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收拾不了這陳鬼頭,但是收拾鍾大同還是可以的吧?結果我說完這話,那陳鬼頭面目直接扭曲了起來:“你這是打算胡攪蠻纏?”
我不禁笑了笑,說道:“哪裏敢啊陳鬼頭,我不過是兌現自己的諾言罷了,不可能話說出來而不做吧?我說了要他一口肉,結果又不要了,這還算什麽男鬼?”
那陳鬼頭臉色再度一變,結果這時我身後的女鬼開口了,把事情的全過程說給了陳鬼頭聽。順便附帶了一句:“陳鬼頭,您也是這後村裏頭響當當的人物,您手下打賭輸了你不可能還得幫着他耍賴吧?”
那陳鬼頭此刻臉上滿是黑線,突然滿眼怨恨的看了一眼鍾大同,那鍾大同也順勢将頭給低下了。這時,我眉頭緊皺了起來。看情況,陳鬼頭似乎還是想維護鍾大同啊?
結果我還真就猜對了,那陳鬼頭半響忽的将頭擡起,轉頭就對我們冷哼道,不過卻有些忌憚的看了一眼趕屍匠:“今天我在,誰也動不了他。”
趕屍匠站在一旁默不作聲,但看情況即便是這樣陳鬼頭對趕屍匠還是微微有那麽一絲懼怕。我聽到陳鬼頭的話就有點不能忍了,這家夥實在是有點過分過頭了,仗着自己有點修爲就爲所欲爲?
想到此處,我口中已經不自覺念咒借法五鬼。伴随着五道黑影的出現,可嫣她們雙眼瞬間陷入了血紅的狀态。這時,我看着陳鬼頭惡狠狠的說道:“陳鬼頭,我真不想跟你作對,這可是你逼我的。今天鍾大同的肉,我非吃不可。”
說到這,我猛的朝鍾大同一指,然後三鬼已經如同炮彈一般的飛奔過去。跑到一半的時候,李萱的肚子裂開,那血嬰也鑽了出來。那鍾大同見此一幕,臉已經綠了,一旁的陳鬼頭面目則再度扭曲,掏出鞭子就要出手阻攔。
最後,他果然一鞭子抽了過來,瞬間将血嬰給抽飛。接着又連着幾鞭子下去,将李萱和雪柔也抽飛。不過,此時的可嫣已經紅着一雙眼睛一口就從鍾大同的臉上給咬下了一大塊來,并吞進了肚子裏,那鍾大同則是凄厲的嚎叫了起來。
陳鬼頭将頭轉向我,眼睛瞬間也紅了,又啪的一鞭子朝着可嫣抽去。我心中微微一驚,這家夥真的好恐怖,可嫣他們四鬼幾乎鞭子一個全部被他給抽飛,都完全沒有抵抗力的感覺?
“你這小鬼頭實在是太不識時務,既然如此,老子今天就滅了你。”抽飛了可嫣他們以後,陳鬼頭轉頭就朝我撲來。這家夥身上戾氣沖天,熏得我胸口發悶。
此時,我心中已經默默念起李涼渲的名字。可結果就在陳鬼頭要撲過來的瞬間,伴随着一聲凄厲的嚎叫,那雙子屍忽然飛奔而來,居然猛的一下子将陳鬼頭給撲倒在了地上,并張手就是一巴掌下去。
我微微一愣神,再看了看不遠處的趕屍匠,此刻這家夥正黑着一張臉有些陰沉的盯着我。
然而,這陳鬼頭修爲跟趕屍匠修爲誰高誰低還并不一定呢。雙子屍一下子将陳鬼頭撲倒,這家夥一翻身就用鞭子将雙子屍給纏住,然後猛的甩到了一邊,自己已經爬了起來。
另外一邊,趕屍匠手中的鈴铛搖晃的更加的猛烈,血光一陣一陣的播散,那雙子屍也雙眼血紅,越來越兇猛。然後我看到趕屍匠已經露出一副力不從心的模樣,而那雙子屍跟陳鬼頭大戰了十來個回合,雖然那陳鬼頭看上去還占了那麽一點點優勢,但始終誰也沒能拿下誰來。
結果我看到趕屍匠已經力不從心,就感覺到趕屍匠隻怕已經使出全力了,他沒能收拾得了陳鬼頭,這就意味着趕屍匠的修爲還是比陳鬼頭差那麽一丁點。于是,我也将可嫣她們召回,朝那陳鬼頭一指,可嫣她們就猛撲了過去。
這一下子,戰勢終于瞬間反轉,那陳鬼頭開始節節敗退,最後被雙子屍一巴掌給抽飛。雙子屍嚎叫一聲還準備撲上去,誰知道這時候從後村的方向卻忽的傳來了一聲大喝:“都給我住手。”
我們一回頭,那狗大木正黑着一張臉朝我們走來。當他看到被打趴下的人是陳鬼頭之後,臉色就變得越發的難看了,轉頭就問了聲怎麽回事?
我也不遲疑,快速的将剛剛的事說了一遍,狗大木是越聽越心驚,又趕緊上前去将陳鬼頭給扶起。不過,倒也沒顯得太謙卑,隻是稍稍說了些不好意思的話而已。
最後這陳鬼頭黑着一張臉爬了起來,冷哼一聲并再次惡毒的看了我一眼之後就灰溜溜的離開了。這時,狗大木才沉聲道:“你小子啊,才來後村就惹上了他,這家夥可是個小心眼,這事他絕對不會善罷甘休。”
我也暗暗皺起了眉頭,随後狗大木又朝着趕屍匠看去,那目光中全是吃驚的表情。估摸着,他沒料到這趕屍匠修爲竟然這麽高吧?倒也沒說什麽,擺了擺手就招呼他的手下安排我們去休息。
我默默的看了一眼陳鬼頭和鍾大同離開的方向,牙關也情不自禁的咬了一咬。随後,我們一行鬼就開始朝着後村的方向走去。這後村多年無人居住了,四處都是雜草,比人還高,也隻有這些鬼能把這鬼地方當成樂園,我和趕屍匠就隻能黑着一張臉在那雜草之中亂竄了。
費了一些力氣,我們來到了後村最外圍的一棟房屋,結果一看,這房屋簡直比外面還要陰森呢。那屋子裏面一股鬼氣撲來,約莫看到好幾隻鬼在門口的位置攢動。
于是,我瞬間就打了退堂鼓,在裏面休息我還不如就在外面休息得了。然後剛想到這裏,我心中卻忽的一動,反而撒腿就朝着這棟房屋裏面跑去。因爲,我忽然聽到了一個熟悉的名字:段天。
我的爺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