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我雖然心中全是怒火,但其實腦子卻已經一片空白了。然而我沒想到的是,我剛跑出去幾步,卻忽的不知道從哪裏伸出來一隻腳居然攔在了我的腳下,一個不注意我直接被絆倒。
我一個狗吃屎的撲倒在了地上,一回頭卻見到一個二十來歲的小青年在盯着我冷笑呢,很顯然,絆倒我的人就是他無疑了。他此刻不隻看着我笑,那神色也無比的挑釁。
但是我上下打量這個人之後,卻并不認識,甚至是從未見過。當即便也懶得理會,爬起來就接着往紅塵茶樓的方向跑去。可結果我剛一跑,卻又被人拉住了衣服。
接着隻聽嗤的一聲響起,我衣服被撕破了,兜裏的魂甕甚至于都差點灑落一地。終于,我停住了,轉頭看了一眼拉住我衣服的那隻手,又朝這隻手的主人看去,猛然間心中的怒火騰起。
隻見此時這個小青年依舊看着我冷笑,接着他看到我發怒了,不但沒有松手表情反而更加的挑釁了起來:“你就是段木吧?”
我的眉頭鎖了起來,瞬間鎖成了一個川字,一個帶着憤怒的聲音已經嘶啞而出:“給你最後一次機會,放手。”
結果這小青年笑的更燦爛了:“漬漬漬,好兇啊,不過已經沒用了,你那個顧旋道長已經死翹翹喽,你對我發火又有什麽用?還有,你估計還沒問我是誰吧,是你要我命還是我要你命還很難說呢。”
說到這,這青年才忽的一下将我衣服給放開。原本,我心中一心想着顧旋道長,不打算跟這個家夥糾纏的。可是此刻一聽到顧旋道長幾個字,我徹底的控制不住了。
不覺中,我一聲不吭已經猛的解開了魂甕,然後指着這個青年就是一聲怒吼:“給我撕了他。”
然後,可嫣如同炮彈一般的彈射而去。怒喝一聲過後,我懶得再理會這人,轉身已經再次朝着紅塵茶樓走去。此刻心中一片發涼,我已經無法表達此刻心中的感覺了。
可結果,我剛走出去幾步呢,忽的一陣陰風吹過。我一回頭,可嫣居然朝我撲了過來。不過不是她自己願意撲來的,而像是被打回來的呢。
見此一幕,我心中咯噔一聲,瞬間愣了愣。一回頭,那青年已經對着我冷笑了起來:“我說段木小子,你未免也太狂妄了吧?你真以爲靠一隻小鬼就能收了我?老子好歹也是梁家派來取你性命的,你就這麽不給我面子?”
我聽到這話,心微微涼了一下,開始急躁了起來。然後,我這一肚子的火原本無處發洩,一聽到梁家兩個字,這火氣已然緩緩的朝這個人壓了過去。
真是不錯啊,怎麽又是梁家請來的人?這梁家究竟請了多少人來?這還真是不錯,我心中的怒火正找不到地方燒呢,這家夥既然送上門來,那我便撕了他再去找顧旋道長。
想到這,我砰砰的連着将剩下的兩個魂甕也揭開了。并且,在内心裏已經開始呼喚起李涼渲來。不知道爲什麽,這一次竟然異常的順利。我才喊過三聲,四周便出現了一抹紅光,李涼渲不知道何時已經出現在了我的身旁。
她輕輕呼喊了一聲官人,然後就行了一個禮。
然後就在這一瞬間,我對面那個青年表情卻變得複雜了起來。先前這家夥還嚣張無比呢,可是一見到我瞬間将五鬼全部請出,他臉色已經變了,暗皺着眉頭道:“你小子好狠,竟然一下子把你的五鬼都給招出來了?”
這青年雖然仍舊在說狠話,可是底氣明顯的已經沒那麽足了。聽到他的話,我輕輕搖了搖頭,随後口中猛的爆喝了一聲:“神兵火急急如律令。”
借法五瘟,瞬間五鬼合體,然後朝着那青年猛撲了過去。一下子,整個紅塵茶樓都被血染紅了。而此時,當看到我居然直接五鬼合體去攻擊他時,這個青年的臉居然猛的一白,接着開始露出了一絲害怕的表情?
很顯然,眼前這個青年跟秦安比起來可差的實在是太遠了。不僅如此,眼前這個青年甚至于隻是剛剛領悟了道統而已,本事最多跟吳老真人是一個等級。但是這家夥一而再再而三的挑釁,我哪裏還能留他?
眼見他露出了害怕的表情,我反而怒吼了起來:“給我撕了他的生魂。”
突然,這個青年眼睛越睜越大,越來越驚恐,似乎要開始求饒了。可是,卻已經來不及了,他的魂魄已經瞬間被可嫣從身體裏面扯出來,随後毫不猶豫,可嫣一口就将他魂魄給吃進了肚子。
這時,這青年才緩緩的倒在了地上,嘭的一聲。接着四周那些道人臉色全都白了,開始紛紛散開,全部都對我敬而遠之。
我居然在紅塵茶樓弄死了人,這估計有史以來也是先例吧?隻怕從現在開始,我的敵人會越來越多了。不過,我現在哪裏還管得着這些?
眼見這個青年倒在地上了以後,我隻默默的看了一眼,便直接轉身對着可嫣她們怒喝道:“沖進去,給我蕩平紅塵茶樓。”
接着一轉身,我已經怒火沖天的朝着紅塵茶樓沖了進去。結果就在這時,紅塵茶樓的門卻打開了。随後接着數道青光飛出,竟然将可嫣她們給逼了回來。
我是眼睛瞬間就紅了,擡頭一看,那站在門口的人正是那個女白衣人。一瞬間,我再也控制不住了,指着那女白衣人就怒喝道:“給我撕了這女人,給顧旋道長報仇。”
随後,我再次召喚了借法五瘟,五鬼合體,然後又朝着那白衣女人猛沖了過去。這白衣女人跟那個白衣男人一樣,實際上隻不過是臨近大師修爲而已,并沒有達到大師修爲。五鬼合體,又怎會是她能抗衡的?
眼見五鬼合體,這白衣女人還試圖抵抗。可是剛抵抗了一陣,五鬼卻仍舊以摧枯拉朽之勢繼續朝着她猛撲了過去,這白衣女人臉色就徹底的變了。
我緊咬牙關,指着那白衣女人再度怒吼了起來:“死。”
可結果就在這時,突然間一片紅光亮起。還沒等我反應過來怎麽回事,可嫣她們居然再次被逼退。我擡頭一看,這一次出來的人是林建鴻的師父。
我怒了,指着林建鴻的師父就怒喝了起來:“今天我就要這個白衣女人的命,誰也别想攔我,誰攔我就别怪我不客氣。”
結果林建鴻的師父滿臉無奈的搖起了頭:“小子,你現在真是越來越狂妄了啊?”
我怒了,這林建鴻的師父本身就是個道貌岸然的人,表面一套背地裏卻使陰招,我本來就對這人有些不感冒的。結果現在我要弄死這個白衣人,他居然要出來撐腰?
我火氣騰的一下子再度猛漲,現在已經什麽都顧不上了,轉頭便對林建鴻的師父冷喝道:“我話已經說得很明白,我勸你還是别多管閑事,否則我六親不認。”
“你敢?”林建鴻的師父這一下子也被我給激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