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現在是否可以确定了,這場災禍正是由二叔引起?
“咳咳……”二叔突然又咳嗽了兩聲,随後我就看到這個人影離我越來越近,似乎在朝着我走過來。
我此時雖然身體動彈不得,可現在卻恨不得能立刻跳起來指着二叔的鼻子問個究竟。雙眼雖然模糊,卻死死的盯着那個人影。不過,我體内血都已經放了差不多了,哪裏還有多餘的力氣。
于是即便我心中發狠,但身體卻根本無法支撐。我隻能虛弱的喊道:“二叔,我知道是你,對吧?”
那個人影忽然站住了,似乎在默默的看着我。而我的身旁,可嫣她們略顯緊張。
我樂呵呵的一笑,接着說道:“二叔啊二叔,你說句話吧?怎樣?其實我真不想把事情搞成現在這樣的,可是你應該明白,我心中有恨,你卻爲什麽要逼我?”
那人影繼續面對着我,一聲不吭。
我越發的無力,但忍不住傾吐心中的話:“二叔啊,我知道你肯定也恨我,咱們明明可以好好相處的,可以一起度過難關。你爲了我,身體更是變成了這副模樣。在這十年裏,你視我爲子一般,處處照顧我……可現在卻發生了如此不愉快的事。”
“我知道你恨,你騙不了我。那天你看似走的灑脫,但我卻深深的知道,你心裏已經埋下了仇恨的種子。二叔,我再叫你一次二叔。你有恨大可以來找我,爲什麽要将仇恨撒在這些無辜的人身上?”
雖然身體無力,但我内心卻澎湃着,此時大口的傾吐,将壓在心裏的話全部說了出來。我此時其實已經盡量的将語氣放的平靜了,如果我面對的不是二叔,而是世家或者道術協會的人,此時這番話早已經變成了大罵。
我心中其實也十分的痛恨,我真的不明白,二叔那麽一個溫和的人,如今爲什麽會變得如此瘋狂?十年前,他在段家村造就了一場劫難,十年後又在老窪鎮造就了一場劫難。
我心中恨,恨不得揪着他打個魂飛魄散。隻可惜,他卻是我的二叔,一個跟我生活了十年之久的人。我無論如何的恨,又哪裏能夠恨的起來?
我說完這些話以後,嘴裏忍不住陣陣發笑,來表達自己的無奈。然而,我前面不遠處的這個人影卻依舊無動于衷。而這時,我卻因爲體内的血越來越少,已經無法支撐了。
終于,我昏倒了過去。也不知道過去了多久,我才終于醒了過來。卻已經豔陽高照,時間已經是大中午。我一醒過來,就連忙從地上爬起。看了看四周,臉上露出些許無奈來。
一晚上下來,我換血四次,已經是極限了。此時即便體内的血已經充沛,但仍舊顯得無比的憔悴。
然後這時血面具的血光漸漸減弱,胖墩和父母她們也馬上圍了過來,連忙在我身上上看下看。我心中一急,連忙問道:“二叔呢,你們看到二叔沒有?”
一聽到我這話,所有人臉上都露出一絲怪異的神情來。父母則是顯得有點惱怒:“小木,你又提你二叔幹啥?這個不知死活的東西,我們段家沒有這樣的人,他也不再是你的二叔。”
我搖頭道:“不是……今早上二叔來了,他就在河邊,我看到他了。你們有沒有看到?”
父母一聽,臉色瞬間就炸了。緊接着,連忙對我搖起頭來。此時此刻,我的臉色也開始難看了起來。如果早上出現的那個人影真的是二叔,那現在情況就有點複雜了。
正如我先前所想的一般,這場災禍更加的跟二叔脫不開幹系。同時,我甚至懷疑二叔那晚根本沒走,而是一直就在老窪鎮裏,一直就在我們身邊遠遠的看着我們。想一想,我頓時感覺後背發寒。
“小木,你确定你沒看錯吧?我們來的時候你已經暈倒了,可沒看到你二叔。你是什麽時候看到你二叔的?”母親問道。
我搖頭,無奈的說道:“算了,他在不在都沒什麽關系。不過,老窪鎮這場災禍如果真是因他而起,我這次絕對不會手下留情。”
我心中發狠,終于下了狠心。饒是這十年來二叔對我的點點滴滴,讓我無法忘懷。但是有些事情,不可原諒。
我說到這,才注意到葉凝和那兩個警察也在旁邊站着呢,就連忙問道:“下遊情況怎麽樣了?”
葉凝臉上露出一絲輕松來:“情況還好,基本上控制住了。你那血真的很神奇,就一滴,基本上就能治好那些人。嚴重點的,也隻要兩滴。我記得那晚上咱們鎮的人,可都是一勺一勺的喝呢。”
我一臉的無語,不過也長舒了一口氣。随後我又想起一件事來,便一把揪住了胖墩。胖墩被我吓了一跳,渾身不由自主的一哆嗦。連忙怪叫道:“段木,你幹啥?你瘋了是吧?”
我沒有理會,而是大喝道:“對了,早上那叫聲是怎麽回事?鎮上是不是又出事了?有沒有找到源頭?”
結果我說到此處,父親卻走過來輕輕将我推開:“小木,别那麽激動,鎮上的人都好好的。早上那大叫聲是因爲……因爲……”
父親表情有點難看,這讓我心情更加緊張了起來。旁邊的胖墩才說道:“段木,鎮上又出現新的怪物了。早上鎮上很多人看到鎮上出現了幾條大蛇,那大蛇簡直有水缸那麽粗,還有一個人在大蛇前面吹着笛子。村民們被這大蛇吓到了,才發出大叫聲的。”
我聽到此處,心中咯噔一聲,連忙皺眉看了一眼父親,父親卻立刻就對着我輕輕點了點頭。
一下子,我渾身都開始不自然了起來。這到底什麽情況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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