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到此處,趕緊就問林建鴻道:“是誰把消息傳出來的?”
雖然此刻對那任天仇已經怒火沖天了,但我還是得問個清楚對吧?此刻我是壓抑着心中的怒火,已經快要完全控制不住。
林建鴻聽後便沉聲道:“這麽說來,白衣人還真被你給殺了?其實沒有什麽消息,是那個男白衣人去找你之後到現在一直沒回來。剛剛那個女白衣人測了一下男白衣人的生辰八字,一測那人居然已經死了,所以他們才料定人可能已經被你殺了。”
林建鴻此話一出,我心中咯噔一聲,趕緊捂住了自己的嘴。不好,剛剛說漏嘴了。搞了半天,他們是在猜測呢,我還以爲是任天仇給洩密了呢。看樣子,任天仇還是挺遵守承諾的嘛。
想到此處,我便無語的對林建鴻說道:“你小子可吓死我了,我就說嘛,我可沒有見過什麽白衣人,你一出口就說我把人給殺了。”
林建鴻聽到我話音一轉,似乎也明白怎麽回事了,當即就不再談論白衣人的事情。隔了一會,他才說道:“另外那個女白衣人已經走了,據說是回去彙報去了。估計過不了多久還會再回來,段木,那個男白衣人畢竟是上面的人,這件事可真的鬧大了,還不知道那女白衣人回來的時候是什麽樣子呢。”
林建鴻說話似乎也不方便,說起話來總是支支吾吾的,于是我便應了幾聲幹脆挂斷了電話。此時此刻,我再望着街道,就感覺這街道肅殺氣氛更重了幾分。
這一下子是真的要變天了,梁家花重金請了大師修爲的道人來對付我,那白衣人被我殺了,女白衣人回去搬救兵去了,我的處境已經比之前更加的艱難。而且,最讓我心中有些不安的還是那任天仇啊,不知道他葫蘆裏究竟賣了什麽藥。
想到此處,我的心中閃過了一絲疲憊和苦笑。結果還不等我笑出聲來呢,手機又響了,我低頭一看,居然是顧濤打來的。我眉頭立刻皺了起來,顧旋道長剛打電話給我呢,這顧濤又打電話來,什麽情況這是。
不過還是把電話接了,結果心中立刻大駭,佛道觀出事了。
“小木,你現在在什麽地方?有一夥道人突然間沖上來把佛道觀給圍了,看樣子實力都不弱,顧旋道長現在正被他們糾纏呢。”
我暗皺眉頭,沉聲道:“這些道人圍了佛道觀想幹什麽?”
顧濤咬着牙說道:“不清楚,不過來者不善,還口口聲聲說那個白衣人被佛道觀給殺了,正叫嚣着拿了顧旋道長給上面的人交差呢。”
我一聽到這話,後背的汗毛都豎起來了。果然,我最擔心的事情還是出現了,這任天仇惡毒啊,難不成她是拿了那白衣人的屍體去嫁禍給佛道觀去了?
一瞬間,我已經怒火沖天。趕緊問道:“現在情況怎麽樣?那群道人爲什麽會說白衣人被佛道觀給殺了?顧旋道長現在怎麽樣了。”
顧濤說道:“還不清楚,不過這事顧旋道長應該能解決,你就先别回來了,有事情我們會通知你的。”
顧濤說到這,便匆匆挂斷了電話。這一瞬間,我已經心如死灰。說起來,我還真是想不到啊。我跟任天仇也并沒有深仇大恨,這家夥還口口聲聲說是我爺爺的故人,要幫我呢。
可結果,怎麽就把這事給牽扯到佛道觀的頭上去了?我敢百分之百保證,這件事情絕對跟任天仇脫不開幹系。如果真是任天仇所爲,隻怕佛道觀這次真的是大難臨頭了。
那顧濤口口聲聲說顧旋道長壓得住,可是如果真是任天仇出手,顧旋道長又怎麽可能壓制得住?
想到此處,我哪裏還敢停留,趕緊就攔下了一輛車飛也似的朝着佛道觀趕去。我到佛道觀的時候,果然遠遠的就看到佛道觀的山上出現了許多道人,好幾十人呢。
此刻那佛道觀的山頭上一片人聲鼎沸,這些道人幾乎是把佛道觀都給圍了起來。接着放眼一看,居然不見顧旋道長以及顧濤等人的身影,我心就瞬間涼了。
如此之多的道人,哪怕修爲再低,也絕不是好對付的。
我于是一步也沒敢停,撒腿就朝着山頂上跑去。快到佛道觀門口的時候,我終于松了一口氣,顧旋道長沒事,此刻正死死的攔在門口跟這幫道人理論呢。
隻見顧旋道長手裏握着一把法劍,惡狠狠的看着他面前的這幫道人,怒喝道:“我佛道觀行事一向光明正大,你們究竟是誰在散布謠言?而且,我佛道觀修爲衆所周知,憑我們又怎麽可能殺得了上面派下來的道人?你們這幫人簡直是在胡攪蠻纏,今天隻要我在,誰也别想跨進佛道觀一步。”
顧旋道長氣勢驚人,我看到這裏方才微微松了一口氣。此刻我是個特殊人物,可不能随意的現身,一現身反而會害了顧旋道長他們。原本想沖上去幫忙的,此刻見到顧旋道長沒事,于是也縮了回來,趕緊躲進了樹林裏。
可是我剛想到這呢,就立刻感覺氣氛有些不對勁了。這幫道人似乎真的來者不善啊,十分有底氣的樣子。顧旋道長剛說完呢,這幫道人中就走出來一個人對着顧旋道長大喝了起來。
“顧旋老東西,你不要再狡辯,我們也不會無緣無故的污蔑你們。我們之所以會來,是有人親自看到你們擡了那上面的人的屍體上了山。你如果有種,爲什麽不敢讓我們進去搜一搜?今天你若是不讓我們進去,就會有更多的人來,我看你顧旋老東西能撐到什麽時候?”
聽到這些道人的話,我心中感到不妙,難道還真跟我猜測的一樣?那任天仇老東西真的把屍體送到這來了?
結果我正想到這呢,這幫道人忽然一轟而入,沖進了佛道觀裏。接着大概過了兩三分鍾左右,有兩個人就擡着一具身穿白衣被燒過的屍體出來了。