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此一幕,我一咬牙,突然手一招,将李涼渲以及雪柔她們全部從魂甕中招出,直接指着可嫣就輕喝了起來:“去,給我摁住她。”
李涼渲她們一聽臉色也陰寒了起來,不過卻也立刻朝着可嫣就撲了過去。而此時,那白小胖已經被可嫣一巴掌給扇飛了出去,至于死活就不知道了。
可嫣已經六親不認,一巴掌将白小胖扇飛以後,又準備轉身朝我撲來。這時,李涼渲和雪柔以及李萱和血嬰眼睛突然間也紅了,一邊對着可嫣怒吼了起來,一邊就朝她撲了過去。
“可嫣,你這個忘恩負義的小東西,你不看看站在你眼前的是誰?”李涼渲張嘴就大罵了起來,率先跟可嫣撲成了一團。李涼渲雖然也爲鬼将,但修爲比起可嫣還是差那麽一絲。
随後李萱以及雪柔和血嬰一起撲了上去,勢頭才漸漸的倒向李涼渲這邊。此時我是一個勁的心寒啊,咱沒能弄死别人,倒自己先打起來了?
可嫣無比的狂暴,此時雖然已經被李涼渲她們壓制了,可是卻仍舊一點沒有屈服的迹象啊。在一陣的狂暴中,她竟然一爪子抓向了修爲最弱的雪柔,緊接着嘴巴一張,張嘴就要朝雪柔的腦袋咬去。
一瞬間,我從頭頂涼到了腳闆心,心中也終于隐隐有些發怒。這可嫣,莫非還真是要對她們幾個也下殺手不成?一想到此處,我牙關一咬怒喝一聲突然朝着她們就猛沖了過去。緊接着,我的手一伸,牢牢的将雪柔的腦袋擋住。
然後那可嫣一嘴下來沒能咬住雪柔的腦袋,直接咬在了我的手臂上。一陣血肉飛濺,我的手臂幾乎被撕掉了一片肉,血流如注。而就在這時,可嫣身上的血光終于漸漸的冷卻了。
随着血光冷卻下來,可嫣血紅的眼睛也漸漸恢複正常,她才含着眼淚的看着我們:“哥哥,對不起。”
此時地上已經是一片狼藉,滿地都是血,包括李涼渲她們在内,所有的鬼将修爲都足足削弱了三成以上。不過此時見到可嫣恢複了正常,我心裏卻唯有一絲欣慰。
伸出手去,已經不自覺摸起來她的腦袋:“我沒事,不過你剛剛到底怎麽了?”
可嫣繼續含着眼淚,那小臉給人的感覺無比的惹人憐惜啊。十五歲稚嫩的臉龐,稍稍有種小美女的勢頭。此時見她一臉淚汪汪的模樣,倒叫我有些不舍了。
不過,我心裏頭也無比的懼怕啊。可嫣狂暴已經不是一兩次的事情了,一次還好,可是每每這樣狂暴,隻怕會整出大事來。她的修爲現在還遠沒有那麽逆天,等以後她修爲強的可怕,一巴掌就能把我拍死的時候,如果再狂暴,那反而會給我帶來毀滅性的災難。
“哥哥,我也不知道,自己心中突然間就非常的發怒。而且,是一種完全不能控制的怒火。這怒火好像原本就藏在我心中似的,被什麽東西點燃了。我剛剛,好像是聞到了一股什麽奇怪的氣味。”
我聽到可嫣的話,立刻謹慎了起來,轉頭往四周看去。結果就在這時,在我們的側面的位置,一陣咯咯咯的磨牙聲傳來。我臉色一變,趕緊站起身招呼可嫣她們列陣。
可結果接下來的一幕,卻讓我徹底的傻眼。伴随着磨牙聲,白小胖居然從那個位置走了出來,這家夥此時狼狽不堪啊,渾身是血不說,渾身都在打着寒顫。
“段木哥,你這小鬼下起手來可真狠啊,要不是我身上也有幾件法寶,今天這小命可真的就得交代在這了。”白小胖此時是鼻青臉腫,看得人不禁一陣的好笑。
我見到他這模樣,也趕緊迎了上去,将他扶回了陣法裏面。這時候,那陣法之中的考古隊員們一個個都跟看鬼似的看着我們。先前咱們跟貓狗魂打鬥的時候,他們可都看在眼裏呢,此時可嫣狂暴,更是把他們吓的臉色慘白。
“你們,你們到底是什麽人?”這一群考古隊員疑惑了,滿臉懼怕的看着我和白小胖。
我也沒功夫回答他們,癟了癟嘴之後就說道:“什麽人你們就别問了,我說了也不是你們這種書呆子能夠懂的。總之,你們想活命就聽我的。”
我給了白小胖一個眼神,讓他招呼這些考古隊員,自己就已經轉身走出了陣法。往洞口的方向看去,仍舊是一片的死寂,這種死寂叫人心頭壓抑不堪。
可嫣看着洞口的方向,眼睛居然又有點紅了。見到我過來,可嫣趕緊抓住了我的手臂,很是疼惜的說道:“哥哥疼不疼?”
我是一臉的無語:“有點疼啊,不過還好,你這一口隻是撕掉一塊皮,要把我手臂給咬斷了,我這輩子就成廢人了。還有啊,你有沒有狂犬病?”
可嫣一聽,又是不解,又是自責。我于是也不想逗她了,又拍了拍她的腦袋。手臂雖然疼啊,但勉強還算能夠扛得住。此時洞子裏安靜的厲害,也不知道那些貓狗魂躲到哪裏去了。見此情況,我幹脆坐了下來,掏出水喝了幾口。
可是這水剛剛入口呢,卻差點沒被我一口給噴出來。洞子裏,那種磨牙聲又響了起來。接着就在這時,接着洞口的亮光,隻見貓狗魂齊聚在了洞口不遠處的兩口棺材旁。
一陣不妙剛剛浮上心頭,結果不好的一幕果然就發生了。貓狗魂齊聚兩口棺材旁,就看到那棺材闆有了響動聲,在緩緩移動。棺材闆上有金光發出,不過卻幾乎支離破碎。
我立刻就明白了,白小胖所謂的封印,隻怕正是棺材闆上那金光才對吧?此時封印破碎,才使得那棺材闆能夠移動。
咯咯咯,磨牙聲再度響徹整個洞子,而那貓狗魂紛紛嚎叫了起來。這咯咯咯的聲音,似乎是在操控這些貓狗魂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