顯然,西裝男已經發現我的存在了。不過如此巧合的事情,估摸着也讓他心中一驚。剛剛路過我這的時候,他已經發現一些端倪了呢,然後葉凝打了個電話竟這麽巧合的就是我的電話響起,能讓他不驚訝嗎?
然後不隻是西裝男,連葉凝此刻也驚訝的說不出話來,一直盯着我的方向呢。雖然看不見我,但是能聽到電話鈴聲。接着就在這時,我終于将電話接下了。
葉凝吃驚的說道:“不……不會就是你吧,我怎麽看不到你,你在哪呢?”
我此刻一肚子的苦水,真不知道該怎麽解釋。沉思了片刻,我的視線忽然在葉凝身旁那個西裝男的臉上打量了一陣,才終于說道:“對,是我。不過什麽原因嘛,我就不說了,道門中術法奇詭跟你也解釋不清楚。另外,你說的話我聽到了,至于要幫我的事,還是算了吧。”
葉凝聽到這話臉色頓時就是一變,他旁邊那個西裝男臉色瞬間也難看了起來。其實我看得出來,這西裝男是真有修爲。不過,我卻很難相信他。
因爲這西裝男眼神十分的不純,他之所以會被葉凝所命令,我估計隻是因爲身份問題罷了。而且,現在縣城裏的事情還不适合西裝男這樣等級的道人扯進來。
如果西裝男真是天師修爲的人,那麽隻會讓原本膠着的局面變得更加的複雜。因爲,西裝男一來,隻怕又會來其他的天師啊。這樣一來,就不死不休了。
葉凝聽到我這話,頓時間氣的臉潮紅了起來,指着我就大罵了起來:“好你個段木,姐姐好不容易把黑閻王請下來,原本就是要請他來幫你的,你居然還不領情,算了,姐姐不想管了。”
我沉默了一陣,隔了半響才對葉凝說道:“對不起,我不是故意的。不過,有些事你弄不清楚,個中事情過于複雜,你還是先别參合進來吧。”
葉凝倒也算是有腦子的,我這麽說了以後,她沉思了好一陣子,就終于點了點頭。随後,我挂斷電話就默默的走開了。葉凝始終看着我先前所站的地方,隔了好一陣子,也轉身走開了。
然後我低頭看了看時間,風火杵的效果已經隻剩下十來分鍾,不知不覺一個小時居然就過去了。然後就在這時,我手機忽然又響了起來,我還以爲是葉凝,低頭一看卻是聶蓮。
我心中一喜,難道聶蓮這麽快就回來了?然後接了電話之後,我心中卻忽的一陣發涼:“小段你現在在什麽地方呢,我剛剛打電話給去佛道觀了,讓顧濤他們趕緊帶着顧旋的屍體來封仙觀。可結果他們說那趕屍匠就在門外守着呢,好像是在等你,他們壓根出不去。”
我愣住了,怎麽就把佛道觀給忘了?那趕屍匠找不到我肯定就去找佛道觀了,那麽顧濤他們自然就遭殃了。
我不禁咬了咬牙關,随後問道:“那趕屍匠隻是守着,沒做其他事嗎?”
聶蓮欣慰的說道:“似乎是甯川已經被打傷了,其餘人都還好。他讓顧濤他們給你打電話,叫你回去,顧濤他們一直沒有打呢。”
趕屍匠本性終于暴露了,現在做事是越來越肆無忌憚了?我聽到這些,内心裏已經憋屈無比了,然後眼睛一紅,瞬間起了一陣殺意。突然,我忍不住問聶蓮道:“你師父秋水道人可在?”
聶蓮立刻就點頭說在,而且她師父秋水道人現在好好的呢,雖然已經近七十歲的高齡,可是卻真的跟三四十歲的女人一樣,身體健碩着呢。我聽到這就有點納悶了,她師父既然沒事爲什麽不回封仙觀?
然後聶蓮說出了緣由之後,我就瞬間明白了。原來,聶蓮的師父秋水道人之所以躲起來幾十年不肯現身,竟然是爲了一個男人。這麽說吧,她們封仙觀居然是隻招女徒的。
秋水道人自然也是一個女人,而且是個很漂亮的女人。她之前遁入道門之中,絕了情,發誓一輩子不沾染情字。并且,她也是這麽要求自己的弟子的,這麽要求聶蓮她們的。
可誰知,最後那秋水道人居然自己率先破了戒,不但破了自己的處子之身,還懷上了那個男人的孩子。然後她覺得沒臉回來見聶蓮她們,最終才失蹤到了現在。
聶蓮說到這,聲音裏盡是苦笑。我心中也不禁無奈,看模樣,她們這些女人還是熬不住寂寞啊。秋水道人破了戒,其實聶蓮也破了戒,她不是對顧旋道長一往情深嗎?
我心中頓時滿是無奈,既然大家都是人,抛不開七情六欲又立那麽多規矩來折磨自己幹啥?最後搞成現在這副模樣。倒也沒有多說,我說到這裏,終于說出了自己心中的想法:“秋水道人在就好了,那你問問她,有沒有把握斬殺得了那趕屍匠?”
一聽到這話,聶蓮立刻就發出了一陣驚呼:“小段,你當真确定?這趕屍匠修爲可不低啊,他的修爲隻怕比任天仇那些人都還要厲害,斬殺他牽扯的可就多了。”
我輕輕的搖起頭來:“不殺他,我們就不會太平。你且告訴我秋水道人到底有沒有把握斬殺趕屍匠?”
沉思了好一陣,聶蓮淡淡的說道:“你放心吧,我師父修爲雖然不及趕屍匠,但倘若到達了封仙觀,就一定能夠斬殺趕屍匠。”
我狠狠的點頭,頓時間牙關緊咬。這趕屍匠實在是不仁,行爲太過分了。他仗着自己有些修爲,竟然如此的欺辱于我們,這哪裏還能忍?
所以,不殺趕屍匠就絕對無法雪心中之恥。所以,趕屍匠必死。
想到這,我低頭看了一眼時間,剛好,風火杵的時效已經到了。這時,我緩緩對聶蓮說道:“你讓秋水道人好生布陣就好,至于趕屍匠,我會把他帶到封仙觀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