總之,是一種我完全無法形容的眼神,無比的怪異。于是乎,這一下子我對于眼前這個所謂的聚會就更加的不解了。
我看向了眼前的四人,卻聽白小胖一一的介紹了起來,他指着其中那個年紀最大的,長着一頭白發的人說道:“這是金門主,是金家的家主。白、金、張、李四大家是咱省城的四大道門世家。”
接着白小胖又指着一個四十來歲,戴着眼鏡的中年人和一個身披長袍長得斯斯文文的三十來歲的年輕說道:“這兩位分别是張門主和李門主。”
最後白小胖轉向最後那位同樣是五十來歲,但腦袋上幾乎沒有頭發的男子說道:“這位是白門主,我的父親。至于旁邊坐的那些,是我們四大世家各自帶來的人,小木哥不必管。”
我聽到此處,心裏咯噔一聲。意料之外啊,在老窪鎮的時候,我覺着什麽何家厲害的不行,他們那些世家在省城八成也都是有總部的吧,可是卻完全不能入四大世家之列?
看樣子,眼前這四大世家遠遠沒我想象的那麽簡單啊,怎麽着也絕對是超越老窪鎮那些世家的存在。況且,他們這裏還是總部呢。
我的心思似乎被眼前這幾位給看穿了,白小胖的父親率先笑了起來:“段小兄弟,你八成現在還有點疑惑吧,咱們這些人叫你來幹啥呢。段小兄弟是不知道啊,你簡直是給我們世家除了一塊心腹大患啊。”
旁邊的那個饅頭白發的金門主也附和道:“是啊,小兄弟,實不相瞞,那六尾妖狐作亂已久了。可我們世家能力有限,世家中難出大修爲的人來,省城裏也有不少的世家啊,可那麽多世家,竟然就找不出能對付那六尾妖狐的人來,這是何等的尴尬?”
我聽到這,略微有些明白了。搞了半天,這些家夥是因爲這事把我請來的呢?對于世家,我本身沒有好感,不過對于眼前這幾個人心中卻多出絲絲的好感來。
緊接着,張門主和李門主紛紛附和:“是啊小兄弟,你是不知道你這次弄死了那隻六尾妖狐,簡直把我們幾大世家都給震翻鍋了。而且小兄弟太年輕了,如此年輕就有此等修爲,真是叫我們慚愧啊。”
我越聽越不是滋味起來,終于忍不住發聲了:“等等,各位前輩。你們叫我來隻是爲了這事?不是還說請了道術協會的人,怎麽卻不見人來?”
此話一出,立刻引得這幾個老家夥臉色全盤大變。他們目光都陰沉了下來,不過嘴裏卻還在呵呵直笑。白小胖在一旁看了我一眼,目光中帶着一絲艱難啊,這讓我心中頓時間就氤氲着一絲不爽來。
“小兄弟,你太急了,是個急性子。小兄弟莫急,那道術協會的人馬上就會到。我們故意讓他們錯開一點時間,要跟小兄弟商量一點事呢。”這時白小胖的父親突然說道。
這幾人都笑的極度的賊啊,這讓我心中的防線一道一道的豎了起來。看樣子,自己這場宴會哪怕就不是鴻門宴,隻怕也不是什麽好宴會吧?
我心裏頭立刻就開始升起一陣火氣來,不過此時卻隻得強行壓住:“那麽就敞開天窗說亮話吧,我不喜歡磨磨唧唧,有什麽事就直接說。”
四人都呵呵一笑,由白門主率先說了起來:“小兄弟果然是英雄氣概,實不相瞞吧,我們四大世家手裏還有一件棘手的事情。你看啊,我們這些世家養出來的道人修爲雖然高,可卻沒幾個能戰的,如小兄弟這樣能動手幹掉六尾妖狐的高人,更是完全沒有。我們也沒轍啊,隻能求小兄弟了。”
“小兄弟,你能幹掉六尾妖狐,這件事情也一定能幫咱辦好。假如小兄弟幫我們辦好了,往後我們四大世家可以保證小兄弟在這省城裏面橫着走,小兄弟考慮一下如何?”一旁的張門主和李門主附和了起來。
我聽到此處,心中一片森寒。好你個四大世家啊,表面上說着似乎是在哀求,可我心裏聽得清清楚楚,這話語中的意味隻怕是在威脅吧?
不過戲都演到這一步了,我姑且看看他們究竟想幹什麽再說。于是沉吟了半響,我就點起了頭來:“要不四位先說說究竟是什麽?”
白小胖的父親一聽,臉上突然間充滿了欣喜。緊接着,他在自己的兜裏一摸,摸出一個大大的盒子來。這盒子材質特殊,一看上面就帶着森森邪氣,而且還刻滿了符咒。
“小兄弟啊,就這個東西,這盒子是用千年棺木做成的,就是爲了關一隻惡鬼。那惡鬼就在這盒子裏,小兄弟若是收下這盒子,你便可以見到道術協會的理事長了。”
我一聽,心猛的就是一沉,後知後覺的反應了過來。搞了半天,這幾個家夥在玩我呢?表面上是在求,可實際上卻是在威脅?突然之間,我身上的怒火開始徹底的燃燒。
而四大門主此時卻樂呵呵笑了起來,絲毫不在意似的:“小兄弟也可以不收,不過道術協會的理事長你可就見不着喽。就這樣吧,如果小兄弟覺得爲難,咱們下次再談。”
“等等。”突然間,我冷哼了一聲,攔住了準備起身的衆人,伸手将那個盒子取了過來。盒子一入手,結果我兜裏的魂甕劇烈的抖動了起來,而白小胖此時也不停的拉我的衣角。
雖然我沒打開這盒子,但我已然感覺到這盒子裏頭的東西極度的兇險。可此時,卻也不得不收了下來,算是爲了王倩吧。
盡管兜裏的魂甕抖動個不停,白小胖也不停拉我的衣角,最後我還是将盒子拿下了,這才對衆人說道:“好了,東西我收下了,人呢。”
這幾人立刻就眉開眼笑了起來:“小兄弟真是好氣概,你放心好了,東西你都收下了,我們自然也信守承諾,人馬上就到。”
說話間,白小胖的父親轉身對門口的一人招了招手。這人站起來便跑了出去,緊接着,便領着三四個人回來了。我一看,那天見到的那個道術協會的理事長就在其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