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着這血光,心中已經緊張到了極點。這個矮小的男人果然不簡單,要是被這血光罩住,隻怕連可嫣他們都抵抗不了多久,别說我了。想到此處,我趕緊收回了目光,連忙對李涼渲說道:“李貴人先别道歉了,趕緊給我收拾這個家夥。”
說到這裏,我已經再度劃下符号念起咒語重新召喚了五鬼之力。五鬼一出,瞬間也是一陣鬼哭狼嚎,這聲音跟矮小男子手中的陶壺聲音交相呼應,聽的人頭皮發炸。
然後,當五鬼之力分别竄入了可嫣她們的魂體之中,真正的五鬼歸位時,風向就開始轉變了。先前這男子所吹走出來的紅光簡直勢不可擋一般,但是随着李涼渲的出現,就在我召喚五鬼可嫣她們雙眼猛的一紅的瞬間,可嫣她們身上迅速的就披上了一件血衣然後散發出紅光的時候,這紅光竟然如同炸彈一般,嘭的一下子居然猛的就鋪天蓋地的反而将男子吹走出來的紅光給逼退了。
這勢頭實在是太猛了,因爲那個男子吹走出來的紅光在五鬼歸位以後李涼渲她們身上那件血衣所散發出來的血光面前,簡直是完全沒有阻擋之力,所以才會出現一種如同爆炸一般的錯覺。
不僅如此,當男子吹奏出來的紅光迅速的被逼退以後,男子手中的那個陶壺居然嘭的一聲直接碎裂成了幾半。緊接着,這個男子臉色一白,口中隐隐要見血。
我不禁微微一皺眉,難不成是我高看這個男子了?他這也叫做大師的修爲?就他這樣,估摸着就隻跟那個白衣人有一拼而已。
可結果我剛想到這呢,男子手中破裂的陶壺卻忽的陰風作響,那陶壺之中竟然有一個拳頭大小的鈴铛。而随着陶壺的破裂,這鈴铛也暴露了出來。
隻見這鈴铛鬼氣森森,被風一吹就發出巨大的響聲,鈴铛一響,鈴铛的四周便會出現一片的紅光。看樣子,剛剛那個陶壺之所以這麽厲害,都是這個鈴铛在作怪了。
而不知道爲什麽,在這個鈴铛上我竟然感覺到一種異常熟悉的感覺。忽的一皺眉,我反應了過來。這鈴铛之中,似乎養着一隻非常恐怖的小鬼?
結果我剛想到這呢,矮小男子便将鈴铛扭了一下。緊接着,鈴铛居然被揭開了一個蓋子。随後忽的一下子,矮小男子的身旁就出現了一個披頭散發,那頭發甚至于已經拖到了地上的恐怖女鬼。
女鬼身上穿着古怪的服裝,給人的感覺這至少是千年以前的服裝。
我心裏咯噔一聲,暗覺不妙。從見到這個矮小男人的第一眼起,我就覺得他身上有股氣味十分的熟悉,現在我總算是明白了。這個矮小男人,居然是個養鬼人?
我的猜測很快被證實,這時候這個矮小男人将目光轉向了我,眼中仍舊有一絲的滄桑。他站在那個女鬼的身旁,那女鬼居然比他高出了足足一個腦袋。
矮小男人開口說話了:“非常幸會,我這個養鬼人某一天居然會跟另一個養鬼人交手。”
我瞬間緊張了起來,這個男人身旁這女鬼若真是隻千年女鬼,那得多恐怖?李涼渲也不過隻是隻兩百年的女鬼罷了,這要真的交手我還真不知道有沒有勝算啊。
聽到矮小男人的話,我也緊咬牙關說道:“不是幸會,這是可悲。大家即爲同道中人,爲什麽還要自相殘殺?那些所謂的正派人士屠戮我們同道中人,你既然有如此修爲,卻反而幫着他們做事,我真替那些被正派人士殘殺的人替你感到可恥。”
聽到我這話,矮小男人倒也不生氣。他輕輕的搖頭道:“你不會懂的,有些事你永遠也不會明白。我相信,有一天你如果到了我這種處境,也會這樣選擇的。”
矮小男人說到這,那種渙散的目光忽然一變,終于集中起精神來。接着他認真的看向我,拱手道:“養鬼道傳人秦安,幸會了。”
養鬼道?我暗皺眉頭,果然是同道中人啊,連名字也這麽像。他是養鬼道,我是五鬼道,就差一個字而已。而且,我們之間的區别隻怕就是拜的神不一樣吧,其餘養鬼手段之類的隻怕幾乎沒有什麽區别。
半響,我也拱手道:“五鬼道傳人段木。”
秦安微微一笑道:“先前得罪了,我以爲你不過是個普通的養鬼人罷了。不過看了你的手段以後,我便已經否決了自己的想法。沒想到你竟然是五鬼道的傳人,五鬼道其實也算得上是養鬼道的一個分支,不過五鬼道拜五瘟手段實在太過邪門,所以在養鬼道中屬于一個極其特殊的存在。”
說到這裏,秦安的眼中已經露出了一絲謹慎。看樣子,他作爲養鬼道的傳人,是非常的了解五鬼道的。此刻我們兩個交流起來貌似十分的友好,不過其實隻是因爲見到了對方仿佛見到了同門罷了,我們之間此刻仍舊是敵人。
說到此處的時候,我也不打算再說下去了。因爲不管是可嫣,還是秦安身旁的那隻千年女鬼都已經有些等的不耐煩了。這估計是五鬼道和養鬼道最大的區别吧。
養鬼道養鬼講究的是精簡,不追求數量隻追求鬼的強大。因爲小鬼數量太多,養鬼人消耗也會變大,而且控制不住。而五鬼道,則必須要集齊五鬼。不過顯而易見,也并不能說養鬼人比五鬼人弱,這秦安手中一隻千年女鬼,隻怕恐怖程度已經不是我小小的五鬼能夠比拟的。
我和秦安說了兩句之後終于說不下去了,随後兩人各自下達了命令。頃刻之間,兩股血光開始在樹林裏面交融。雖然對方是一隻千年女鬼,可是可嫣他們可沒有一絲的懼意。就在命令下達以後,可嫣她們已經朝着那隻千年女鬼飛蹿而去。
頓時間,整片樹林都是鬼怪的慘叫聲,聽的人頭皮發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