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此一幕,我也不爲所動,隻默默的給了韓成天一個眼神。此時此刻,這韓成天臉色也難看到了極點,同樣暴瞪着眼睛看着我。此時我們光明正大的出現在老窪鎮上,隻怕該驚動的人都已經給驚動了吧?
這幫家夥找了我将近半個月的時間,哪裏又會想得到我現在居然主動站了出來?而且正是因爲我不在,他們才對顧濤他們下了手。估摸着,他們心裏頭還以爲我不會回來了呢,現在我突然回來,如何不引起他們的關注?不讓他們心驚膽寒?
事實上,我就是故意的。我抱着顧旋道長的遺像,手裏緊緊的抓着招魂紙,就是在向世家那邊的人示威。此時看到後面逐漸跟上了許多人,我心裏頭就滿足了。
不多時,我們身後的人越來越多了,這時我們即将走出小鎮。而在鎮子盡頭,早已經有一輛村民聯系好的卡車在那裏等着,我們過去以後直接将棺材擡上了車,接着就揚長而去。
可結果,先前一直跟着我們的那群人有一部分再一次跟了上來,或騎着摩托車車或開着小轎車,居然緊追不舍。
韓成天就有點急了:“段木,這肯定是世家那邊的人,我早就說了你怎麽就不聽,顧旋道長屍體還未入土呢,你如此張揚,可别叫那群人驚擾了顧旋道長的屍身。”
我微微的搖起了頭:“你放心吧,他們驚擾不了顧旋道長的屍身。”
這幫家夥看樣子來勢的确是兇猛的很,一個個兇神惡煞,不怕死的模樣,隻怕正是世家找來的亡命徒。這世家下起手來可也真是夠狠的,不過這些人還不足爲懼,不過就是些普通人而已。韓成天之所以擔心,是怕世家請來什麽道門中人吧?
倒也沒有理會,我和韓成天以及十幾個擡棺材的村民靜靜的坐在卡車後面,注視着身後一路跟随的摩托車和小轎車。然後,當我們離老窪鎮越來越遠,逐漸的進入荒野的時候,一直跟在我們車後面的這些小車就終于按耐不住了。
還真叫我猜對了,這幫家夥真是些亡命徒。我們才剛離開老窪鎮沒多遠呢,他們便已經掏出了自己的武器,什麽刀子斧頭之類的,接着油門猛轟,朝着我們的車就追了上來。
一看到這,十幾個村民膽子都吓破了,啊的大叫了起來,瞬間亂作了一團。然而,我卻不自覺的搖起了頭來,世家這些人是想玩什麽?難不成以爲這些普通人也能要了我的命?
漸漸的,我身旁出現了一道血光,雪柔不知道什麽時候已經站在了我的旁邊。此時是大白天呢,雖然沒陽光,可雪柔模樣看着還是十分的陰森,這大白天的憑空冒出一個身穿旗袍的女人,本身就無比的詭異。
結果我還未曾出手,那些亡命徒一見到雪柔自己卻吓的臉色發白了起來,接着車子停頓,至少有兩三輛摩托車瞬間翻了車,不過還是有少數幾輛車轟一聲繼續追了上來。
見此一幕,我不禁微微搖頭,然後就轉頭對雪柔說道:“這三大世家的人可真是會玩啊,找了一幫普通人準備用刀子砍死我?我還真想知道是哪位高人出的這主意,把他拉過來問問吧。”
雪柔點了點頭,接着就解下了自己的腰帶。我定睛一看,眉頭便不禁一跳,之前不知道雪柔這綢子哪裏來的,居然是她的腰帶。雪柔這細腰玉臀,本身就十分的誘人,配合她解下腰帶的動作,可真是能叫人血脈噴張啊。要放在平時,我隻怕就真會血脈噴張了,不過此時卻沒這個心情。
雪柔解下腰帶以後,隻見那腰帶果真是一條很長的綢子,下一刻,這綢子突然如舌頭一般的舔了出去,立刻就勾住了一個騎摩托車的人。此時,這人在這群人中似乎最爲嚣張,看到雪柔現身他不但沒露出一絲害怕,甚至于還用一種怪異的眼神在雪柔的身上掃視了起來。
結果,正奮力的轟着油門楊着斧頭朝我們沖來呢,自己脖子突然被綢子纏住,他整個人就是一蒙,沒反應過來怎麽回事。
然後下一秒鍾,他已經嗖一聲被拖下了摩托車,接着又嗖一聲直接飛到了我們的卡車上。這家夥先前還一副惡毒的模樣,惡狠狠的轟油門打算沖上來砍死我,結果等他上了卡車,那身子卻已經發起了抖來,并且在他裆部隐隐有股尿騷味,我低頭一看,居然濕了。
一看到此處,我眉頭便不自覺皺了起來。再反觀我們車子後面跟着的那些車子,隻聽幾聲刺耳的刹車聲響起,那些人早已經被吓的人仰馬翻了。而給我們擡棺材的那十幾個村民,此時更是雙眼圓瞪,一副不知所措的模樣。
沒有理會他們,我低下了頭,默默的看向了被雪柔拖上了車的這人。此時,這亡命徒手裏還抓着斧頭呢,可是那手卻止不住的顫抖了起來,就他這樣還想砍人?
我伸出手去輕輕取過他手裏的斧頭,才問道:“說來聽聽,誰要我的命?”
這亡命徒臉色刷的一白,狠狠的搖起了頭來。我于是就伸手摸了摸他的臉道:“不用怕,我就是好奇到底誰想要我的命罷了,你放心,我對你沒什麽興趣,誰想要我的命,我就會去找誰算賬,我可是好人,不亂來。”
結果我這麽一說,沒想到這家夥身體居然抖得更加的厲害,就跟發了羊癫瘋似的,半響才哆哆嗦嗦的說道:“是梁家。”
我一聽,險些沒回過神來。怎麽,這梁家居然還敢來?此時韓成天卻在一旁咬緊牙關道:“果然是梁家,顧旋道長的死,至少一半都是因爲他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