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我這話的時候,任天仇冷笑了起來:“小段啊小段,你可是消失了很長一段時間了。怎麽,這段時間長了不少本事?這才一回來呢,可就嚣張的不行啊。”
聽聞此話,我臉色瞬間一寒,任天仇老東西怎麽還沒離開這?這家夥本來就不是這一帶的人,是之前李涼渲快要出世的時候才突然間跑過來的。如今李涼渲也已經出世了,她待在這裏也已經沒什麽用,卻待在這裏不肯走,到底意欲何爲?
而且看眼前這模樣,她似乎跟何家和沈家走的很近呐?這老婆子究竟在玩什麽?
我的視線在任天仇的身上打量了起來,目光中爆發出陣陣的寒光:“任婆婆哪裏的話,我再嚣張又怎麽敢在你面前嚣張呢。倒是任婆婆啊,您老是什麽身份,您好歹也是一族的掌門人,而且跟我爺爺打過交道,我怎敢對你不敬?倒是任婆婆啊,您老這麽高的身份,怎麽跟這些雜牌軍站一起去了?”
一旁站着的沈萬以及何家老祖一聽我這話,眼珠子都綠了,氣的不行。任天仇帶着微笑的說道:“小段啊小段,幾天不見,你這嘴巴也比先前還要厲害了。不過啊小段,光會說是沒用的,很多事你不會懂的。我跟你爺爺是至交,真不希望你在這條道上越走越遠,聽婆婆一回勸如何?”
我心中惡寒,我剛誇了這任天仇兩句,她可真就往自己的臉上貼金了?任天仇的賬我現在都還沒跟她算呢,之前這家夥縷縷想要了我的命,若不是趕屍匠出手,我還不得命喪他手?
不過,我此時也不發作,反而饒有興緻的哦了一聲,接着說道您說吧,後生聽着呢。任天仇便看了看我身後的血嬰,淡淡的說道:“我知道你對顧旋道長感情深厚,他的死對你打擊很大,不過這人死不能複生,你鬧了也就鬧了,何必非得要人性命不可?你就算要幾個人的性命,這也無可厚非,可是這梁書好歹是梁家的家主,你動了他這後果可不小。”
我聽聞任天仇這麽說着,目光漸漸變得迷離了起來,内心裏怒火已經陣陣的升騰。果不其然,我就知道這老婆子要說這個。這任天仇現在管的是越來越寬了?
想到這,我不禁笑了一下,接着歎息着說道:“隻可惜啊任婆婆,我救不了他喽。”
任天仇臉色瞬間陰沉起來,問了句爲什麽?我冷冷說道:“因爲啊,動了顧旋道長的人,全部要給顧旋道長償命。”
我說到這裏,血嬰忽然一聲尖叫,直接将梁書的魂魄撕了個四分五裂。元魄炸了開來,隻留下何通的一聲慘叫。那血嬰則紅着眼,一下子來到了我的身前,對着眼前這幫人怒吼了起來。
刹那,包括任天仇在内,這幫家夥似乎都有些怒了。那何家老祖和沈萬眼睛更是猛的一紅,指着我就怒吼了起來:“段木狂徒,你真是狂妄至極,不可饒恕。”
我看到何家老祖和沈萬怒不可遏的模樣,就不禁輕輕的搖起頭來:“兩位不要着急,馬上就會輪到你們。顧旋道長的死,跟你們也脫不了幹系對吧?你們可别告訴我那封仙觀,你們沒有去?”
“段木。”這時,任天仇終于忍無可忍了,直接對着我就怒吼了起來,那唾沫橫飛抓狂的模樣,哪裏還有先前的一丁點長者模樣?
聽聞任天仇大吼,我微微眯起了眼睛,轉頭又看向了任天仇。接着這任天仇渾身黑氣釋放,在他身旁開始盤旋着無數的黑蟲,密密麻麻,嗡嗡亂叫。任天仇臉上出現了殺意,看樣子兩句話不對頭,這老婆子準備對我出手了?
此時,任天仇渾身冒着黑蟲,一臉憤怒的死盯着我,聲音也早已經陰冷無比:“小段啊小段,你怎麽就是不聽勸?你非要動手,你真覺得自己今天能夠安然的離開?”
任天仇釋放着黑蟲,臉上已經再沒有一絲的表情。我沒有想到啊,這老婆子居然會幫着世家那邊來對付我,也不知道她跟世家之間究竟有什麽見不得人的交易?
聽到這話,我突然樂了起來,接着突然反問起了任天仇:“任婆婆,顧旋道長的仇我必須報,我也不亂害人,動了顧旋道長的人今天一個也别想走,僅此而已。婆婆是局外人,爲什麽要摻和進來?婆婆該不會真打算護着這群雜牌軍吧?真是這樣,可也别怪我不敬了。”
任天仇徹底的愣住了,愕然的盯着我半響才說道:“怎麽?小段啊小段,你當真長了本事了?連我老婆子也不放在眼裏?”
我輕輕的搖了搖頭,身上的紅光已經漸漸的釋放了出來。随即,我轉頭看了一眼韓成天,韓成天便立刻了然了我的意思,随後用手在沈萬和何家老祖帶來的人群中指了起來。
随後我也不打算客氣了,牙關猛的咬緊,就對何家老祖和沈萬那邊的人喝道:“顧旋道長死的那天你們之中到底有幾人在場,你們自己心裏頭也應該清楚。可别說我冤枉了你們,你們這些人統統給我陪葬。”
我說到此處,魂甕已經一個一個揭開,當然,除了可嫣的那隻魂甕。随後,我身上氣血猛降,李涼渲也已經出現在我的身旁。順着韓成天所指的方向,我猛的就朝那群人一指,接着四鬼便已經朝着她們猛撲了過去。
血光,瞬間升騰,至少染紅了方圓五十米開外的地方。可結果就在這時,突然又是一聲怒吼,一旁的任天仇似乎抓狂了:“段木小子,我老婆子說的話你一句也沒有聽進去是嗎?你當真要動手,可别怪我老婆子不客氣。”
聽聞任天仇的話,我不禁一皺眉頭,此時我殺心大起,已經紅了眼,于是就紅着眼睛對任天仇怒吼道:“任婆婆,我也警告你不要多管閑事。你若是要多管閑事,今天我連你一起弄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