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下子,我反倒沒有回過神來,渾身冷汗唰的一流,整個人也瞬間清醒了過來。這什麽情況?難道湯妮居士被這口棺材困住了,修爲被削減了?
或者,湯妮居士雖然是鬼将修爲,但是跟城隍爺交手的時候,吃了城隍爺的虧,已經重傷?我簡直是百思不得其解。
然後我回過神來以後,才看到秦帥和楊鑫都黑着一張臉看着我呢。秦帥的頭搖了起來:“怎麽,你就真有這麽憤怒,有這麽無法容忍?就你這火爆脾氣還妄想平了段家村的亂?”
秦帥罵起人來可真是一點不留情啊,不但大罵,那身上的鬼氣也在不斷的釋放呢。我冷靜了下來以後,氣勢也減弱了一絲,被他身上的鬼氣一壓,瞬間就說不出話來了。
也對啊,我這脾氣有時候是過了一點。有時候這脾氣會成爲我的助力,但大部分情況下,這脾氣卻會讓我死無葬身之地。秦帥罵的沒有錯,所以我趕緊低下了頭挨訓。
被秦帥這麽一罵,我忽然就想起顧濤乃至顧旋道長來,他們兩可也是這麽罵過我的呢。此刻,我心裏頭開始認真的反思了起來。
與此同時,可嫣她們從棺材裏面爬了出來,臉上微微有些吃驚的同時,更滿是欣喜:“哥哥哥哥,那尼姑被我們弄死了。”
可嫣笑的很歡,雪柔表現的很矜持,李萱和血嬰臉上全是血,但我也看到她們腳步輕快了一些,唯獨李涼渲面色有些暗淡,眉頭緊皺。
可嫣忽的一下子就撲到了我身上,對着我是又蹭又撓的。再怎麽說,她現在也是十五六歲的模樣,我不過才十七歲呢,被她這麽一撓,我瞬間無比的不自在,臉都差點紅了。
然後可嫣看出了李涼渲臉色難看,就對李涼渲喊道:“喂,那隻屍傀,你可真不解風情啊。”
雖然李涼渲借我身體做家,是我名義上的鬼妻,可可嫣卻絲毫沒有給過她面子。被可嫣這麽大罵,李涼渲倒也沒什麽反應,反而朝我看了過來,微微的躬身行禮:“官人有禮了。”
我心頭發酸,急忙擺了擺手。随後李涼渲湊過來小聲說道:“官人可先别太高興,棺材裏面那鬼有問題,根本沒有鬼将修爲,城隍爺很可能被騙了。”
我眉頭猛的就皺了起來,立刻陷入了沉思。剛剛棺材打開的瞬間,一切發生的太快,我約莫看到在血光之中那棺材裏的确站着一隻女鬼,身形也跟湯妮居士一模一樣,可沒看清楚臉。
一想到這,我開始覺得不妙。但仔細想想也覺得正常,那湯妮畢竟是鬼将修爲啊,就算能被城隍爺給抓住,但也絕不可能就這麽束手就擒才是。或者說,别人隻怕找個什麽替身或者神不知鬼不覺的溜走,隻怕也再正常不過了。
看樣子,剛剛被可嫣她們打的魂飛魄散的真不是湯妮居士?一想到這,我心中瞬間就是一涼,原以爲湯妮居士還真這樣被我們給弄死了,現在看來,是我想多了?
那湯妮隻怕在城隍爺動用血棺的時候就已經做了手腳,金蟬脫殼了吧?等等,如果是這樣的話……
我猛然間驚醒了過來,可結果還是晚了。因爲就在這時,不知道哪裏連着打出數道黑光過來。接着還沒等我反應呢,一條漆黑色的鬼鞭啪的一聲卷在了我掉落在地上的木盒之上。
我心中發寒,準備伸手去搶的時候,那木盒已經被鬼鞭給卷走了。然後我看向鬼鞭甩出來的方向,頃刻間心如死灰。此時此刻,那黑閻王居然再次戴上了黑布穿上了黑衣,看着就跟個鬼似的站在我們的上方。而湯妮居士臉色煞白的盯着我冷笑呢。
“段家小子,你可高興了?真以爲你有本事弄死我了?那城隍老兒跟你說的話,我可都一直聽着呢,可真是感人啊,沒想到你跟城隍爺感情居然這麽深?可真是沒有想到。”湯妮居士滿是諷刺,目光中帶着玩味。
“是你?”我看着湯妮居士,終于忍不住怒吼了起來。然後就在這瞬間,我身上的血光隐隐約約又開始燃燒。
接着就在此時,秦帥已經出手,四周密密麻麻的陰兵開始靠了過來。可即便是這樣,秦帥也根本不敢貿然進攻。畢竟那黑閻王雖然已經受傷,可也不是随便能夠招惹的,加上此時他身邊又多出了湯妮居士,我們根本沒有勝算。
然後見到我們的模樣,湯妮居士就笑的更燦爛了。豈止是笑,他一邊還擺弄着手中的五鬼之術,冷冰冰的抛下了狠話:“段家小子,你切莫猖狂,五鬼之術既然已經到手,我們也無須留着你了,遲早有一天我們要送你去見你爺爺。”
說完這話,湯妮居士和黑閻王就轉身離開了。我怒火沖天,眼睛也紅了,他們提誰都不好,一提到我爺爺,我就再也克制不住。然而就在這時,秦帥卻一把将我給抓住,冷喝了一聲:“怎麽,剛剛教訓的還不夠?”
我紅這一雙眼睛看向秦帥,身體不自覺的掙紮了起來。然後我看到秦帥的眼睛越發的冰冷了:“看樣子,你連我都準備動手不是?”
我雙眼終于緩緩暗淡了下來,但心中依舊怒火難消,卻隻能無比掙紮和不甘的說了聲:“不敢。”
秦帥冷哼道:“等你修爲夠了,你想做什麽都行,修爲不夠之前,任何的沖動都不過是顯得你無腦罷了。”
我看着秦帥,憋屈的眼睛都快要流血了,終于壓住了不甘的怒火對秦帥說道:“還請秦帥替我做主,我段家村被這夥人所滅,如今這幫人不但奪了我爺爺留下的道書秘籍,還對我如此的百般侮辱。如今我跟城隍爺已經決裂了,一個人的力量再強也挑不起這大梁,還望秦帥祝我一臂之力,好讓我他日有了足夠的修爲,将這幫家夥全部生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