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了謝紅蓮的話以後,我也不便再說什麽了。隻是狠狠的點起頭來:“行,既然如此,以後我也不問了,但找到石門以後,你必須告訴我。”
搖頭,臉上滿是無奈,我看着眼前這幾具屍體,不禁搖頭道:“既然是石門的前輩,也不能讓他們在這裏一直這麽坐着,還是給他們挖個坑好好葬了吧。如果還有機會,更應該把他們的屍骨遷到外面去埋葬才是。”
說着,我已經掏出小劍來開始挖坑。這幾具屍體雖然很可能就是石門的,但是屍體已經化作了白骨,除了白骨以外就是腐朽不堪的桃木劍,根本找不着其他任何東西,所以沒有什麽可看的。
我很快就在墓道的另一側的沙石裏刨出七個淺坑出來,随後,轉身和葉凝兩人一人一邊将屍體一具具的放進淺坑裏面。然而,當我們将第三具屍體放進淺坑裏面的時候。
突然,這洞子裏面竟然一聲轟隆隆的巨響。随後,整個洞子不知道哪裏竟然爆發出了金光。金光刺眼無比,甚至于壓住了血面具的血光。
這金光不斷的蔓延了開來,河中間那些蟲子突然間徹底的炸開了鍋,在那水中反轉沸騰了起來。這金光足足持續了将近二十來分鍾,最後終于漸漸的衰弱。
而就在這時,讓我目瞪口呆的一幕也出現了。此時此刻,旁邊的地下河中,蠱蟲居然幾乎已經死絕。還有少數奄奄一息還在蠕動的蟲子,也被滾滾的流水沖向了外面的世界。
而上遊也沒有再有一隻蠱蟲沖出,這代表着蠱蟲的源頭,徹底的斷絕。老窪鎮這場蠱蟲災禍,到現在爲止終于告一段落。
我看到這一幕,和葉凝兩個人高興的險些沒抱在一起大哭。不過,就在這時,我們看到了更加不可思議的一幕呢,忙又打起了精神。
就在金光緩緩的徹底消失的時候,在先前七個長老屍體的下方的墓道上,此時出現了幾行金色的字。
“吾等道力不濟,氣數已盡,未能将邪祟封印至此,恐将爲禍蒼生,枉對先祖。若後世有人到此,隻懇完成吾等之志,必将感激不盡。此邪祟名叫……”
這行字到這裏就結束了,不過我看得卻是一陣的惱怒。此邪祟名叫,其實後面還有字,但似乎被人動了手腳,那幾個字金光已經散盡,無比的模糊,根本看不清。
見此情況,我頓時間,差點沒怒火攻心。
我想,這墓道應該隻有聶偉和那群考古隊來過。這金字自然也很可能是被他們破壞的,不過我感覺聶偉的可能性要大得多。此時我真恨不得把聶偉的屍體給拔出來,再給他狠狠的折騰幾遍。
不過,雖然看不到後面幾個字的什麽,但我基本上已經能夠猜測出來。具體是什麽倒是不知道,大概是什麽卻還是知道的吧?
幾個長老提到的邪祟,那自然是一種極其厲害的邪祟,厲害到以至于七個長老聯手也沒能封印。厲害到,甚至滅了整個石門。而且依照幾個長老所說,這邪祟逃出了他們的控制,此時應該是依舊還在世間。
我臉色微變,良久才無奈的說道:“繼續吧,把屍體埋了再說。”
接着,我跟葉凝繼續埋屍骨。持續了好一陣子,終于将幾具屍體一具具的埋進了淺坑裏面。接着,将沙石蓋在了幾具屍體上面。由于這裏沒有土,所以隻能用沙石簡單的埋一下了。
随後簡單的做了個标記,我們總算是松了一口氣。
轉頭看了一眼已經消停的河道,心中又頓時心生敬畏。葉凝突然說道:“這幾位道長果然是高人,沒想到已經化作枯骨,居然都還救了整個老窪鎮,實在是難得。”
我搖頭道:“當然值得敬畏,他們當年封印邪祟的時候封印失敗,應該就想到将來會造成什麽後果了。很可能,當時他們就留下了法印。當他們的屍體被搬動的時候,法印就釋放,或許還能夠對那邪祟猛烈的一擊……”
不過,我有着些許疑惑。聶偉此等粗人,他如果真的來過這裏,他會不動這幾位長老的屍體?就算是好奇,隻怕也會伸手動一動吧?
或許,那聶偉表面上陰險狡詐,可實際上卻也有着自己的信仰?當這家夥看到幾位道長的屍體時,頓時間肅然起敬,然後就沒有動幾位長老的屍體?
雖然這個可能存在,但我真的不相信聶偉那家夥居然會是這樣的人。
沉默了下來,我最後看了一眼幾位道長的墳堆,就說到:“好了,我們也該走了。墓道還沒走完呢,接着走走看?”
葉凝點頭:“當然,都走到這了,當然走完再說。”
雖然河道裏面那些蠱蟲已經全部被除掉了,可此時河岸上依舊冷的刺骨,陰氣無比的濃烈。剛開始我以爲是那些蠱蟲源頭的問題,可現在看到了幾個長老的屍體以後,我大緻已經明白是怎麽回事了。
這幾位長老口中的邪祟,很有可能就是一種陰氣極度重的陰物。這河岸上墓道的陰氣,隻怕就來自于那個邪祟吧?
正走動間,我臉色又變得難看了起來。葉凝疑惑,問了句怎麽了?我看着眼前無限延長的墓道,忍不住沉聲道:“這墓道看起來好像沒有盡頭,究竟通往什麽鬼地方?”
葉凝自然是不停搖頭,可嫣她們也是一臉懵逼。我則就更懵逼了,從進入墓道開始,我們已經走了兩三個鍾頭了。就算一個鍾頭走七八公裏,此時起碼也走了一二十公裏了。可此時,墓道仍舊沒有絲毫到頭的迹象。
而且,偏偏在墓道中間,出現那幾個長老的屍體,這就更加讓人心生疑惑了起來。不過,正當我想到這呢,卻突然感覺到被人拍了一巴掌。一轉身,正是可嫣。她此時直直的看着前方道:“哥哥,我好像看到洞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