稍稍沉思了一會,我直接拉開了白小胖的車門坐了上去。依照眼前這情況,白小胖隻怕也是遭了秧了,讓他一個人走反而危險,索性先把他送出去或者跟我一起去葬龍山得了。
白小胖也白瞎了他那大師修爲了,居然跟個完全不懂道法的普通人似的,現在居然會被吓成這副模樣,我也是一臉的無語。
“走,往前開。”上車以後,我看也不看白小胖,徑直說道。
“啊,段木哥,你不是要去葬龍山嗎?幹嘛往前開?往前面可就出山了。”
我此時眉頭緊皺,狠狠看了一眼白小胖,他才将嘴巴閉上往前開去。可是車子沒開一陣,四周竟然升起一大片的白霧來。白霧濃烈,此時山間小路居然有些看不清了。
白小胖立刻就喋喋不休起來:“段木哥,我剛剛也是遇到這白霧,所以才似乎開錯道了,可是咱們來的時候明明沒有霧,這會不會是有小鬼作怪,咱現在要怎麽辦?”
我聽到這話眉頭暗皺,自然也感覺到這白霧不對頭。不過此時那小鬼不現身,我們也沒有辦法,隻能硬着頭皮繼續向前。想了想我便再度對白小胖說了自己的意圖。
此時白小胖臉色也越發的難看了,似乎這時候才反應過來自己想離開葬龍山隻怕也不會是那麽容易的呢。
于是乎,接下來的路,車子在白霧中穿梭了起來。與此同時,我将魂甕也一一的揭開了,可嫣她們趴在車窗上眼睛像個銅鈴,死死的盯着車窗外的小路和樹林。
然後車子在白霧中開了一陣,白霧終于消散。而且,前面的路也變寬了。白小胖瞬間一喜:“段木哥,我們出來了,咱們離開葬龍山了。”
可結果白小胖這麽一說,我的臉卻黑成了一片。突然,我伸手朝一旁的樹林中指了指,白小胖立刻臉色煞白的慘叫了一聲。隻見,那樹林中,一個老奶奶正坐在那裏對我們招手呢,這不正是我們出發前見到的那個老奶奶?
白小胖頓時渾身哆嗦了起來:“不對啊段木哥,咱們明明往前開,怎麽反而又回到這裏來了?”
我此時滿臉漆黑,那裏回答得上白小胖的問題,隻覺得後背心冷汗直流啊。這葬龍山不愧是兇地,這裏的風水極兇,所以才吸引了鬼怪來到了這裏。這跟段家村比起來,是有本質上的區别的。
段家村雖然鬼怪遍地,可那對于我來說屬于看得見摸的着的,可是這葬龍山情況似乎就完全不同了。
“繼續往前開。”稍稍一沉思,我突然又對白小胖說道。
“段木哥,還要往前開啊?這地方不太對勁啊,要不咱們先在原地休息會再說吧。”白小胖似乎沒見過這陣仗,此時有點吓傻了一樣。
我一聽這話,臉色立刻一變,白小胖這才無奈的發動了車子。這家夥一臉怨恨,今晚上隻怕是恨我恨的不行呢,操作起來也有點扭扭捏捏,很不情願的模樣。
我見狀,真想自己搶過方向盤,隻可惜我卻不會開車。磨蹭了半天,白小胖總算是将車子給發着了,可是還沒開一會呢。他猛的一腳,直接踩了一個急刹車,我坐在副駕駛上差點沒飛到擋風玻璃上去。
頓時間,我一臉怒火的朝白小胖看了過去,正想問白小胖怎麽回事,白小胖卻豎着耳朵用手指擋在自己的嘴巴前面,說了聲“噓”。眉頭暗皺,我側耳聽了起來,居然隐約聽到這山林中傳來一陣音樂聲?
“段木哥,你也聽到了對吧?這是什麽聲音?”這時候白小胖臉色複雜無比啊,哀求似的在詢問我呢。
我一時間也聽不出個所以然來,于是沒有回答白小胖,而是自己側耳仔細聽了起來。聽着聽着,心中微微一跳。那音樂聲無比綿長,略帶哀意,正朝着我們這邊緩緩過來呢。
頓時間心跳加速,結果就在這時,就在我們的正前方,一隊人馬緩緩從夜色中冒了出來。更爲古怪的是,這隊人馬中居然還點着燈火,在葬龍山這荒山野嶺的地方出現,真是何其的詭異。
當下,我和白小胖臉色立刻難看到了極點,坐在車中也不動,就這麽默默看着那隊人馬靠近。一會的功夫,那隊人馬就到了我們的車身前面,隻見這隊人馬竟然人人手握長笛。先前我們聽到的音樂,竟然是笛聲。
可奇怪的是,即便這麽近的距離我們還是看不出這隊人馬究竟在搞什麽鬼呢。于是,我和白小胖就這麽坐在車上,動也不動。不一會,這隊人馬從我們車旁走過,我們這才重重的舒了一口氣。
“段木哥,那幫人究竟是在幹什麽的?我看估摸着是本地人,要不我下車去問問路去?”白小胖看到那幫人離開,臉上疑惑未消,立刻又想到了自己回家的事情了。
我臉色卻難看到了極點,剛剛那幫人馬我也看不出個所以然啊,可是隐約還是覺得這件事情不太對勁啊。我和白小胖剛進山,這幫人就出現了。
這不是最重要的,最重要的是,我和白小胖剛剛還遭遇了那片濃霧,車子竟然在這段山路上轉了好幾次。這不是有邪物在作怪,還能是什麽?
白小胖要下車,于是我猛的一把将他給拉住了,并謹慎的一直盯着身後那幫人不放。結果就在這時,突然出現了異變。那幫吹奏笛子的人突然停下了,然後從人群之中傳出一陣撕心裂肺的慘叫聲。
我和白小胖一愣神,就看到那幫人中有幾個人朝着我們車子的方向飛速的跑了過來。見此一幕,白小胖吓的啊的一聲大叫,趕緊打着了車一轟油門就飛速的朝前狂奔了起來。
而此時此刻,那隊人馬至少有七八個人正在我們的車子後面拼了命的猛追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