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後,我直接就被他們撲倒在地。現在隻能任由這幾個家夥玩弄了,他們伸手拉扯我的魂魄,又準備上我的身。然後被他們玩弄了一陣,我就已經徹底的失去了知覺。
事實上,不是我不想鬥了,而是我真的已經看清楚了形勢。我鬥不過這尼姑鬼,至少目前是不可能的,再掙紮都沒用。再鬥下去,隻會讓自己再次氣血盡失,然後可嫣他們也遭受重創。爺爺好不容易幫我恢複了血氣,又幫可嫣恢複了修爲,我不能再讓她們受傷了。
白天可嫣的事,已經成了我心中的陰影。
此刻,被這群道人鬼玩弄我也隻能忍着。隐約間,我似乎聽到二妮的慘叫聲。我心中略感不妙,沒有了我,二妮這個鬼王隻怕就危險了,不知道能不能活下來?
也不知道過去了多久,當我再次迷迷糊糊的恢複意識的時候,卻發現自己被帶到了一個類似于道館的地方,乍一看我還以爲回到了封仙觀呢。結果仔細一看,這道館鬼氣森森,分明就是鬼氣所化,四周說不定是荒墳堆呢。
我不禁打了個哆嗦,從地上爬了起來,一摸腰間的魂甕,頓時長舒了一口氣。因爲,三個魂甕依舊都在我身上。在夜色中,我摸索了起來,準備找到道館大門的方向然後離開,可誰知道,正準備走,卻看到黑暗中有什麽東西。
顯而易見,我是被那群道人鬼帶到這裏來的,也隻有那群道人鬼才會用鬼氣來造這座鬼氣森森的道館,正常人誰會對道館感興趣?既然是他們把我帶到這裏,我心裏頭也不抱什麽希望,他們會這麽輕易的讓我離開。
結果我看到黑暗中有個東西,也不急着離開了,反而走了過去。因爲,我隐約間看到那個東西有些熟悉。這道館裏實在是太黑了一點,隐隐約約的看到那東西怎麽像是個人?
而且,在道館裏擺放神像的位置,我看着似乎也是有人的。此時畢竟在黑漆漆的屋子裏亂摸,心中不免打起了退堂鼓。結果我往屋子裏面走了一陣之後,内心裏越發的忐忑不安了起來。
因爲我越來越确定了,他們就是一些人。包括道館擺放神像的位置,那上面一排過去居然全部是坐着一些人。但不知道怎麽回事,他們真的就好像神像一樣,一動不動。
我眉頭暗皺,已經有些心驚肉跳了起來。接着就在這時,我終于從包裏摸出了一個打火機和一根白燭,嗒的一聲點燃白燭,卻吓的雙手一抖。
擺放神像的位置一大排過去,居然全部是坐着一些屍體。這些屍體有些已經變成了骷髅,有些卻面目僵硬,化作了僵屍。而最主要的是,這些屍體全部是段家村死去的村民。
刹那之間,我内心裏開始熱淚翻湧起來,眼眶就開始濕了。十年前,他們死在了段家村,也沒人給他們收屍。這些淳樸的農民,怎麽就無端遭了這樣的禍害?
但見到眼前這些段家村村民的屍體,我心中又不免多出了一絲疑惑。不對勁啊,是誰将他們的屍體擺在這道館中的?而且,不但擺放的很整齊,而且還給他們擺在了原本放神像的位置,這實際上有敬重的意思啊。畢竟那可是神仙坐的地方,卻被他們給坐了。
還不止呢,他們面前還擺放着一張桌子,上面燒着香。
也沒心思多想,我擦幹了眼淚就轉頭朝屋子正中間那個人影看去。此時這個人影離我有點遠,我隻看到他是盤腿坐在地上的,卻看不清長相。于是,我拿着蠟燭走了過去。
結果當我看清楚這個人影的時候,頓時間心如刀割,心中開始滴血。坐在正中間的居然是我的爺爺?
爺爺打着坐,看模樣已經就這麽坐了很久很久了。我于是緩緩的蹲了下來,将蠟燭放在爺爺的身旁。但此時,我心中的疑惑仍舊沒有消除。這到底是誰做的呢?
沉思間,我已經在爺爺的身旁坐了下來。可結果,我正想着呢,突然就聽到了一個嘶啞的聲音:“小木……”
我初開始沒回過神來,便随意的回答了一聲。結果這一聲回答完之後,我忽然才覺得不對勁,猛的一回頭,在我旁邊打坐的爺爺居然已經睜開了眼睛,并正盯着我看呢。
我一個踉跄,直接摔倒在地,這才漸漸回過了神來,這什麽情況呢?其實我并不是怕爺爺,而且被這突如其來的情況給驚着了。
此刻看着爺爺,我喉嚨瞬間發癢,聲音也有些哽咽了起來:“爺爺,是你嗎?這是什麽地方呢,你怎麽在這?”
一連串的詢問,爺爺才回答道:“當然是我啊小木,爺爺魂體太虛了,所以來這裏恢複。如果不恢複魂體,段家村這幫鬼魂我壓不住的。”
我一下子眼睛又模糊了起來,約莫已經明白怎麽回事了。原來,這道館是爺爺所化呢。然後道館上供養的那些村民,明顯也是爺爺帶到這裏來的。
爺爺說他的魂體虛弱,要休養一兩個月才能恢複過來,否則他魂體再虛弱下去可就再也壓不住段家村這些鬼怪了。原來,他居然跑到這裏來休養了。
想到此處,我直接朝爺爺撲了過去。爺爺摸着的頭,聲音嘶啞但和藹的說道:“小木,都是爺爺,害了你父母一輩和你這一輩的人,爺爺對不起你們。”
我熱淚盈眶,不停的對着爺爺點頭。爺爺之後又長歎了一聲:“小木,要不然你走吧,不要再來段家村了,爺爺會盡量壓住,絕不會再牽連你們。至于五鬼之術,這世上想得到他的道人數不勝數,你若想平安,就直接交出去吧。”
結果我正流着淚,聽到這話心中卻突然一頓,接着我猛的一把将他給推開了。怎麽,眼前這個爺爺感覺有些不太對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