭無淚的,但是他的臉卻突然僵住了,并且迅速的垮了下來,目光中充滿着吃驚的表情。
我一愣,連忙朝他所看的方向看去。結果我發現,這老頭居然正盯着那些稻草人。
我十分的不解,同樣轉頭朝那些稻草人看去。然後我發現,我第一次感覺到一個稻草人居然可以如此詭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