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到這一幕,我突然将額頭上的血一擦,眼睛徒然就亮了。雖然體内的血氣耗費嚴重,可這一瞬間居然又熱血沸騰了起來。随後随手一招就将可嫣招回,接着就惡狠狠的對湯妮居士喝道:“給我耗死她。”
湯妮居士面對我的怒喝,面目仍舊無比的猙獰,手中不斷的打着法訣。這看上去有點像是道門中人所使用的法訣,湯妮居士既然已經是死鬼,這法訣自然是沒有任何用處。湯妮居士啊,你是不是慌了神了?
而就在湯妮居士打着法訣的時候,可嫣她們一如既往再次猛撲了上去。雖然酣戰好一陣子了,可此時可嫣她們仍舊處于巅峰狀态,更是無所畏懼任何東西。這麽一沖,顯得無比的狂暴和霸氣,四周血霧奔騰。
“怎麽,我即便沒有這五鬼之力,你又真當我就是廢物不成?就你這幾隻小鬼就想滅我?”這湯妮居士仍舊在死撐,當可嫣她們猛撲過去時,她手中的血霧再次打了出來。
而且這一次,這家夥目光中閃過一絲殺意,手中打出的血霧也變得更爲狂暴。轟的一聲,那血霧鋪天蓋地,簡直要淹沒一切。别說可嫣他們,就連十米開外的我也腦子嗡的一聲直接被掀的倒退了幾步。
我微微一愣神,怎麽,這湯妮居士是不是覺得自己死的不夠快?她倘若此時選擇逃離,我們根本拿她沒有辦法,居然還選擇施展如此狂暴的血霧?可知道我等的就是現在呢?
我樂了,情不自禁的冷笑了起來:“湯妮居士啊湯妮居士,有時候你是太過自信了一些吧?”
在我冷笑間,血霧就漸漸散去了。此時此刻,那湯妮居士身上的五鬼之力幾乎已經消失殆盡,四周一片狼藉,那些孤魂野鬼是被炸得死的死飛的飛,四處散落着元魄,以及孤魂野鬼的嚎叫聲。
不過此時湯妮居士正樂着呢,因爲她這一擊實在太兇猛了。居然連可嫣和李涼渲也沒能抗住,轟的一聲被轟的不知了蹤影,李涼渲甚至于已經直接回到了我的身體裏,虛弱到了幾近要魂飛魄散的地步。
我心嘩啦一下子涼了,可别真叫湯妮居士把可嫣她們打了個魂飛魄散?這樣一來可就完蛋了。
想到此處,我咬緊牙關摸了摸兜裏的魂甕,接着我突然松了一口氣。兜裏的三個魂甕雖然都出現了裂紋,可是卻完好無損。魂甕不碎,小鬼不死。小鬼一死,魂甕破碎。所以,她們都還活着。
見到湯妮居士笑個不停,我心中卻不停的冷笑起來。這湯妮居士明顯已經是強弩之末,可是卻在硬撐,想一擊就将可嫣她們全滅了,你是不是有點太嚣張了?
這時,湯妮居士忽然站了起來,面帶歎息的看着我:“耗了十年了,這段家村也是時候有個了結了。段家村就留了你這麽一個種,你若好好的在外面帶着倒也好,偏偏卻要跑回來,叫你段家村絕了後,我反倒有點過意不去。”
湯妮居士說話間,手中再度凝聚出了一團血霧,接着緩步朝我走了過來。那慘白的臉上,帶着一絲憐憫,很明顯,這家夥此時隻怕真以爲我已經無力反抗了呢?
我笑了:“呵呵,怎麽,湯妮居士這是準備對我下死手了嗎?你弄死了我爺爺,又害得段家村大劫,所有人慘死,就不覺得良心上過意不去?”
湯妮居士繼續朝我走來,搖着頭:“小段啊小段,這是命,天注定你命該如此。”
“是嗎?”我見到湯妮居士現在的模樣,心中雖然不停冷笑,但也有點惱怒。這老尼姑口口聲聲好厚的臉皮,說起話來可真是不嫌害臊啊?一口一句段家村的人慘死好像是該死的一樣?我聽到這裏,怎能忍?
突然,我紅了眼,猛的怒喝了起來:“我覺得這句話該我對你說才對?”
說話間,我手一招,突然一片紅光閃過,奄奄一息的可嫣她們便已經出現在我面前,并吸允起我的手指來。此時此刻,無比虛弱的秦帥和洪力原本以爲湯妮居士要滅我,準備出手來阻擋呢,見到這一幕徹底的愣住了。
而我面前的湯妮居士,此時幾乎完全的木化了,兩隻眼睛死瞪着,完全的不敢相信。
我冷冷朝湯妮居士看了過去,笑道:“作繭自縛,你又懂什麽叫做五鬼之術?你明明已經耗盡了血氣,卻還在死撐,這就是你自尋死路。”
“不,不對,不可能。你這五隻小鬼分明隻是厲鬼後期的修爲而已,爲什麽遭受我如此強的攻擊還不滅?”湯妮居士此時已經開始胡言亂語了,她自身修爲幾乎已經耗盡,此時内心裏隻怕在劇烈的掙紮吧?
不過,已經沒用了。在她說完這話以後,我眼睛一瞪,可嫣她們已經吸完了血。而與此同時,這湯妮居士還想做最後的掙紮,于是就将她手中的血霧丢了出來。
可下一秒鍾,伴随着五聲尖銳的嚎叫,可嫣她們已經從五個方向朝着湯妮居士撲了過去,順帶将那一團血霧撞的四分五裂。湯妮居士身上已經沒有多少血氣,所以這血霧已經幾乎沒有威力。
接着下一刻,就聽到湯妮居士啊的慘叫了起來,這叫聲可真不是一般的刺耳呢,可嫣一口直接将湯妮居士的腦袋給咬掉了一半,然後快速的咀嚼吞下。
此時,我才對湯妮居士冷笑道:“居士,你想知道爲什麽嗎?你何不去問問十年前滅了你們一百來号道門中人的那五隻小鬼?”
“啊,你……”此時此刻,這湯妮居士是那般的不甘心啊,想吃了我的心都有了,隻可惜她吃不着啊,反倒是可嫣連着幾口下去,把湯妮居士給當成食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