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我看得出來,洪明月這家夥陰得很,表面上服軟,可那雙眼睛裏卻寒光陣陣,我隻怕一放開他,他反而要我的命。于是乎,我掐的更緊了,絲毫不松手。
“說,到底怎麽回事?那血霧裏面的東西究竟是什麽?你爲什麽會叫他祖師爺?”掐着洪明月的脖子,此時我直接怒吼了起來。
洪明月一副服軟的模樣,然後見我掐着他脖子有點要自他于死地的意思,他又突然之間發狠了起來,想反抗。不過我此時可是下了死力氣,哪容得他反抗?洪明月反抗無效,又難受的要命,終于開始屈服,喘着粗氣開始回答我的問題。
“先給我松口氣,我慢慢說行不行?”洪明月吃力的指着我的手,難受的說道。
可嫣一聲冷哼:“不行,松你一口氣,你馬上又耍花招,必須現在說。不說,我立刻弄死你。”
洪明月一臉的無助,這才吃力的說道:“那口棺材,名爲血煉棺,是我第一代祖師爺的東西。第一代祖師爺,引極陰之血祭煉三萬九千鬼魂,方才煉成這血煉棺。但三百年前,被那群道門人士徹底封存了起來。如今,血面具再次祭煉,血煉棺才得以解脫封印,再次蘇醒。”
我眉頭緊皺,心中頓時間冒出無數的疑問來:“等等,你最開始連血面具都不認識,爲什麽會突然間知道這些?還有,那血煉棺說話的那個聲音到底是怎麽回事?血煉棺爲什麽又會扯上了血面具?”
洪明月再次指了指自己的脖子,臉憋得通紅,我這才給他松了一口氣。洪明月一臉的不屑,接着說道:“我爲什麽會知道這些?那是因爲那天晚上你在村子裏以血面具吸收那些傀儡的血氣的時候,我在觸摸血面具的時候所看到的。三百年前發生的事情,我全部通過血面具看到了。”
我大吃了一驚,此時才恍然大悟。那天我用血面具吸收了傀儡的血氣以後,整整昏睡了兩天才醒來。最開始,洪明月是反對我進入葬龍山的,可是我醒來之後他卻支持我進入葬龍山了,并且主動給我們帶路?現在我瞬間就明白了。
“通過血面具,我看到了血煉棺,以及三百年前那場摻無人道的殺戮。第一代祖師爺眼看家族破滅,悔恨難當,最後以魂祭器,這血煉棺陷入狂暴之中,對那些道門中人也進行了一場恐怖的殺戮。總而言之,三百年前這葬龍山中發生的事情,實在太慘烈。”
洪明月一向冰冷,但此時臉上卻露出了一絲不忍的表情來。雖然他說的不明朗啊,不過此時此刻我卻似乎隐隐約約感覺到了他所說的畫面。畢竟,剛剛我們可是有深切的體會呢,血煉棺血氣瞬間席卷了整個葬龍山,葬龍山中的邪祟全部被榨成了幹屍,就連中心處那些妖物也不例外。
不過我此時有點意外啊,因爲把事情前後連接起來,會發現一件事情。血煉棺雖然恐怖,然而那道人似乎更勝一籌?否則,道人爲什麽能夠封印血煉棺?
洪明月接着道:“但那些道人也不是俗類,他們不止人數衆多,而且早在這葬龍山四周布滿了大陣。眼見血煉棺發難,他們就啓動了大陣,血煉棺最終被鎮壓,并且封印。但是,這些道人毀不掉血煉棺,于是他們就招來了邪祟守在這葬龍山上,使得任何人也無法靠近。”
我的思緒瞬間被洪明月帶到了三百年前,此時總算是恍然大悟,原來這葬龍山上四處都是邪祟,居然還真是道門中人所爲?特意來守住血煉棺的?
不過,我此時更加的疑惑了:“不對啊,你還是沒告訴我血煉棺跟血面具有什麽關系?爲什麽血面具能夠激活血煉棺?”
洪明月臉色冰冷,冷冰冰的回答道:“急什麽急,我會說的。血面具跟血煉棺有什麽關系?老實話,關系并不大。隻是,使用血面具和血煉棺的人有那麽一點關系罷了。你們五鬼世家也是養鬼世家的一個支脈,我葬龍山洪家也是養鬼世家的一個支脈,怎麽會沒有關系?”
我心中瞬間明朗了起來,不過仍舊許多疑問在心中盤旋。
“其實你們應該已經看到過血煉棺了,那個叫做王倩的魂魄不是就關在了血煉棺裏面嗎?”洪明月說到這,突然對我挑了挑眉。
此時,我一聽到王倩兩個字,後背頓時就是一陣發涼。我差點忘記了,我之所謂會來葬龍山就是爲了王倩而來的。怎麽,這又是什麽情況?王倩明明的魂明明是被關在了血面具裏,又怎麽變成了血煉棺?
突然之間,我醒悟了過來。記得在鬼村的時候,我不是見到過一口棺材嗎?當時王倩告訴我那口棺材隻不過是血面具的一個化形。難不成,這口棺材就是洪明月口中的血煉棺?
“呵呵,還是沒想明白?不過,我想你應該是回憶起那口棺材來了吧?一口血紅血紅的棺材,上面還流着血,對吧?”
“對,我想起來了,就是這口棺材。可到底怎麽回事?這口棺材爲什麽會跟血面具在一起?”
洪明月一聲冷哼:“你看到的那口棺材,實際上不是真正的棺材,真正的棺材一直都擺在葬龍山。那看到的那口棺材,不過是一縷棺魂罷了。當初血煉棺被封印,祖師爺拼盡全力,逃出一縷棺魂鑽入了血面具中,如此才保得血煉棺有重新解開封印的一天。”
洪明月說的這些,此時瞬間把我的記憶以及認知全部給颠覆了。此時我無比的吃驚,然後我心中立刻又咯噔一聲,還是覺得有點問題。
不對頭啊,剛剛血煉棺蘇醒,然後又突然出現一個女聲,這個女聲又是什麽人?我想到這裏,突然愣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