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現在更爲懊惱,石門雖然經曆了災禍,但好歹已經安定了下來。這些黑貓雖然化身爲貓,過的極爲痛苦,但好歹生存了下來。石門中十座邪塔,也都已經安定。可現在倒好了,全部被我給搞砸了。
感覺自己有點自私啊,爲了搞清楚石門滅亡的原因,卻把這些黑貓給害慘了。
想到此處,我心中微微發狠,趕緊咬破了手指就開始給這些黑貓喂血。一隻貓一滴,一滴血下去,黑貓身上的血氣果然迅速的恢複。
當喂到那隻貓王的時候,我發現那隻貓王雙眼狠狠的盯着我,眼色說不出的複雜。一看到它的眼神,我心裏頭就不覺一陣羞愧,連忙說道:“對不起,我真不是故意的。不過你們放心,這件事因我而起,我一定負責到底。”
“小兔崽子,你話真多,搞快一些,咱們的時間可不多。你負責,開什麽玩笑,你負的了什麽責?”謝紅蓮當即就對我冷哼了起來,略帶嘲諷。
我想了想,就不說話了,迅速的給貓王喂了血。給别的黑貓是一滴,但給貓王卻是兩滴,兩滴血喂下去以後,貓王身上的血氣迅速的就恢複了過來。
不多時,癱倒在地上的黑貓基本上都蘇醒了過來。可惜的是,最後還是有差不多二十來隻黑貓永遠的起不來了。
當貓王從地闆上站起來之後,它一轉身就對着黑貓大叫了起來。那群黑貓一聽到他的叫聲,聲音突然間變得極度的哀怨,嗚嗚的喊了起來,聽着各位的悲涼。
我聽出有些不對勁來,就趕緊問謝紅蓮道:“祖師爺,他們在說什麽?”
謝紅蓮卻當頭一頓大罵:“說什麽?我可沒閑心給你做翻譯,趕緊的,上樓。”
我心中隐隐有些發火,于是将可嫣她們召喚了出來。這謝紅蓮給人的感覺實在是太爲老不尊了,而且無比的傲慢。要是有機會,我真恨不得擺脫血面具不可。
倒也沒有多想,眼見那些黑貓蘇醒了過來,我一把拉住葉凝朝着樓上就狂奔而去。一路跑到了三樓,我又忍不住發問了:“祖師爺,咱們去幾樓?去幹什麽?”
謝紅蓮說道:“去五樓,直接上五樓就行。至于幹什麽,你就别管了。總之,這是唯一的辦法了。”
聽聞此話,我心狠狠一沉。剛剛那群黑貓不是告訴我不能去五樓嗎?謝紅蓮居然叫我去五樓?開玩笑?
心中疑惑不已,我瞬間站住不走了,沉聲道:“祖師爺,我覺得你這個還是應該告訴我,去五樓幹啥呢?”
結果聽到這話,謝紅蓮長歎了起來:“罷了,你想知道告訴你也無妨。你可知道這座塔是什麽塔?這是五鬼塔,十座邪塔中的一座。既然也是一座邪塔,這五鬼塔也絕對不是浪得虛名。”
我一聽到此處,心中轟然一響,似乎想到了什麽。先前那群黑貓說過了,十座邪塔相互制衡,相生相克。就是因爲五鬼塔的血面具被帶走了,所以導緻十座邪塔失去了平衡,其它的九座邪塔邪物得以出世。
謝紅蓮叫我去五樓,莫非是……
“哼,你猜的沒錯。五鬼塔中的血面具雖然被帶走了,但是五鬼塔中的邪物卻還在塔内。隻要将五鬼塔中的邪物放出,就可以再次制衡其餘九座塔的邪物,這是我們唯一的逃生機會。”謝紅蓮聽到了我心裏頭在說什麽,突然間冷哼了起來。
我聽到此處,已然恍然大悟。不過就在這時,謝紅蓮又說道:“不過這樣一來,這石門或許就真的萬劫不複了。我們固然是有一線逃生機會了,但同時也将遭受滅頂之災。真正危險的,不是十座邪塔,而是……那座道館。”
“道館?”我吃驚的不行。
謝紅蓮搖頭道:“一時半會說不清楚,總而言之,現在那座道館也屬于沉睡狀态。但是如果五鬼塔中的邪物放出來,十座邪塔的邪物全部出世的時候,那座道館也該蘇醒了。然後,真正的滅頂之災,将從那座道館中出現。”
咚咚咚,謝紅蓮正說話的時候,身後的黑貓全部跟了上來。與此同時,樓底下現在已經亂作一團了。隻見,那些鏡子此時居然再次現身,并且朝着我們的方向追了過來。
見勢不妙,我趕緊說道:“不管怎麽說,我聽祖師爺的。”
說着,我趕緊拉着驚慌失措的葉凝上了三樓。一到三樓,這裏的屍體早已經等在這裏了。我們剛上來呢,那些屍體朝着我們就猛撲了過來。
這些屍體可比那些趕屍匠操縱的屍體厲害的多了,一個個身上都帶着極強的煞氣,遠遠的也逼得人不敢靠近。見狀,可嫣她們急忙猛撲了上去,我們方才騰出空間朝四樓跑去。
我們一口氣跑到了四樓,那些屍體倒是被甩開了,可是那些鏡子居然跟的越來越近,後面的幾隻黑貓,甚至有幾隻已經被鏡子給纏上,已經無法挽救。
情況已然十分的兇險,所以此時我什麽也顧不上了,一上四樓就果斷的朝着五樓跑去。結果當我跑到五樓的時候,突然發現整個五樓已經徹底的變得血紅一片。
特别是那個盛放血面具的台子,上面跟流血了似的,地闆和牆壁都是一片的血紅。而隐隐感覺,在這石台裏面封印着一種非常古老和恐怖的原始力量,正蠢蠢欲動的想要發作,隻是被石台給禁锢了。
謝紅蓮突然說道:“現在,将血面具放進凹槽裏面,召喚出五鬼塔中的五鬼邪物。然後你不要驚慌,等五鬼邪物出世,你必須再次将血面具拿起來,戴在臉上,否則邪物出世時就是你們的死期。”
我一愣:“爲什麽?”
謝紅蓮冷哼:“邪物是不認人的,爲什麽?”
我突然反應了過來,心中大喜:“那你的意思是,戴上血面具能控制他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